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见此,将手从霍云琛腰间慢慢抽回,在一旁的医护人员同时上前准备将霍云琛送上医护担架,却被男人伸手制止。
霍云琛转身一把拉住向宁的手,“你要去哪里?”
向宁站在原地,眸光平静的看着他,“你先跟他们去医院吧,你腿上的伤需要包扎。”
“你要走?”霍云琛握着向宁的手缓缓用力,猩红着眸子看着面前的人,“你听话,别走,等我一起回高山。”
“我有我的事情要解决,解决完,我自然就会回高山市。”向宁拂去霍云琛的手,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向宁!”霍云琛欲要追过去,却被身边的男人拦住。
男人怒视着身边的人,“安琥,刑凌云,你们去,赶紧去拦住她!”
刑凌云见此,对着霍云琛点点头,便追了过去。
霍云琛闻言,原本挣扎着的身子才逐渐平静下来,嗓音低沉,“安琥,我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没能查到全部,但也查到了大部分。”安琥说着,扶着他往医护车上而去。
医护车的驾驶员正准备启动车子,霍云琛随即出声,“不去医院,先在这里临时处理一下吧。”
安琥看了一眼车内的医护人员,点头示意。
医护人员便直接在车上给霍云琛进行了简单的伤口处理,男人坐在车上,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始终未见向宁出来,便意要下车回去找人。
安琥在一旁拉着他道:“云琛,你就算进去了你又能知道她现在在总统府的哪个角落吗?”
霍云琛坐在位置上,眸光死死的盯着他们出来时的方向,搁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紧。
再等十分钟,若是十分钟后她依旧没有出来,那他便再回去找她。
与此同时,总统府的招待室内,向宁看着背对着自己站立的中年男人,“原来阁下早就料到了我一定会折返回来。”
“你是徐家的人。”中年男人缓缓的转过身,一双深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片刻后道:“你长得可真像她。”
向宁闻言,一愣,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她想她是知道是谁的。
“您认识我母亲?”向宁询问出声,眸中的清冷依旧不减半分。
“认识。”男人在屋内来回踱步着,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是何时与霍家的孩子牵扯上的?”
中年男人的这一问题问的向宁有片刻的呆愣,她不明白男人问这个问题与他们软禁霍云琛,甚至是将自己牵扯进来的意图。
“不方便说?”男人见她不语,转眸看向向宁,见其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微微一笑,“徐文洲也在总统府,你们兄妹二人不见一见?”
闻言,向宁的思绪猛然被拉回,原本清冷的眸子此时泛着杀意,“他在哪里?”
中年男人走至办公桌前,伸手按下内线,“让徐文洲进来吧。”
电话挂断没多久,接待室的房门被打开,向宁转身看向门口,见衣着一身黑色西服的徐文洲走进来,“阁下。”
徐文洲走至总统阁下面前打了一声招呼后,转眸看向向宁,见她白色的衬衣上沾染了红色血迹时,微微蹙眉。
“你们聊。”总统阁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们二人,而后转身走出接待室。
屋内,向宁跟徐文洲二人面对面而立,良久二人依旧未言语。
直至男人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将这一场二人之间的安静打破。
徐文洲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并未接听,只是将声音自动调成了静音,而后抬眸看向向宁,“霍云琛那样待你,我原以为在他落难时,你不会出手。”
“我来这里并非纯粹为了他。”向宁直白告知,话语淡淡,但眸光却是落在徐文洲身上带着打量。
“因为徐氏?”徐文洲并未看向她,而是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马路上的医护车,“霍云琛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你却依然选择留在他身边,向宁……”
徐文洲意要再说什么,却被向宁直接打断,“我没想过留在他身边。”
男人闻言,搁在口袋中的手一紧,而后缓缓松开,嘴角见流露出一抹弧度,“是吗?”
“我来首都的目的就是想要确认徐氏跟总统府究竟有什么交易?”向宁并不想跟徐文洲单独相处,一方面是因为霍云琛说的他便是Aaron,另一方面便是因为他是徐文洲,邓曼安的儿子。
那个插足自己父母婚姻的第三者的儿子。
向宁转身,意要离开,身后男人再度开口,“若时我告诉你,徐氏跟总统府的合作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便是徐爷爷的意思,你信吗?”
闻言,向宁的脚步一顿,而后站在原地。
徐文洲转过身看向她,“我知道我说这些你是不信的,这件事情是真还是假,你可以自己去查。”
“向宁,我提醒你一句,你跟霍云琛若能断了,则趁早断了为好。”徐文洲看着她时纤瘦的背影,微微蹙眉,“若是徐爷爷还在,我想他也不会希望你跟霍云琛纠缠不清的。”
“你是在为昨晚在机场将我迷晕的行为找借口?”向宁回眸,冷凝的眸子直扫向他,“徐文洲,我从未觉得你是个好人过,从前是,如今依然是。”
男人闻言,浅浅一笑,而后转眸看向窗外,“你若不信,大可以走着瞧。”
向宁跟霍云琛之间,本身就不可能在一起长久的,二人性子本就不合适,再加上向老的死,以及二人之间夹着的张雅卓,以及现在的泞箐。
“跟自己公司的艺人搞绯闻,甚至还让艺人有孕,如今那艺人已经产下了孩子。”男人话语淡淡,似是在阐述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那样子的男人,你若执意要,后果便要自己承受。”
向宁听着男人似是感慨,又似是叮嘱般的话语微微蹙眉,她本想说,那又与他何干,可当视线触及到徐文洲身上的那一抹孤寂时,到了喉间的话咽了回去,“这是我跟他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话落,向宁接着道:“我不管徐氏跟总统府的合作是徐爷爷的遗愿,还是你自己的私心,徐文洲今日我只说一句,徐氏中有我母亲的一份在,若是徐氏有差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向宁抬脚走至门口,拉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