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罗嘉医疗诊所。”小月答,“张小姐在诊所待了几乎一天,直至晚上七点才通知我去接的她。”
“她去诊所做什么?”周助理听着云里雾里的,开口追问。
“不知道,不过……张小姐从诊所出来后,我发现她的面容会比之前要更好一些。”小月回忆着跟张雅卓住在一起时,发生的一些怪事,“张小姐的脸我记得有一次好像歪过……”
“歪过?”周助理听着,不由得皱眉,而后转眸看向霍云琛,“霍先生,您怎么看?”
“整容?”霍云琛蹙眉,他对张雅卓的容貌从来没有产生过怀疑,她的面容看上去很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是整过的。
“不确定是不是整容,我记得有一天夜里,我起夜的时候,想着张小姐也许也要起夜,便去了她的卧室,我走到她床边时看到她的面容好似是有些干瘪……”小月回想着当时看到张雅卓五官时的场景,只觉得不寒而栗,“平日里,张小姐的五官看着很力挺的,但是那一天晚上,张小姐的五官有些……像热化了的胶,整个面部都有些凹进去,甚至是张小姐的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的肌肤都有不似平日那般紧致,白皙,而是黑黄,甚至还很粗糙。”
“……”周放在一旁听小月说的跟个玄幻片似的,不由得开始质疑其可信度,“小月,你要知道现在欺骗霍先生,可是讨不到好处的。”
“小月发誓,我说的是真话,我保证,我以我弟弟的安危做保证!”小月抬眸看向霍云琛跟周放,着急的解释着,“霍先生,您若不信,可以去我跟您说的茶馆以及诊所瞧一瞧。”
霍云琛闻言,挑眉,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录音笔陷入了沉思。
刚刚录音笔里提到的第三具尸体,再加上现在佣人小月说的诡异事情,让霍云琛一下子联想到了在首都那一晚上,张雅卓说的那些话,让他逐渐开始怀疑张雅卓的真实身份。
“去调查一下张长庚跟甄雪琳是怎么在一起的。”霍云琛吩咐着身边的周放,而后让他叫来了寒,“你带着人去一趟茶馆跟诊所,核实一下情况。”
“好的。”寒应声,随后退出客厅。
“接着说。”男人看了一眼小月,想要从她嘴里知晓更多关于张雅卓的事情。
小月边回忆,边将她认为有些疑惑的事情一一告知了霍云琛,其中还包括张雅卓曾在襄阳别墅给甄雪琳烧纸钱,一边烧着,一边说着,“甄姨,您也别怪我,要怪就怪您多事,本该颐养天年的,非不知足。”
周放闻言,回眸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霍先生,张小姐跟甄雪琳莫非并不是亲生母女?”
霍云琛听了小月的话后陷入了沉思,近二十几年的时光,他竟连张雅卓的真实面目都不知晓,如此善于利用人心的张雅卓,她的身后到底藏着什么?亦或者是他自己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什么?
“霍先生,我已经把我所知晓的都告诉您了,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求您了,我的手不能残废的,求求您了。”小月跪在地上对着霍云琛不停的磕着头,希望霍云琛能够放自己一回。
霍云琛坐在轮椅上,按下按钮,离开客厅,走至门口时开口道:“做下人的,就该有下人该有的样子,主子都没吩咐过的事情,你一个下人就敢随意的给人安身份了?”
话落,小月对着霍云琛求饶着,“我也是被骗的,当时张小姐在霍宅,端着的就是霍先生您未婚妻的架势,加上之前媒体新闻的大肆报道,整个霍宅的佣人都认为她是您的未婚妻……不知者无罪啊!求求霍先生,放过我吧!”
男人坐在轮椅上被周放推着下坡,屋内的保镖在霍云琛上车后,钳制住小月,动手费了她的嗓子。
“霍先生说了,小月姑娘的手可以保住,但说出去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保镖说完,将人留在客厅原地,看着人蜷缩在地上,捂着喉咙,瞪大了眼睛,似是想要再说什么,但却奈何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院子内,还有三四个佣人跪着,见此情形,一个个都抖的跟破皮筛子似的,一个保镖对着其他人道:“处理掉!”
话落,院中传来几声惨叫后,再也没了声响。
……
天边渐起鱼肚白,男人坐在车内,看向车窗外,当车子从今郊外逐渐驶入主城区,林立的高楼大厦上的荧屏上正在播放着广告,以及一些娱乐新闻。
在天际大厦的荧屏上,正播放着一则报道着《乌鸦》剧组成员拍摄日常的花絮。
花絮中,主持人正在采访着剧中男一号的扮演者,施南生。
“有网友想要问一下施影帝,是什么让您在事业有成后再度返回影视圈的?”主持人手中拿着卡片,将话筒递给正在中场休息的施南生,“施影帝,能不能给这一位网友解一下疑惑呢?”
施南生对着镜头浅浅一笑,而后道:“为了一个人,我刚刚踏入演艺圈的时候,她就很希望我能演一部角色是警察的戏。”
“哦?!”主持人见此,嘴角露出浅笑,眼底流出一抹浓浓的八卦精神,“能否告知一下,那人是谁呢?”
“她是我的初恋,也是如今我依旧爱着的人。”男人对着镜头深情款款说着,同时还不忘伸手摸上自己脖颈处的一条项链。
主持人眼尖的看到了男人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似是限量款且还是情侣款,“施影帝,您这是情侣项链吧?”
“嗯,是的。”施南生大大方方承认,而后将项链从脖颈上取下来,项链上的吊坠是一只海豚,上面还刻着字,主持人眼尖的看到了上面刻着的字母,并且还念了出来,“LN”字母中间还有刻着一个爱心。
“这是施影帝跟您初恋的名字吗?”主持人发挥八卦精神。
“是的,她的是NL,我的是LN。”施南生看着手中的项链,眼底尽显柔情,“我在昏迷期间,支撑着我醒来的唯一念头,便是她,我要醒来,我必须醒来,我要保护她。”
施南生在昏迷时,耳畔回荡着的是向宁的哭泣,她哭着跟自己说,她怀孕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那种彷徨,孤单无助,皆显现在他眼前久久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