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诺,便是那样的人!”
此话说的确凿,天齐大帝望着跪俯于身前,打小跟着自己的贴身内侍,不知怎的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寒意,紧接便是心惊!
孤这些日子,到底在干什么?
恣意妄为,任性为之,不体谅民情,拿天下做棋盘,守家卫国之人被自己抛弃,他们的家人子嗣只能在生死边缘挣扎,某是要当那天下第一等的昏君?!
冷汗瞬时从天齐大帝周身涌出,这些日子的浑浑噩噩骤然消失。
看着原本应该最随自己心意的贴几人都开始真心实意赞赏他人,天齐大帝深深叹气,自己错了,身为大华牧民者,却把万民当成玩物,自己真的错了。
无怪乎他人把柴天诺当成万家生佛,属实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与昏君一般无二!
“起身,与孤研墨!”
天齐大帝甩掉手中密报,撩起衣袖,贾内侍急忙上前,滴水研墨。
“陛下,您要写什么?”
家内侍好奇的问,天齐大帝痛快的说:
“罪己诏!”
“您、您不是刚写完的嘛?”
“那是别人代笔,说的皆是屁话!”
捉笔,天齐大帝认真于纸上书写,一边写一边与贾内侍谈话:
“贾高啊,你刚才的话有些惊着我了,别人不知晓你可知晓,那柴天诺可是域外天魔,你把他说的属实过于好了。”
“陛下,奴才斗胆问一句,域外天魔,又如何?”
贾高弓腰低头,眼睛小心上瞧,天齐大帝手中御笔骤停,刚想说些什么,却恍然大悟,是啊,域外天魔又能如何?
这世上有神有仙,也有妖魔鬼怪,为国为民者,何种出身重要吗?!
年十五上元节,发生了一件大事!
天齐大帝再次下发罪己诏,与之前洋洋洒洒数千字不同,如今只有短短几句话:
“孤错了,对不起大华军民!”
“洛阳城一战逝者军功皆认,死伤军民皆有抚恤,不用户部出,由皇家内库全担!”
洛阳城里城外皆惊愕,紧接便有无数身穿红色蟒服的内侍行走京城地区各处,统计孤寒无力者,并登记造册,随后,大批银两拨到各个底层衙门。
出了正月,朝廷又有诏令下,大华所有生民免税一年!
万民上表谢恩,天齐大帝的声望,如春笋般节节攀升。
“未成想,咱们那位大帝,竟然真的认错了。”
柴天诺看着手中刚刚被人送来的银票,颇为感慨地说。
县衙来人说了,天齐大帝拨款于洛水,特意说明须把柴天诺款项退回。
害怕柴天诺不明白其中利害,县令大人隐晦的托人捎话:
“莫与帝挣,关乎民心,不可赎买。”
柴天诺一听这话便明了,天下能赎买人心者,只有天齐大帝一人!
之前还好说,大帝不做为自己掏腰包填补空缺,关乎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存亡,任谁也无法追责。
如今既然有了各种款项,那自己若是还要出钱出力,可不就成了与天齐大帝争抢民心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好好收着,咱家里的银两,是越来越多了。”
柴天诺往桃源福地收了一半,其余交于柴蛮儿。
过了年关,蛮儿已经十四,虽只短短月余,小丫头却长得越发标志,一举一动也与过去的毛躁大不同,处处透着股妩媚气息。
便是心性越来越沉稳的柴天诺,有时也会看的入了迷,还被来访喜姐调笑:
“已是合了户的夫妻,看着流口水算怎么回事?”
柴天诺尴尬的说:
“蛮儿还小,怎地也得过了十六再说。”
这便是柴天诺觉得大华最不好的地方之一,女子十三四便嫁作人妻结婚生子,小小的身体还未长开,哪有那个元气孕育下代。
所以生产无论对女子还是腹中胎儿都是一道难关,死者不在少数。
大华女子成年期于前世不同,十六身体便可长开,那时,对身体的伤害便不大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总不能等到花都凋谢了不是?
出了十五,国子监的课程也走上正轨,柴天诺一个月上二十节课,文院武院对半分,统共十天,余下的两旬皆是休沐日。
看着忙忙碌碌的他人,柴天诺忍不住感慨,还是当教习好啊,这日子不要太舒服。
上课时,柴天诺着重讲解针对科举考试的可能题目,并经常进行模拟考试,毕竟春闱就要到了。
此举着实震惊了国子监的文武生员,原本两院也有雷同的做法,但从未如他做得这般细致。
一堂课五十人,有时硬能塞进上百人,柴天诺咧嘴,看来前世这考前辅导班的路子,吸引力属实巨大!
这一日,柴天诺将将进入国子监,门房老兵便与他说,钦天监有大人物相招。
柴天诺接过请柬一看,竟然是西北与草原王廷交战时的黑子、百子两位星官相招。
对二位摘星级别的高人,柴天诺很是尊敬,不说其他,身为化外之人能挺身阻止草原王廷大军突袭,单只一点便远超其他人。
骑着胭脂兔一路狂奔,入了洛阳城径直去往东区,没有多久,柴天诺便看到了钦天监高高耸立的司天台。
下马,在身穿道袍的观星士的引领下,柴天诺前往推算局,一路看着那些巨大的天文仪器,忍不住暗自咋舌。
大华于天文方面的研究,远超神州其他国家,不说其他,单只这些仪器,便是他国穷尽财力也无法营造,没有技术支撑,做出来的不过是个大玩具。
穿过叮当作响的巨大水钟楼,爬上洛阳城最高建筑司天台,柴天诺看着闪烁着光芒自动运作的大占星仪忍不住咋舌。
就这仪器,哪怕拿到前世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满满科技风,也不知大华是如何研究出来这远超时代的物件。
将将来到推算局门口,黑白二色的大门便被人推开,黑子白子二位星官微笑着迎出。
“柴小友,西北一别数月,汝风采更胜往昔。”
柴天诺叉手行礼,心道妥妥更胜往昔,你们见我时,我还半死不活的呐。
“二位大师许久不见,小子也是想念的紧,于西北时相比,大师们出尘之气愈发清晰。”
恭维过后,三人入内,乐呵呵的聊了起来。
星官相招也无大事,只不过是想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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