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握着手中的药,陷入沉思。
先前她还在为空间中资源的耗尽担心,如今却被填满的空间搞得心花怒放。
连身上的鞭伤都感觉轻了不少。
可这究竟是为何呢.....
祁雁知好奇的看着自己捏沙土的手.....
莫非...是因她双手染上了自己身上的血?
往常入空间之时,都未曾有半滴血。
若当真如此,她觉得,这趟血来得简直太划算了!
空间中的灵丹妙药,都够她整死那对狗男女了!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祁雁知,忍不住笑出声。
“嘶....”
祁雁知痛苦的捂着肩膀,面色煞白。
果然....人还是不能得意过早。
这不,刚刚太过兴奋,一不小心就扯到了伤口.....
想到这里,祁雁知又忍不住想咒骂那个狗男人!
家暴男!
祁雁知幽幽的叹了口气,脱下衣裳,准备开始上药。
“母亲。”
门外一道喊声,让准备上药的祁雁知双手一僵,看了过去。
两小只手上抱了许多吃食。
小祁凌脑袋都被盖住了,走路摇摇晃晃的。
“母亲,我和阿凌给你找了很多很多零食哦,吃下去就不痛痛了。”
祁雁知看得一愣:“这哪
来的?”
“阿窑姐姐买的,分给我和阿凌一些了!”
小祁樱蹦跳着缠上去:“母亲,下次阿窑姐姐上街,能不能带上我啊,我好想去哦。”
祁雁知忍不住看着两小只满是期待的小脸,温柔笑道:“可以。”
两小只长到那么大,还没来得及去热闹的集市闲逛呢。
听到自家母亲同意了,他们开心的拍手欢呼。
祁雁知也不禁露出了笑脸。
每次受伤回到墓园,看到两小只的笑脸,她就觉得多大的伤都治愈了。
两小只开心够了,就开始留意到自家母亲手上的药,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小祁凌上前,握着药瓶,撇着嘴。
那模样太让人心疼了....
“母亲....你还没跟阿凌说,是不是那个黑袍的坏伯伯打的你。”
祁雁知觉得心尖一紧,摸着小团子的脑袋,温声道:“是他打的呀,特别狠。”
小祁樱上前拿过阿凌手中的药瓶,很难过:“母亲....他们都说,那个黑袍坏伯伯是我们的父亲。”
他们也知道了那个人就是父亲。
但是她和阿凌讨厌那个人,永远不会认他的!
祁雁知一怔。
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两小只看她这副表情,瞬间
就懂了。
小祁樱睁着那双大眼睛,无辜又真诚:“母亲没关系...我们不要他,你也不要他好不好?”
“.....”祁雁知。
她何时要过那个家暴男?
“今天他们都说,那个恶伯伯娶新老婆了!那我们就悄悄诅咒他和他新老婆,做羞羞就着火!烧屎他们!”
小姑娘来劲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仿佛下一秒就真的要去找狗男人干一架。
祁雁知不由得一愣。
这小姑娘嘴那么灵吗....当真让狗男人和他那宝贝今天洞房就着火了....
“你这,什么词汇啊?”
她是当真被小姑娘的语言搞得哭笑不得:“以后不准你再看那么多漫画了!”
“漫画?”
小祁凌抬着头:“什么是漫画?”
“....”祁雁知,阿樱。
小团子好奇的望着:“为何阿姐可以看漫画,阿凌不能看?”
祁雁知顿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小祁樱凶巴巴的望着自家弟弟:“因为阿姐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所以你不准看!”
“可是我....”
“好了不准说了!”小姑娘直接上前捂着小团子的嘴巴:“母亲都受伤了,你还一直说说说,会影响母亲休息的
!”
“.....”祁雁知。
她忍俊不禁的看着小姑娘的霸权主义,这蛮不讲理的说辞,不知道能唬住了多少大人小孩。
“母亲,阿樱给你擦药。”
祁雁知一愣。
她这身上的鞭伤定是很吓人,不想给小姑娘看到。
可小姑娘握着药瓶,十分固执。
怕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罢休的。
忽然,门外传来的叩门声,三人同步看了过去。
“夫人,医师来了。”
是芝窑的声音。
祁雁知不悦的拧眉。
“不是说过不用请医师吗?”
她自己就是医师了,哪还需要他人....
芝窑犯难了,下一秒,直接推门进去。
脚步很急。
“夫人...不是我们请的...好像是战神府那边请过来的....”
他们哪会当众驳了夫人的意思。
府中请来医师,他们也很诧异。
祁雁知也惊讶的看了过去。
狗男人请来的?
不可能吧....
难不成打了后还带后悔的?
祁雁知拧着眉,面色沉重:“让他回去吧,我不需要。”
不管何人叫过来的,赶走再说!
芝窑见夫人执意如此,便下去将人打发走了。
祁雁知实在不懂那狗男人搞什么鬼。
两小只上前握着
她的手:“母亲做的对!”
“我们不能要大坏人的东西!以后离大坏人远远的!”
嘴上那么说,实则两小只心里想着,一定要再狠狠的收拾那个恶伯伯,让他知道随便欺负自己母亲的下场。
小祁樱爬上床,拍了拍床铺:“母亲躺下,阿樱给你治疗,阿樱可会了呢!”
祁雁知犟不过她,只能应允了下来。
待脱下衣裳,她听到了小姑娘细小的抽泣声,就知道她一定吓坏了。
小祁凌回头在柜子中扒拉着,自然看不到她的伤。
“母亲...吹吹...不疼...”
小姑娘声音都带着哭腔,听得祁雁知心尖一直疼。
“好了。”祁雁知缓缓起身,拿过药瓶,将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揽入怀。
“别哭了,母亲不疼了。”
小祁凌抱着自家母亲的衣服,又转身去抱了几层棉被。
芝窑入门时看到了,吓得连忙接了过去。
这棉被都把小团子压扁了。
小祁樱伤心极了,一直抽泣。
“母亲...阿樱以后打屎都不认那个大坏人!”
她看到自家母亲没一处好的身体,难过极了。
此刻她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不在水缸里下毒药,为什么不直接把炮弹扔大坏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