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防守如此稀松平常,看情形,八成是想等某进入来个瓮中捉鳖。」
柴天诺看着在炮火下四散而逃的守卫,嗤笑的说。
实在想不明白苍天道那些家伙是如何想法,紫阳城自己已经上了一次当,引来大世壁垒破裂,如此短的时间便想引自己第二次上当?
脑子缺根弦吧!
想引他入城是真,但守军慌乱不是演戏,而是真的慌了神。
如此猛烈的炮击,与神州之前蚁附攻城完全是两码事,狂暴的火焰冲击波,四处横飞的弹片,都是王府甲兵之前从未遇到过的。
看着被气浪撕裂横飞的同袍尸首,闻着刺鼻的硝烟气息,所有人都慌了神,大批大批甲兵脱离岗位钻入房中,惊恐的躲避炮火洗礼。
「少保大人的命令还真是特别,这是想熏死他们啊!」
围困儋州的其他卫府接到命令皆是挠头,这是个什么章法,污秽之物,难不成想屎尿袭城?
有那懂得多的倒是说出些许靠谱的话语:
「这是乡下破阴事邪祟的法子,莫非这儋州城里,有妖邪作祟?」..
「明白了,苍天道,可不就是邪祟嘛!」
「来人,让无事的兄弟努力产出,全抛进城内,让苍天道的妖人,尝尝新鲜出炉的轮回五谷!」
绿袍祭司把三皇子放回王府转身离去,计划在一步步实行,就等棋子入局!
银袍大祭司身前摆放儋州城地图,建筑标记布局与实际一般无二,只是在城中空闲处多了无数符咒标记,如灯火般不停闪烁。
「取数千人精血,布符阵六百六,一旦开启,天地大符立时浮现,通天大道瞬间成型,儋州城的准备,远比紫阳城充足的多!」
几位绿袍祭司站在一旁,看着桌上地图频频点头,银袍大祭司笑言:
「紫阳城之失败,便因过于自信,留下纰漏太多。」
「那柴天诺远非一般天魔,若不做好十足谋算,必会前功尽弃。」
「符阵六百六,牵一发而动千钧,血祭先一步做下,只待他入局,一切便无可阻挡。」
「这儋州城,终会成为清明何童天侵入大世的桥堡!」
便在银袍大祭司得意诉说之时,无数污浊之物带着呼啸落向城内,便见一袋袋黄褐色物体怦然爆裂,带着恶臭飞溅四方!
「呕,彼其娘之,这是什么东西?!」
三皇子未等进屋,便被一大坨东西砸趴在地,刺鼻的恶臭熏得他呕吐不止,几位内侍赶忙上前扶起,却也被熏得恶心不已。
「这、这貌似应该也许,是屎?」
「呕~~!」
「这是怎么回事?!」
银袍大祭司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不停闪烁的地图,原本密密麻麻的符阵标记在不停爆开,短短十余息的时间便消失了一大片!
以这速度,恐怕盏茶时间便会消失殆尽。
「我们去看看!」
几位绿袍祭司转身便跑,也就四五息的时间便又跑了回来,其中两位身上还盖着屎尿,脸色铁青的说:
「那柴天厌简直不是人,正用屎尿袭城!」
「呕~~!」
「什么?!」
银袍大祭司再看地图,盏茶功夫都不到,六百六十个耗费巨大的符阵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柴天诺,若是逮到你,吾必剥尔皮抽尔筋!」
一巴掌把桌子拍的稀烂,银袍大祭司转身冲向屋外,屋里气味太重,熏死个人!
「下作、龌龊、卑鄙小人!」
刚一出屋便是满天乱
飞的屎尿包,银袍大祭司急忙撑开屏障,虽然把污秽之物挡在了外边,但那恶臭却无孔不入。
看着遍地污秽,嗅着沁入肺腑的恶臭,银袍大祭司气炸了肺,转身冲向城外。
城中皆是污秽,便是再想刻画符阵也是不行,多日准备功亏一篑,这便去擒了那柴天厌,碎尸万段!
「爷、爷爷?」
三皇子看着与空中掠过的人影,吃惊的叫,一旁的内侍也是惊奇的说:
「博宁亲王?」
「他不是在关外吗,怎地在此出现?」
三皇子先是一喜,紧接眉头皱起,心中隐隐泛起不安,即已来此,为何对自己隐瞒行踪?
「噫吁嚱,貌似这大粪包的攻击力,竟比火炮还要大!」
何足道看着眼前景象,忍不住倒吸凉气。
北城墙已被轰出数十丈的巨大豁口,城头守军早已跑得精光,辎重营调高了炮口,冲着城内宣泄炮弹。
原本北区已见不到一个人影,可自打其他卫府发威,很快便有大批甲兵城民擎着白旗,迎着炮火跑了出来,一过城墙便扑倒在地,哭喊声连成片。
「左一府前去收拢俘虏,某倒要看看,城里的家伙,到底能撑多久!」
柴天诺咧嘴笑,自己这战术堪称一绝,若是再遇到攻城之事,火炮都不用开,甩他半城屎尿,立马便降了!
「......将军大人,这味道太大了,俘虏是不是换个地方安置?」
左一府众兵卒捂着鼻子,带着大批俘虏行来,人还未到,恶臭便已飘了过来,何足道被顶的后退了两大步。
「赶紧带人去河里洗刷,这也太恶心了!」
有洁癖的柴天诺更是受不了,莫说味道了,看着那些俘虏身上的黄褐物体,眼睛都隐隐作痛。
「柴天诺,卑鄙小人,可敢前来一战!」
一银光闪闪之人爆吼着从城内跃出,柴天诺双眸立时一缩,城中果然有银袍大祭司!
银牙轻咬,柴天诺抽出鸣鸿,身影瞬间消失!
银袍大祭司眉头微颤,双手于空中急画大圈。
「轰~!」
柴天诺身影出现,鸣鸿正正劈向银袍大祭司颅顶,仅差一扎,却被红光符咒挡住。
转身收刀,又与瞬间辟出五刀,符咒炸裂,空中腾起大片红雾。
「阴阳二分斩!」
被炸得倒飞出去的柴天诺再次于银袍大祭司身侧出现,一个带刀转劈,锋刃从其右腿一侧划过。
「叮叮叮!」
三声连响火花四溅,不似血肉倒类坚硬冰凌,柴天诺一个后翻跃向后方,数根近乎透明的冰锥从眼前飞过,差点命中头颅。
「好本事!」
银袍大祭司看着瞬间逃出五十丈外的柴天诺,有些惊奇的说。
之前那个隐身术简直无法察觉,若非出现瞬间引起风动,恐怕自己到死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