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火烧残画藏真凶

富小九和万飞枝现在也成了顾泽的头号迷妹,富小九看着顾泽唱戏的时候,耳边还不时的会回响起他跟自己说的话。

富小九:顾泽,你若是个女人,怕是早就跟白玉笙两情相悦了吧?你对白玉笙真的只是朋友之情吗?

顾泽一曲唱完,富小九和万飞枝拼命的鼓掌喝彩,她们俩的热情奔放引得周围的夫人小姐们纷纷侧目。

顾泽是名角,不是一唱到底,他唱完了这出便下去歇着了,待会再继续登台。

别人唱戏的时候众人便没那么关注了,私底下就闲聊了起来。

静宜县主看着富小九笑问道:“没想到你们姑嫂二人如此喜欢影自怜的戏,看来我把他请来就对了。大家伙儿看着他高兴,大家一高兴就是冲喜了。”

富小九刚开始没敢直接去问柯遥的情况,怕给静宜县主添堵。

静宜县主现在看着情绪不错,富小九便问起了柯遥的事。

“柯公子情况如何了?我听传闻说他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的,”

静宜县主收敛悲戚的说道:“我儿他的身子目前已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神志上还没完全恢复,有时候清醒,有时候就犯糊涂,封先生说他还需静养一段时日才能痊愈。”

富小九装作关心的说道:“那妾身能不能去看望看望公子?说句班门弄斧的话,或许我有办法让他尽快恢复神志。”

静宜县主摇了摇头,“不是我信不过你,更不是觉得你的医术不及封先生......”

静宜县主向富小九凑过一些,面露难色的说道:“富郎中你不知道,我儿子他经过这次的事以后,到现在为止,除了我以外,见到别的女人就害怕。他是见不了你的。”

“什么?还有这种事?”富小九惊讶的捂住了嘴。

静宜县主无奈的点点头,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他这个毛病何时能好?他若是一直都不好,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吗?”

富小九也犯了难,只好说道:“如果是这样,那请恕妾身也束手无策了。只能盼着老天保佑,以及依靠封先生来让公子早日痊愈了。”

静宜县主眼里忍不住泛起了泪花,富小九给她倒了一杯酒,对她宽慰了几句。

静宜县主看了眼万飞枝,带着遗憾说道:“之前我还想着给你家小姑跟我儿子撮合撮合,看来这件事也不成了。”

富小九拿眼睛扫了下对面坐着的众位千金小姐,说道:“县主不必遗憾。好姑娘年年有,指不定柯公子他什么时候就好了,到时候还会有比我家小姑更适合她的姑娘出现呢。”

静宜县主向富小九举杯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两人对饮的时候,吴夫人酸溜溜的对陆夫人说道:“你看富郎中跟县主好像还挺聊得来的?咱们对富郎中也不了解,莫非她跟静宜县主是一路人?亏我还对她开诚布公的,想跟她交朋友呢。”

陆夫人看到富小九竟然跟静宜县主你来我往的敬酒聊天,心里也有了酸意。

“呵呵,人家年轻脑子够用,知道谁是大树,靠着谁能乘凉。哪里像咱们这些上了岁数的,又没什么本事的,高攀不起人家那棵大树。”

吴夫人不服气的说道:“什么大树?这大树中间有多空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以后啊我还是少往人家跟前凑吧,咱跟她玩不到一起去。”

陆夫人带着不解问道:“你说县主把这次的宴席弄得这么大排场,难道真是给她儿子冲喜的?”

吴夫人在陆夫人耳边说道:“我她就是这个意思。我看今天的酒菜都不错,又有名角儿来唱戏,她难得这么大方一次。咱们既来了就别客气,该吃该喝该看戏,都别耽误了。”

陆夫人点点头,也与吴夫人对饮了起来。

宴会进行到一多半的时候,顾泽对第三次登台,又引来了热烈的欢呼声。

大家欣赏完他的表演后,这次却不是别的伶官登台,静宜县主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台上去。

富小九以为她刚才起身是去如厕了,此时在台上看到静宜县主,富小九顿时感觉应该有大事要发生了。

“三嫂,她站上去干什么啊?”万飞枝不解的问道。

富小九神色凝重的答道:“她到台上去或许是要宣布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万飞枝猛然抓住了富小九的手,“莫非她这是要......”

“嘘!咱们静观其变!”富小九虽如此安慰着万飞孩子,可静宜县主一时不说话,她也不敢完全放松。

众人全都议论纷纷的向静宜县主看去,静宜县主眸色凛然的看着众人,说道:“诸位今日能赏脸来,是给我和都尉的面子,我们夫妻二人对诸位感激不尽。诸位一定都知道我儿子的事了,实不相瞒,今日叫大家过来就是为了人多热闹冲个喜,希望我儿子能早日康复。不过我不仅是让大家来看戏的,我还有样东西想给大家看看。”

静宜县主说着,连拍了三下手掌,一个丫鬟便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过来了。

“她要给咱们看什么啊?”万飞孩子好奇的问道。

富小九淡然答道:“别着急,等她把盒子打开咱就知道了。”

万飞枝只好按捺出好奇,等着静宜县主打开盒子。

在左右人好奇的注视下,静宜县主终于打开了盒子。

她拿出来的是一个画轴,“唰”的一声,画轴被展开,这竟是一幅被火烧得残缺的画。

“啊!”

众人看到这幅残缺的画后都被吓得惊呼了出来,这画是一幅仕女图,只不过侍女的被烧毁的半张脸是美的,可身子却是肚破肠流的恐怖模样。

静宜县主大声说道:“请诸位看好这幅画!就是这样的画把我儿子差点吓疯了的!我当着大家的面把它拿出来,不是为了吓唬大家的,而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你们,狠心害了我的儿子人到底是谁!”

“什么?”万飞枝再次紧张的抓住了富小九的胳膊。

富小九的眉心也跳了几下,但还是淡然的拍了拍万飞枝的手,温声告诉她:“别担心。”

顾泽此时站在台下也听到了静宜县主的话,立刻紧张的向富小九看去。

“我从这幅画上找到了证据,足以证明背后主使的身份!”

静宜县主突然提高了嗓门,眼神也变得凛冽了起来。

“差点把我儿子害死的人就是你——”

静宜县主抬起手向女宾席位怒指了过去,“陆夫人!你看到这幅画还坐得住吗?”

“什么?我?”

陆夫人完全呆住了,立刻难以置信的站了起来。

吴夫人也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座位向旁边挪开了一些,与她保持了距离。

万飞枝没想到静宜县主居然会把陆夫人当成了真凶,不可思议的看了富小九一眼。

富小九像是早已料到般的对她淡淡的笑了笑,又把目光落到了陆夫人身上。

陆长治听到静宜县主竟认定陆夫人为真凶,立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可他怎么都不相信这件事会是陆夫人做的,他赶紧擦了下脑门上的冷汗,想听听静宜县主到底是如何认定幕后指使是陆夫人的。

陆长治身边的官员也都用或是惊愕或是质疑的目光看着他了,大家都要听静宜县主接着往下说。

“你们别说我空口无凭,我说我有证据就是有证据。你们看,这就是我发现的证据。”

静宜县主往前一步,指着包首上端,天杆旁的地方说道:“这地方通常粘有一段纸条叫‘画签’,它可题写作者姓名和画的内容以及收藏者的姓名、年、月。现在这个位置虽然烧得残缺了,可还能看出是个‘陆’字!”

几位好事的人往前凑了凑,果然看出画签上还残留着半个“陆”字。

多数人都陆长治是个喜欢字画的人,他自己也画得一手好画,家里有很多他的作品。

他家的画轴的画签上都有他的名字,或是原创或是收藏,即便是空白的画轴也会提前先把名字写好。

静宜县主就是发现了这个残缺的“陆”字,再想到陆长治喜欢画画,才猜到这画轴就是出自他们家的。

静宜县主没武断,还特意找人在陆府确认了陆家的画轴是不是这样的,确认以后,她才认定这件事是陆夫人做的。

这事为何是陆夫人不是陆长治做的呢?

因为静宜县主知道她跟陆夫人有过节,陆夫人报复她是很合理的。

而且她觉得如果是陆长治出手,定不会用到自己家的画轴,一来是珍惜,二来是怕露馅。

可陆夫人就不同了,她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做事有纰漏是正常的。

静宜县主把她对陆夫人的怀疑说完后,虽然不能完完全全令人信服,但也算是有理有据,多少令人信服。

“县主,您这样判断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到底还是陆长治心里素质较强,还能提出质疑。

柯都尉这时也说话了,他看着陆长治说道:“陆大人,你想为你夫人辩解,是正常之举。可县主已经把证据都拿出来了,你再辩解岂不是越描越黑吗?”

静宜县主拎着画说道:“陆夫人,陆大人,你们先别害怕,也别急着解释。我就算找到了陆夫人谋害我儿子的证据,我也不会把陆夫人告诉京兆府的。我只是想让你们认清楚她的嘴脸,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罢了。”

陆夫人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她明白静宜县主就是想把她的名声彻底搞臭,让她以后连屋都出不了!

为了挽回自己的名誉,陆夫人豁出去了,立刻向前一步,怒指着静宜县主大喊道:“你胡说!这事根本不是我干的!你这是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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