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御赐的马车内。
封湛闭目养神,听着一旁躁动不安的女人,不断的乱动。
祁雁知正在一一检查那些宝贝。
虽然知道祁隆昌不敢糊弄她了。
但她还是要提防一下。
毕竟这些东西可是要给林末进补的,出不得一点差错。
今日可算是大获全胜,意外之喜。
本来她还思虑着,该怎么惩罚那恶毒的玉氏,没想到,她竟自己送上门来......
既如此,祁雁知当然不会客气,恨不得扒光那玉氏的衣裳!
正得意的想着今日之事的祁雁知,听到一旁男人的声音。
“呵。”
一声轻响,很是刺耳。
封湛仍是闭着眼,看她都废了一条手了,还嚣张的举着左手一直作,忍不住嘲讽道:“你倒是厉害了,吞了皇后的赏赐,还把闽南王府掏个精光。”
不管是那鹿茸还是灵芝。
他都有所耳闻,千年精品灵药。
祁雁知只是耍耍嘴皮子,斗斗心眼,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收入囊中了。
连他都忍不住再对祁雁知另眼相看。
祁雁知此时心情甚好,懒得搭理男人的阴阳怪气。
奈何封湛看她不理,仍是继续说道:“你就不怕闽南王府之人,不再是你的靠山?”
靠山.......
此时也没有别人了。
不用怕与狗男人恶斗会被发现......
祁雁知抬眸望向他,觉得十分好笑:“闽南王府何时是我的靠山了!?”
“你所说的靠山是那种看我被关入墓园七年,生死不明,却装作看不到的
王府吗?”
“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
“我、不、需、要!”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以防暴露手伤,还是小心翼翼的护着右手。
封湛竟然从她的言语中听出了一丝控诉。
把她关入墓园的,不就是自己吗?
但他也没想到,七年后,出来的祁雁知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妥妥就是来与他作对的!
“这么说,你与闽南王府,是彻底决裂了?”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想问问。
祁雁知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哪只瞎眼睛看到我与他们决裂了!?”
决裂了会只拿这些?!
呵!
封湛:“.......”
对于她总是动不动借机辱骂自己的行为,他都要习惯了。
“你做得如此决绝,你觉得闽南王府的人,谁会容得下你!”
祁雁知皱着秀眉,神情不悦。
这狗男人烦不烦?
搞得她不那么做,闽南王府的人就会放过她一样!
不想继续听男人聒噪的声音,祁雁知干脆冷脸说道:“我只说一遍,你也听好!”
“我!现在只爱自己和我的两个孩子!其它废物对我来说,就是我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再敢叭叭的挡我,我见一个,扎一个!”
疑似其中一个的废物绊脚石封湛:“.......”
他听祁雁知这番话,越听越觉得心里不舒服。
说不上什么原因,就是某名不爽,连带着看祁雁知的眼神都阴冷冷的。
“你最好是这样想的!”
要是让他发现,祁雁知
还向着闽南王府或是肖想着他。
他一定要让这个疯女人好看!
祁雁知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太了解狗男人了,他一句话,自己就明白了。
“放心吧战神将军,我七年前对你有点兴趣不假。但现在你已经老得不成样了,我多看你几眼,就要吐!”
这么个家暴男,留给绿茶好好欣赏吧!
老得不成样的封湛:“.......”
谁见了他后,不是被他的容貌吸引?
这疯女人竟然觉得他老?!
开什么玩笑!
“哼!”
封湛觉得自己在自讨没趣,愤愤的撇过头,闭上眼。
祁雁知闲时瞟了他一眼。
想到早晨的事,状似随意的问道:“今早祁.....我父亲,喊你做什么?”
封湛慢慢睁开眼:“为何要告诉你?”
呵.....还说对自己没兴趣,转眼就开始打探自己行踪了。
女人.......口是心非!
祁雁知查药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后又继续把药装好。
“本郡主随意问问罢了!爱说不说!”
她曾在公宴上看到祁禾灵与祁隆昌交头接耳的。
那时她遭人暗杀,不管是何人,密纸上都指到了邕乙侯府人的身上。
多留了个心眼的她,自然会多注意一切与祁禾灵接触的人。
毕竟她不是一人,还有两个孩子。
她不能赌......
祁雁知最怕的是,那封湛与闽南王府的人相勾结.....
仔细想后,她又坚定的否定了自己。
封湛不可能。
他恨闽南王府的
人,比恨自己深。
而且他现在应该算是目前,最不可能暗杀自己的人。
祁雁知一门心思的思虑,没注意到男人一直在喊她。
封湛拧着眉,抬脚踢了一下女人的脚。
没用力。
但女人还是往前扑腾了一下。
祁雁知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又恶狠狠的瞪着封湛,怒骂:“你有病啊!”
“......”封湛。
他黑着脸逼近祁雁知,直到俩人能感受到彼此鼻息间的热气,才停了下来。
“本将军警告你,不要动不动就骂本将军!要不然等你手好了,本将军一定将你扔进水牢!”
“水牢?”
“凭你?”
祁雁知冷笑一声,扬起“黄玉镯”,嚣张道:“本郡主可太想看到将军把持有圣物的我扔进水牢后,战神府的人该有何下场了!”
她的手指用力的点着男人的肩膀,一下下的:“战神将军大可试一试!”
封湛没有退后。
只是脸色极其不好看。
疯女人又在威胁自己!
他攥紧拳头,对着祁雁知一旁的车门砸去。
“砰!”
拳头落在祁雁知耳边。
祁雁知脸色未变,只是眼睫毛颤了颤。
直勾勾的瞪着男人。
封湛冷声道:“再敢拿战神府中人威胁我,我先把你给杀了!”
祁雁知眼神一变。
抿着嘴,厉声道:“将军别忘了,是你先威胁的我!若想我不威胁你,你就先管好自己那张嘴!”
“把我杀了之前想想,你的贺音会不会给我陪葬!”
俩人眼神交战,针锋相对
,互不相让。
各自厌恶着对方。
特别是祁雁知,瞪着狗男人,眼睛都瞪红了。
僵持几秒后,俩人各自退下阵来。
封湛一腔怒火,回到自己座位上,闭上眼,懒得跟对面的女人两眼相对。
祁雁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裳,继续清点药物。
对于狗男人的日常挑衅,她都能如常应对了。
驾着马车的俩人,幽幽的对视一眼,下一秒,齐齐的叹了一声气。
芝窑凑到齐鹰耳朵,极其小声道:“还以为夫人和将军感情能有所增进呢,结果还是闹得这般难堪。”
齐鹰眼神示意她坐好。
这里可不隔音。
将军耳力好,他们这些下人不能那么腹诽主人家。
芝窑怏怏的坐好,沉沉的叹了口气。
墓园中的两个小家伙还吩咐自己,有什么情况要回去跟他们讲呢。
自己要如何讲?
总不能说,将军和夫人睡了一觉后,又互相看不顺眼了吧?
一趟路程,走得极其漫长。
几人还没眨眼,就回到战神府里了。
封湛和祁雁知俩人在战神府门口分道扬镳。
一人入府,一人回到旁边的墓园,连眼神都不分给对方一个。
后面跟着的齐鹰和芝窑就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牵着豪华的马车回到墓园。
墓园中的下人见夫人出去两天,又带了这么多好东西和那么一辆豪华的马车,忍不住发出一声声赞叹。
原以为到这墓园会受苦,结果每天都有一堆奖赏。
这墓园的生活.....也太有滋有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