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狼还是一如既往地霸气,而欧阳旭放出的这一首诗也是一如既往地保守。
“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刚好,这两首诗一首是诗仙写的《侠客行》,另一首就是杜甫写的《赠李白》,两者交相辉映,也分不出哪个是上是下。
杜甫并没有否定李白的才能,李白也透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狂傲,被杜甫完克,两者相敬如宾,堪称绝佳队友。
但是一千多年后的俩人却被这两个绝佳队友跨越千年时空给坑了……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麹车口流涎,
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费万钱,
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世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树临风前。苏晋长斋绣佛前,
醉中往往爱逃禅。李白斗酒诗百篇,
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
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
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辨惊四筵。”牧天狼总算找到一首杜甫写得出格了一点的诗,虽然和李白相比起来哪里是荧虫之于皓月,简直就是星辰之于宇宙!
“要规规矩矩的诗?嘿嘿,你别说,李白还就真不少。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欧阳旭从脑子中搜寻了一下,会心一笑,李白这人虽然豪放,却也能写出这么婉约细腻的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欧阳旭不得不说,牧天狼这首诗确实是用对了地方,直接就敲到他的心坎儿里。这一首《将进酒》应该是李白写得最好的描写饮酒的诗,涉及范围之广,观点欧阳旭之认同甚至都是远远超出了牧天狼的想象。
欧阳旭自己也身为一个保守派,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李白给打动到了。
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自由自在,敢于挑战任何枷锁,每天饮酒作乐,惆怅时喝杯酒作诗,开心时喝杯酒助兴,不拘泥于任何礼数,不考虑任何事情对于自己的利弊,爱其所爱,恨其所恨,这不正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而且自己刚刚用的那首《www.youxs.org》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只不过杨慎当时虽然已经因为父亲杨廷和而看淡世事,却仍然怀念着入世时那段在官场上的峥嵘岁月,而李白不同,李白是“不要跟我讲明天的事,今天给我酒喝就行了。”这样理想极其单纯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名利的枷锁。
而且牧天狼之前放的那首诗估计也是为了后来《将进酒》做铺垫,欧阳旭不得不承认李白这种“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生活态度实在震撼到了他。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欧阳旭索性就用豪放派的诗歌,放弃了杜甫那一片保守派的阵地,与牧天狼同台竞争。
牧天狼心下暗喜,打了这么久的擂台赛终于出了一个结果了,欧阳旭终于放弃了一片阵地,他相信,只要自己能把握住这次机会,一定能让欧阳旭一溃千里!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牧天狼刚好针对欧阳旭出的那首诗放出了一首完克欧阳旭的诗。
你大鹏不是要飞吗?我就让你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至于长风破浪会有时?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就是给你留个信念,别痴心妄想了。
欧阳旭顿时就陷入了牧天狼用诗词铺设好的地理困境之中,要么等到自己欧皇附体,直接长风破浪,要么就是等到牧天狼灵气耗尽,这些地里困境自然消散。
然后……
一分钟后……
还没来得及赶到王若曦一干人对决的地方的牧天狼心里咯噔一声,灵气因为刚刚打得太激烈耗光了……
而欧阳旭虽然体魄还可以,但是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下,再加上自己灵气所剩无几,也把自己灵气耗光了……至于体魄,还是要恢复一段时间才能从冰天雪地中缓过来,恢复战斗能力。
两个老大就这样都没有了战斗的能力,大眼瞪小眼,有些迷之尴尬。
王若曦这边儿却是稳稳地压着对方打,靠着自己的隐身能力不知道恶心过坑小马和幺幺漆多少次了,每一次在从她的上一次偷袭中缓过来,已经扑向刘尚龙的时候,突然一巴掌扇过来,不费任何灵气就把自己给干趴下了,如此往复。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不过,王若曦可不是过来送友人的,而是直接用这一招把坑小马二人送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