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低矮的歪脖子树发出的沙沙声音,显得整条巷子更加阴森可怕,里面的黑暗仿佛要吞噬掉所有的一切。
古乾景的人悄无声息跟着游天启来到一条巷子,几人借着那路灯微弱的灯光,看到游天启正跟一个穿着有些邋遢的道士附耳交谈。
他们在暗处交换了一下眼色,知道这肯定就是他们一直在等的人,有人拿出手机想通知boss,就在一眨眼的瞬间,那两个人竟然不见了。
他们正奇怪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脑子一阵昏沉袭来,‘噗通’几声他们三四个人齐齐晕倒,不省人事。
黑暗中两道影子斜映在地,游天启与那道士现身在他们面前,可惜这些人全都晕了过去,没有看到。
游天启带着愤怒的大步向前,蹲下来拍打着一个保镖的脸蛋,看着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他站起身狠狠的踹了他们几脚,冷眼嗤笑一声“一群蠢货。”
他早就知道这些人天天跟着自己,既然他们想跟,那他就让他们跟,他们想看的,那就做给他们看,这几天他装得也是够累。
‘古家人不是自以为聪明过人吗,哈哈哈,不过最后不也是被他耍的团团转,古家人真以当自己无所不能了,哼。’
“大师,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游天启对着那堆人发泄一通,走回到道士身边,点头哈腰胁肩谄笑,一副小人十足的模样。
道士看不起他这行为,笑笑抬起手指挖了挖鼻孔,挖完直接将那鼻屎抹在他衣服身上。
游天启是个有洁癖的人,看到他这么脏污的东西抹到自己身上,他脸色马上大变。
但面前的人他不能得罪,他不能发火,只能死命压下自己心里那种反胃的感觉,忍住眼睛不去看那坨东西。
道士还是之前那位道士,但态度与之前第一次见的那位脾气相差甚远“我说这位先生,当初我也只是看你可怜,给你摆了个风水阵,你最近这么大张旗鼓的找我,让我觉得很烦,知道吗?”
冷天启低三下四赔着笑脸“是是是......是我的不对,可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古家发现了这件事,以他古家在帝都的权势,想捏死我们游家易如反掌,而且我那侄子说,我的房子里除了风水阵,还多了两个什么子母阵。”
“这两阴邪阵放在我家也不合适,这不我才来找你,帮忙解决一下,看有没有办法把那俩阵去掉,留下风水阵就行。”
那道士不屑的哼嗤一声“那俩阵不是你自己同意,别人设在那里的吗?”
“不,不,不,我完全不知道。”游天启连忙矢口否认,他也不知道那两阵是怎么回事,他侄子告诉他的时候,他还惊讶了一番。
“如果不是你们游家提供布控图别人怎么知道?别人又如何能在你家设下子母阵,你助长了别人的邪气不说,还害了你们游家,你这么急着找过,想必是你们游家开始出状况了吧。”道士出言讥讽。
“大师,我真没有人告诉过别人,如果有我一定记得。”游天启哭丧着脸解释,他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说完他想起自己有一阵子,脑子里都是昏昏沉沉的,做什么提不起精神,过了好几天才恢复正常,而那几天的记忆特别的模糊,任他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或许就是那一次中了别人的套也不一定。
“大师,你就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把那两个阵去掉吧。”
“去除?我可做不到,设阵容易去阵难,你们家可得遭殃了啊。”道士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大师,别,你得救救我啊,不要无论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游天启苦苦的哀求着,就差没给他跪下了。
道士不为所动,面上略显无奈的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家那两个阵法已经失控,不是说随便动手就能去掉,我能力有限,对你们家的情况,我也只能是爱莫能助。”
“大师,我求你了,光说我偷了古家的的气运,他们就不可能会放过我,他们这段时间不停的打压游家,再加上这子母阵已经让我们游家喘不上气,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们游家就要彻底完蛋了,大师只要你帮我,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
“那要是把那风水阵一去毁掉呢?”道士眼眸划过一道暗芒,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
“不行,不行。”游天启想都没想立马拒绝,他现已经离不开风水阵给他带来的好运气,如果连同那风水阵一起毁了,他的人生也毁了,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道士鄙于不屑瞄了他一眼,这就是人性,贪婪成性,哼“真的什么代价都可以?”
“是的。”游天启斩钉截铁的说道,他现在是无路可走,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行”道士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俩人在黑暗中商量着他们的阴谋诡计,一番商量过后,游天启眼里露出一抹狠厉的神色,要成就大事业必须手段毒辣:“好,知道了。”
道士看着游天启的背影,唇角勾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他仰头望天,刚好看到一抹流星划过,他开心的吹起口哨,事情一如他所想,全然在他掌控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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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平静的过去几天,今天古莱香一天心绪一直揪着难受,眼皮子也跳个不停。
午后放学回家,车刚还没到,大门就开了,紧接着一辆车子出来,坐在车里的管家看见她的车,没有停,而是让人直接开走。
古莱香按下车窗看着行色匆匆的车辆,皱起眉头。
然而无论是公司集团还是古家老宅那边,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家都陷入恐慌当中。
古乾景上一秒还在精神抖擞的工作,谁知下一秒直接晕倒在座位上,顿时吓坏了正在等候的林秘书和另外一位正在汇报的经理。
林秘书面上一片惊慌,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简单的医疗判断,他还是懂的,他立马将古乾景放平,做进一步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