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晨转身低声问刘文渊道:“刘师傅,你有没有下一步计划?”
“看来那黑衣人已然逃了,线索怕也就此中断,我们回去在说吧,至少要回去放了那女子魂出来与她的魄相会,超度她去阴间。”刘文渊将眼前事情琢磨了一番后,感觉从这方面实难以找出线索出来。
“也好,但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我派人先送您回去休息,这些事情明日在做?”邢晨想要留下来查看现场,因此说道。
刘文渊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看还是即刻回去处理的好,以免夜长梦多。”同时轻轻拍了拍胸口口袋,那里正是那瓷娃娃所在。
邢晨扫视了一眼,见组员们正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工作着,这些组员合作已久,自己实可以放手。
当下邢晨低声对刘文渊说道:“那好刘师傅,我和您一起回去。”两相对比,刘文渊所要做的事情除了自己还真没有可以托付之人。
“刘师傅,您先去车里等我,我在吩咐几句就来。”刘文渊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邢晨转过身看向自己的组员。
邢晨问道:“其他人什么时候到?”
“队长,其他部门的人在有十分钟就能赶到,组里其他人在其它地方检查。”干练的刘警官站起来干净利快的说道。
“好,仔细的检查,不要放过丝毫的线索,还有这墙壁上的画一定要保护好,拍好照片,马上找专家查一下。”邢晨吩咐道。
“马上执行,队长您还有什么吩咐?”刘警官应答的十分干脆。
“要仔细,我有事先回去,要是有什么发现立即通知我。”邢晨吩咐完转身正想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转身子,对刘警员说道:“这幅画你最好找一下对岛国画艺有研究的专家看看,还有那梭镖上也有一朵花的图案,一并让专家看看。”
“找研究岛国画艺的专家?好的,队长,您放心。”刘警员对邢晨的吩咐存了一丝疑惑,但对邢晨的信任让他形成了一种执行的惯性。
“好,我先走了。”邢晨报以鼓励的微笑,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行来,邢晨见自己的组员分散着有条不紊在进行勘察工作,都没有什么声响,邢晨对组员的表现感到满意。
很快邢晨便来到车上,刘文渊已经等候在车里。两人都未言语,邢晨发动了车子一路向中队开去。
刘文渊静默了片刻后语音低沉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但这个事情如果要说明白,这话可就长了,现在有些疑点我还没有确定,我想还是等我取得足够证据的时候在告诉你。”那语气沉重宛如他自身也压负着沉重的思想包袱一般。
“刘师傅,虽然我们接触并不多,但我的老师信任您,我也信任您。只是您所研究的领域是我从来没有涉足过的,因此我只能尽我所能帮助您,我想这回应该不是鬼魂作祟吧?”
“这是人在作恶,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重回炎黄,这回可没有那么容易溜走了。”刘文渊说到后来话语中竟然透出一丝冷笑。
“刘师傅,您能告诉我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听您的话,您对他们好似恨之入骨。”邢晨对刘文渊的表现一直心存疑问。
“岛国邪术,是岛国鬼子回来了。”刘文渊此时说话的语气倒是平淡了许多。
但邢晨阅人识物已多,刘文渊这话语说得平淡,但邢晨明白有些恨若是到了极处,其情感表现却也到了不显一丝波澜的极致平静。
“岛国鬼子?莫非当年抗岛国战争时候岛国侵略者曾用过这邪术?”邢晨真没有想到这历史竟然会推到抗岛国时期。
“先不说了,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一切的。”刘文渊断了话头。
邢晨撇了一眼刘文渊,见刘文渊双目虽然直视前方,但那目光却是空洞无物,人的思绪已经不知跑到何方了。
接下来一路无话,在沉默中,两人来到了停尸房。由于有邢晨的细致安排,在两人走后无人来过,一切都还原样未动。
刘文渊掏出毛笔用青色颜料在房间西侧地面上画出一个符阵,将瓷娃娃置于阵的中央,又摸出两张青色符纸,一张压于瓷娃娃之下,另一张放置在瓷娃娃顶部,返身出了阵外,摸出引魂香,用符纸引燃后立于旁边。做完这一切以后,刘文渊脚踏卜卦方位,手捏法诀,嘴中念动咒语。
邢晨已经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接近停尸间,对于自己命令的威信邢晨还是有自信的,因此到不必担心有人会突然闯入。邢晨便也留在停尸间观看刘文渊如何作法释放那女子的魂魄。
刘文渊脚踏八卦阵位,嘴中咒语声不断,忽然一声断喝,手臂屈伸直指阵中的瓷娃娃。邢晨忙看向那瓷娃娃,就见瓷娃娃无风自动,左右摇摆几下在无其他异状。
刘文渊见瓷娃娃如此,面色一沉,抬起左脚用力一跺,同时大喝一声:‘破’,瓷娃娃又是一阵抖动。这时邢晨就听到‘啪’一声轻响,瓷娃娃雪白一片的脸上出现了一条细纹,那细纹越来越大,最后横贯瓷娃娃周身,‘啪啦’一声,瓷娃娃碎裂成两半倒在地面上。
刘文渊见状舒了一口气,伸手取出摄魂铃开始震动,同时嘴中念动咒语,但片刻之后破损的瓷娃娃中却毫无反应,刘文渊不由有些惊异,瞥了一眼身旁的引魂香,见香气笔直升起丝毫不散。
刘文渊感觉不对,当下立即停止晃动摄魂铃,一个箭步跃到破损的瓷娃娃旁,向内看去,却见瓷娃娃内部中空,在破损的下半截中有一小摊黑色的液体物质。
刘文渊见状双手顿时紧紧捏起,骨骼发出噼啪声响。
刘文渊沉声说道:“好狠毒啊,竟然连死人的魂魄都不放过。”声音虽然低沉,但其中却透出无尽的怒意。
“刘师傅,发生了什么事情?”邢晨被刘文渊的举动和话语搞的很是迷惑,但邢晨明白一定是女子的魂魄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