第二百二十五章 梦终归是要醒的

徐挽挂了电话,握着手机的手垂落下去,坐了下去,整个人靠在沙发上。

她告诉自己,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要摇摆不定。

顾淮之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徐挽也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直到下班的点,她都没有注意到。

“阿挽,下班了,一起回去吗?”秦柔拎着包来找她。

坐在电脑前发呆的徐挽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她。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我可以和你一起。”她自然的说道。

“不用了……”徐挽还想说点什么,宫以律来了。

“我来了。”男子依旧是一身玄色的风衣,慵懒的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笑意。

“宫二爷?”秦柔疑惑的出声。

“喵——”原本安静呆在徐挽脚边的猫看到宫以律,叫了一声。

“阿柔,你先回去吧。”徐挽抱起脚下的猫,拎起包,朝着门口的男人走去。

秦柔大脑宕机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你不和我一起回吗?”

徐挽只是摇摇头,然后看向宫以律,“走吧。”

他看向徐挽,伸手拿过她手上包,往外走。

眼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秦柔总觉得情况不对,当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阿柔?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顾瑾轩带着愉悦的声音。

“顾总和阿挽是不是吵架了啊?”秦柔皱着眉出声道。

“我哥和嫂子?”顾瑾轩顿了顿,“他们两个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不知道,就是觉得阿挽这两天都不太对劲,刚刚宫二爷还来接走了阿挽!”

“什么?!我去问问我哥。”他当即道。

车上。

徐挽抱着招财坐在后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录着怀里的猫咪,沉默着没有说话。

宫以律坐在她身侧,侧头看着她,她安静得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良久,是宫以律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你决定了?”

“嗯。”她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梦终归是要醒的,更何况院长妈妈还在等她。

来到这个世界,遇到顾淮之,就像是有人为她精心编织的一场美梦。

他敛眸,沉声问道:“不后悔?”

徐挽只是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唇,看向他:“我没得选,不是吗?”

“你可以……留下来。”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徐挽淡然的目光看向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选择留下来的话,就不会在这里了。”

宫以律自嘲的勾了勾唇,转回头,靠在座位上,慵懒的笑笑:“你到底喜欢顾淮之什么?”

他的问题让徐挽陷入沉思。

她喜欢顾淮之什么呢?

是在生意场上叱诧风云,在情场上直白表达爱意的笨拙?

是他一次一次不顾她的拒绝,表达对她的爱意?

是他一腔赤忱,总是偷偷吃醋和难过?

想到他的笨拙,徐挽忍不住笑了笑。

宫以律原本上扬的嘴角顿时拉了下去,“这么喜欢吗?”

徐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二爷对别人的感情这么上心?”

他只是轻笑了一声:“你不是别人。”

徐挽闻言不由的看向他,松弛的往后一靠,“那你呢?”

“什么?”

“你喜欢我什么?”她直白的问道。

宫以律诧异的看向她,“这么自信?”

“除了感情,我实在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是二爷可以图谋的。”徐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喜欢……好陌生的词语,或许是吧。”他敛眸,“喜欢你说话处事的样子,活得肆意又热烈。”

“肆意?似乎二爷身上更能体现肆意这个词吧?”

“不一样,你的肆意是真的,我的肆意从来都只是面具。”他坦诚的说。

徐挽眸底闪过一丝惊讶,没有再说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你可以不用叫我二爷,叫我名字。”

“好的,二爷。”

“叫我名字就可以。”

“知道了,二爷。”

“……呵,我就喜欢你这点。”

九十斤的体重,八十九斤的反骨。

徐挽表情僵住了,选着闭嘴不说话。

宫以律自然也看见了她的反应,眸底染上了笑意,薄唇轻掀开:“就是喜欢你沉默寡言的样子。”

她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气,看向他:“哥,你是不是来大姨丈了?寂寞了?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放过我吧!”

“哥?我妈可没我给我生妹妹,情哥哥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他又自顾自道,“目前为止,除了你,确实没有哪个女人不怕我,对我呼来喝去。”

徐挽:“……”之前怎么没发现宫以律这么闷骚?

还有,她什么时候对他呼来喝去了?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污蔑!

宫以律一只手托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盯着徐挽看。

徐挽能感到他灼灼的目光,她看向窗外,看着京都的夜景。

“我的长得很丑吗?你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他语气平淡中又夹杂着几分难过。

“看见你就烦。”徐挽把头扭更过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

车子在郊外停了下来。

荒凉的地段,只有一座类似金属筑造的屋子。

“到了,下车吧。”宫以律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

徐挽下了车,冷风就刮了过来,此时天空一片漆黑,天空只挂着一轮朦胧的月亮。

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你确定这里不是来杀人灭口的?”

就见男子突然凑近她,“那你可在劫难逃了。”

徐挽后退了一步。

宫以律只是拿着手中的风衣外套:“这里晚上冷。”

“不——”见他似乎要把外套给她,徐挽开口还没来得及拒绝出声,宫以律就说话了。

“你下次记得多带一件外套,还好我有,不然人都要被吹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慌不忙的把风衣穿在身上。

徐挽:“……”

“走吧。”他系好风衣的腰带,转头看她。

徐挽抿了抿唇,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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