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对方的攻伐速度超乎想象,柴天诺刚把鸣鸿撤回,攻击便接踵而至,刺眼的火花闪个不停。
你大爷的,柴天诺心中暗骂连连后退,未曾想对面这五大三粗的家伙,竟然是个速度型选手,和他壮硕的外表一点都不匹配!
“去你娘的!”
一直被压着打的柴天诺怒了,丝毫不顾及斩向腰腹的弯刀,扬起鸣鸿冲着特木尔的脑袋狠狠切下!
这家伙不要命了吗?
特木尔一个空翻躲开,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可不想于其对拼。
就是这个空档!
柴天诺咧嘴笑,先手回来了,也让这厮尝尝被压着打的感觉。
“黑小子,尝尝某的手段!”
沉重的鸣鸿在柴天诺手中轻若无物,被他舞出了虚影,撕布般的破空之音连成一片。
“噹噹噹~~”
火花四溅,两把单手刀根本抵不住柴天诺放开力量的攻击,特木尔被打的连连后退,想要变招躲避,却根本没那个机会,被流水般袭来的攻击牢牢困死。
噗地一声,连续撞击麻了手臂,特木尔一个招架不住,被鸣鸿扫过肩头,肩铠瞬间碎裂血花噗的呲了出来。
好机会,见特木尔站立不稳,柴天诺双手猛地一提,鸣鸿直冲其腰腹而去,这若是被斩中,大半个身子都会粉碎。
“呸!”
一道白光突从特木尔口中飞出,直射柴天诺眉心!
柴天诺汗毛骤然倒立,豁全力撤回鸣鸿挡在身前。
“轰~!”
巨大的力量轰然爆发,柴天诺被炸得飞了出去,黑红色的火焰扫过,周围的树木瞬间焦了叶子。
“撤~!”
特木尔干脆利落的下令,近百号人瞬间跑了个无影无踪。
“呸呸,这是嘴还是大炮?!”
撞中树干的柴天诺晃了晃肩膀抹了把脸,一看皆是黑黢黢的硝烟,心里忍不住阵阵后怕。
也就鸣鸿结实,若自己用的是普通武器,哪怕是拿着一面皮盾,八成也会被炸个满脸开花。
柴天诺摇摇头,都说草原王廷技术落后,可这又是信号弹又是口吐大炮的,大华与人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那个,射雕手,你没事儿吧?”
千总带着人又摸了回来,看着满脸黢黑站着发呆的柴天诺,轻轻问了一句。
“不中用的,你们往日里都是和这些家伙作战?”
柴天诺指了指周围的尸体,千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最少二三十人,眼前这位主的战力,着实惊人,莫不会是位将军吧?
只不过,千总望着柴天诺满脸抑郁,不中用的是怎么个意思?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大牛?
“问你话呢,说啊?”
柴天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中鸣鸿,千总眼角一哆嗦,急忙点头:
“嗯,十八里堡西北正面基本都是王庭精锐,很少有普通鞑子出现。”
“你遇到过嘴巴能放炮的不,瞧把我脸上炸的!”
掏出条棉帕擦着脸,柴天诺心里那叫一个恨,小白脸给炸成黑锅底了。
“嘴巴放炮......”
千总挠着下巴想了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噫吁嚱,你莫不是遇到了阴山卫的特木尔?”
“那位喜穿全黑铠甲的阴山卫白龙府右果毅都尉特木尔,传说有一个绝技,便是于口中喷吐术法。”
“听说年前大战时,前来支援的沥泉卫有一位大人物便是死在他的嘴下!”
“而且这厮刀法出众,着实有不少边军悍将死伤与他手中。”
千总边说边感叹的上下打量柴天诺,这位是妥妥的猛人,不单凭一己之力杀退王庭精锐,脸上挨了一记术法竟然毫发无伤,这脸皮子,快赶上城墙厚了吧?
“特木尔,我记住了,下次再遇到我往他嘴里塞粪包,看他还能喷不!”
恨恨说完,柴天诺又从身上拿出几个大口袋,喜滋滋的割起人头。
“三十八个,凑活吧。”
柴天诺看着地上血淋淋的袋子,不是太满意的点了点头,连半百都没到,就这速度,也不知啥时候能解出鸣鸿。
“射雕手,用不用找人帮你抬一下?”
看着背着四个大口袋的柴天诺,千总好心问,三十八个脑袋盛了四个口袋,背在身上跟个小山似的。
“少来,我看你是想眛我人头!”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千总扭头便走,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货色!
“兄弟,你那是背的啥?”
十八里堡的卫兵,大老远便看到柴天诺的身影,虽然脸变黑了些,但他一眼便看出,正是之前打招呼要赚钱的那位。
四个装人头的大口袋外加那半袋子钱两和药材,就跟个小山一样,一看便知收获颇丰。
“人头,换钱!”
柴天诺大声说,脸上皆是丰收的喜悦。
“......这么多?!”
打开城门,十八里堡的军功官倒吸着凉气轻点人头,这可真是硕果累累!
“柴秀才,军功我与你录好了,但这人头,我们只能收十个。”
“为啥,不是三十个吗?”
柴天诺不满意了,军功官苦笑着说:
“那是最高,这段时日咱们西北伤亡大,收获却是甚少,已经很长时间未曾割到人头了。”
“那某的这些脑袋该如何处理?”
柴天诺眉头高皱,军功官咧嘴一笑:
“带回去吗,土木堡有钱,怎么滴也能换出来。”
柴天诺咧嘴,是有钱,全他娘是大铁片子,问题他麻烦啊,好几十里地那!
“明个与我准备三十两,某还要过来割人头!”
拿上十两银子,柴天诺把口袋往胭脂兔背上一放,带着一股小风走了,军功官微笑着点头:
“来了位猛人,不错,这些日子的郁气,可算能出出了。”
“不可能,我走的时候那家伙还生死不明,怎么可能这么快便跑到了十八里堡!”
巴图鲁大摇其头,特木尔哼了一声,指着自己肩头说:
“你认为除了他,西北还有能压制我的年青一代的?”
“他用的那把铁器,与你形容的一模一样,那长柄我也看到了,就背在他身后。”
“一战屠了我半都儿郎,当时你就不应该放过他!”
“......你敢触怒老神仙?”
巴图鲁语气幽幽的说,特木尔身体一僵,最后说了句: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