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琴瑟帮你调查的?”霍云琛诧异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有些是她提供的,我自己联系在一起的。”向宁跟着霍云琛走进书房,“只是不知道,陆之昂是不是也知道了这其中的联系。”
男人一听向宁提到陆之昂,面色瞬间有冷了下来,“一个是他母亲,另一个是他的姨母,他横竖都不会太差。”
“未必吧,女人的嫉妒心,不会让另一个孩子有机会活的。”向宁在沙发前坐下,抬眸看着霍云琛,“更何况其中一个的身后是你们霍家这个砝码。”
“那家宴,你还要参加吗?”霍云琛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沈岭南跟我四哥,还有五哥都不见了。”
闻言,向宁一愣,“是陆云波干的?”
霍云琛摇摇头,“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不过现在看来可能不是。”
“那便是沈若瑜了……”向宁随口说着,随即反应过来,“沈若瑜才是……”
向宁的话还未说完,唇畔便被霍云琛吻住,“我话还没说完呢。”
向宁伸手推开他,“沈若瑜跟沈若清身份对调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沈若清在医院看着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可她看到我却能直接反应过来,可她在医院,不可能不知道陆之昂遭遇了什么,这么多年一个母亲对孩子不闻不问,说不通的。”
霍云琛一把抱起她,将人搁在自己腿上,“你说的这些,我也设想过,但目前我们都只是猜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霍爷爷知道吗?”向宁认真严肃的看着霍云琛。
“我不知道,也许爷爷也被骗了也不一定,跟你母亲一样,全被设计了。”霍云琛神情淡淡,“有一点我没想明白,如果说陆萧然不是陆云波的孩子,那陆云波为什么不扶持自己的儿子呢?”
“因为陆萧然是他可以掌控的,而另外两个都有生母,孩子会听的母亲多一些。”向宁冷静的分析着,“在权利面前,女人,跟家庭,也许他并不在乎。”
“有可能。”霍云琛捏了捏向宁的面颊,“你最近有些重了。”
向宁伸手摸了摸脸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她最近食欲好像是好了些,但也没吃太多,会胖?
“再过几天,就是霍家家宴,沈岭南跟我四哥还有五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出席的。”霍云琛试探着向宁的意愿。
“沈岭南为什么要出席?”向宁不解。
霍云琛沉了沉眸子,“爷爷邀请的,可能有他一定的理由。”
“那你父母呢?”向宁还是有些顾虑,心头不安。
“也要出席。”霍云琛看着她,观察着她面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哦。”向宁点点头。
霍云琛见她有些不大愿意的样子,开口道:“你要是不想去……”
“去,我要见你的五哥,我要正式我自己的设想是不是对的。”如果霍云琛的五哥真的是清姨的儿子,那应该多少能辨认出来。
“好。”话落,男人抱着向宁起身走出书房。
“我自己走。”向宁看到走廊处有来往的佣人,面色绯红的窝在男人怀里。
“不是没见过,怕什么。”霍云琛抱着她走进卧室。
向宁以为到了卧室就能下地,可霍云琛却是直接将人放到了床上,她刚要起身,男人便俯下身,双手十指扣着她的手掌,亲吻着她。
良久,男人才餍足的松开她,却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怎么了?”
向宁双腿盘坐在床上,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在后厨的后门看到了今天你让厨房丢掉的晚餐。”
闻言,男人面色微冷,“菜凉了,你不能吃。”
“可以再热的。”向宁反驳,托着下巴看着他,“浪费粮食不好。”
霍云琛双手撑在床上,“审讯我?”
“我哪敢呢,”向宁一个翻身,就要起身下床,却被霍云琛拉了回来,对上男人幽沉的眸子,“回头让云香找一家雇主吧。”
霍云琛一愣,“你跟她相处的不是很好吗?”
“那孩子性质执拗,我怕她跟着我,到时候会出事。”向宁随口说着。
云水居所有的佣人都叫她霍太太,可云香知道她并不愿意听到霍太太这个称呼,便也没叫过,一直叫着自己小姐。
以前在南山湾她向来叫的都是向小姐,自打她回来就直接称呼小姐,在云水居的日子,云香也不习惯,可如今她人也不在南山湾,留着她一人也实在是不忍心。
“你怕我伤她?”霍云琛站直身子,直接挑破这一层窗户纸,“向宁,云香的态度皆是来自于你。”
“我知道,就是我知道,所以才要送她走。”向宁仰起头,看着霍云琛,“我先前一直认可你母亲说的话,如今看来,我却也不得不承认。你看,我今天回来晚了,你没见到我你会拿佣人撒气,会将满桌子的菜食扔掉……以后会发生,我不敢想。”
“无辜的人就没必要牵扯进来了。”向宁声音轻柔的说着,“寒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可你没将人赶走,还留着他……我不想追究你的意图,我想将人送走,这是先前我同你商量的目的。”
“你不信我?”霍云琛阴孑的眸子看着向宁,“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可怕?”
“云琛,其实你我都很相像,我现在明白你母亲为什么不让我出现的理由,因为我们真的很相像,唯一的不同,你执着的是一份爱情,而我从一开始要的便是亲情,我也曾偏激过,而你的这份偏激会因为我,直至现在依旧在加深。”向宁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枚粉钻,这是她去南山湾她特意拿过来的,“我不喜欢粉色的东西,因为我知道我的内心并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不管是当年你准备送给张雅卓的那辆车,即便后面给了我,还是这一枚粉钻,你心里真正渴望的是那个单纯的女孩子,你希望的是你能护住那个女孩子的单纯,甚至希望演变成她心里的唯一。好像男人都有那种所谓的保护欲,其实这段时间,我不止一次的想过,你当初看上我究竟是因为,后来我想大概就是因为那个年纪的我正好很单纯,且带着与你相同的执拗。”
向宁将粉钻放进霍云琛手里,“其实,你对我根本没那么了解。当然,你刚刚问的那个问题,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回答你,我的确有些怕你,从一开始接近你,我就对你感到害怕,即便到了现在,依然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