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莫名其妙把自己踹下床。
亏得自己还对她那般好,又给她穿衣服,又为她盖被褥的。
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封湛满脸的怒气,恶狠狠的瞪着坐在床上不为所动的祁雁知。
祁雁知面露不屑,事不关己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教训一通。
封湛暴怒:“本将军好好睡着,你又是在干什么!?”
他扬声质问,嗓门极大。
祁雁知面露不耐,捂着耳朵,趁机剜了他一眼:“吼什么?”
“生怕别人没有话题谈论咱俩的闺房密事吗?”
封湛被她气得眉眼直跳,愤愤不平的坐了下来。
祁雁知看到后,又抬起了脚。
这次封湛眼疾手快,连忙擒住了祁雁知的脚裸。
俩人姿势怪异。
祁雁知微抬下巴,那个隐藏起来的吻痕又露了出来,可她亳无所觉,略带挑衅道:“战神将军觉得我们这姿势可妥当?”
有男人的黑袍加身,她此刻丝毫不怕走光。
“将军就不怕,我们同处一室,还这般暧昧,被你家宝贝贺音知晓了去?”
她得意洋洋的模样,也很是挠人心。
封湛恨得牙痒痒,终是只能愤愤的松开她的脚裸。
憋屈。
很是憋屈。
“少拿阿音威胁我!”
他恶狠狠的警告,眼神中带着冷漠。
祁雁知冷笑了一笑,将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一些,悠闲道:“我可不是吓唬将军,实在是你家宝贝阿音善妒。若是知道你与我昨晚做了何事,不得好好闹上一通?”
“将军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封湛拧眉,不可置信道:“我与你有何事?”
这个疯女人,昨夜把自己打晕,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
“再说,阿音她大度良善,何时如你般小肚鸡肠?”
“你在胡诌个什么!”
小肚鸡肠。
呵。
祁雁知恨恨的叹了
口气,下一秒,佯装无意的将领口敞开了些。
那密密麻麻的吻痕瞬间就暴露了出来。
“你觉得,你口中自以为的良善大度贺音,看到我身上这些,还会如你所想般原宥吗?”
“这天下的女人,哪个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与其它人暧昧不清,会毫无所感?”
封湛的大受震撼,目瞪口呆。
表情滑稽。
他微张着嘴,强忍着羞意,怒骂:“你....你不要脸!”
祁雁知料定了眼前人本性就是个纯情的小狼狗,这种场面肯定受不了。
自然知道怎么对付他。
“我不要脸?”
祁雁知将衣服拉好,话带调侃:“将军昨夜撕扯我衣裳,对我行禽兽之事时,怎么没觉得自己不要脸?”
“将军这般行为,让人很是不耻呢。”
封湛面色一僵,反驳:“本将军是中了迷香!”
“哦?”祁雁知好奇的问道:“中了迷香,犯了错,便是无罪的了?”
“将军是在诡辩,强行给自己脱罪吗?”
话落,祁雁知难过的摇了摇头,捂着胸口,一脸痛惜:“可怜我,一届清白的女子,就那么被一只发情的狗啃了无数次,也不知道用不用去打什么防犬疫苗。”
封湛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隐约觉得她骂自己是畜生.....
他拧着眉头呵斥道:“少在这找借口骂本将军!”
“别以为本将军听不出来!”
祁雁知好奇的问道:“那将军说说,我在骂你什么?”
封湛一愣,咬牙切齿:“你闭嘴!”
“我如何能听懂你的疯言疯语?”
“少在这胡搅蛮缠!”
祁雁知闻言,不屑的低嘲一声,这下连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了。
封湛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猛得一下倾身上前:“再说昨夜你有何委屈的?你忘记自己拿砖砸本将军的
事了?”
那几下砸得他现在右脑都在隐隐作痛。
这疯女人下手,向来没轻重。
说到这,祁雁知理直气壮:“那又如何?”
“若非我砸晕你,你该犯多大的错了?到时你更加无法向你的小绿茶解释,这还不谢谢我?”
封湛不可思议道:“你动手殴打自己的亲夫,你还有理了?!”
祁雁知白了他一眼,很是不耐:“将军胡说八道什么呢?”
“外人不知实情,你我还不是心知肚明?”
“你我算哪门子的夫妻?不过就是搭伙应付两个月。到时便各自欢喜,余生互不相干!”
“你莫不是连这都不知道?”
余生各不相干......
祁雁知在说这些话时,面露不耐,又极其认真。
仿佛急着与自己撇清关系。
封湛心里咯噔了一下,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不悦的抿唇,远离了祁雁知,拳头硬了。
原来她时刻都在想着逃离自己.....
昨夜的那种时候,是她大好的机会。
可她不仅拼命抵抗,还不惜砸伤自己,当真心狠又决绝。
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靠一下便恶心到她一般。
封湛感觉自己受到了污辱。
他冷着眼,声音中带着股憋屈:“从前,是你要招惹我的!”
祁雁知嘲讽一笑:“确实,从前我眼瞎,如今我眼睛正常了,不爱了,不行吗?”
不爱了......
“将军昨夜也看到了,我如今可没玩什么欲擒故纵,当真就是不喜欢了,不爱了,不稀罕你了。”
所以你就别再叭叭叭的自作多情了!
封湛的脸彻底的黑了下来,他轻启薄唇,话带嘲讽:“你的爱可真是短暂。”
“短暂?”祁雁知不可思议:“十几年的光景,将军觉得短暂?!”
她的记忆中,原主默默的喜欢了封湛
十几年,死心塌地。
虽是容貌不好,但至少也是个郡主。
万事不愁。
却偏偏要倒追封湛,死活不管的纠缠,惹人生厌。
尽管如此,原主还是耗费了自己的一生去追随男人。
可悲又可叹。
祁雁知的眼神清冷:“封湛,我的爱到底是短暂还是廉价,你心中当真没数吗?”
“我疯狂的追在你身后时,你可看过我一眼?”
她冷笑一声:“你倒是可怜我了,第二日便将我大腿扎伤,扔进墓园。”
“封湛,我很是好奇。”
祁雁知倾身凑近男人,神情难测。
“你这番行为,午夜梦回之时,可曾做过恶梦?”
在她仅有的记忆中,原主的死缠烂打根源,也是因为男人。
她虽死缠烂打,却从不伤害任何人。
自始至终,她都是那个被辜负的可怜之人。
每每想到这里,祁雁知都十分憎恨封湛。
封湛呼吸一顿,低眸,躲避视线,强硬道:“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你若不求皇后帮你,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祁雁知觉得莫名:“你又怎知我求何人帮了?”
她下床,站在男人面前:“从头至尾,我没求过任何人帮我嫁于你!”
“如今我也只恨当初睁眼瞎,看不清眼前人并非良人,硬是恨嫁!”
话落,她面色冷寒无比,极其不耐:“罢了!”
“我跟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她坚定的说道:“反正你记着,如今我不稀罕你了!你离我远些,便好了!”
封湛清晰的感知到,面前的女人越说越生气。
他更加莫名。
自己不过是强调了下是她先喜欢的自己,怎么就生气了?
“脾性可真大。”
祁雁知转头,冷漠的瞪着他:“对!我脾气可大了!”
“将军可得避着点,小心惹急了我!”
话落
,她还若有所思的扫了眼封湛的下身。
封湛冷脸:“本将军脾气也不小,你才更应该注意一些,别再来惹怒本将军。”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敢随意砸伤本将军,本将军就废了你。”
话到这,他也真的很怀疑,为何祁雁知身上总有奇怪的东西,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但是他不会问。
他知道祁雁知这个人,不会实话实说的。
与其听她在那胡诌,惹得自己独自生气,还不如什么都不问。
自己去查。
祁雁知眼神轻佻,淡淡的看着封湛的下身:“废了我?”
“将军小心点,谁先废了谁还不知道呢。”
方才她可注意到了。
封湛被她踹了一脚命根子,却没多大的痛感。
想来药效发挥了。
她的话外之音,专注的视线。
终是引来了封湛的怀疑。
封湛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祁雁知转身,无所谓道:“没什么意思呀。”
“提醒一下你而已。”
说完后,她直接就想走。
封湛警觉了起来,连忙拉住祁雁知的手臂,追问道:“你说!”
“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做了什么?”
祁雁知不耐的甩开他的手:“你烦不烦?”
“滚远点!”
封湛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他猛得将祁雁知的身体转了过来,死死的扣住了她的双肩,逼问:“老实交代!”
祁雁知白了他一眼。
她得是多傻才会承认自己给男人下了“不举”的药?
“你说......”
“将军,夫人。”
这时,门外传来了声响,打断了男人的质问。
“可起来了?”
祁雁知的眼睛顿时一亮。
及时雨啊!
她连忙甩开男人的双手,朝门口跑去。
扬声大喊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