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岭山杀手,就是来杀我院中人的!”
祁雁知蓦然间望向封湛,审视意味十足,“我记得你先前同我说过,贺音与岭山那些人有关?”
她不会记错。
狗太监提出想和她合作好几次,都遭到她的强烈拒绝,如今细想当时他阻拦自己杀贺音的“借口”,不就有提到“岭山”两字吗?
封湛的心尖骤然一紧。
果不其然,身旁的女人那略显凉薄的声音紧接着就传了过来。
“贺音死了没?”
祁雁知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美艳的双眸像是掺了冰般,毫无感情。
封湛不敢直视,轻咳两声,缓缓道:“跑了。”
祁雁知闻言,半掺嘲讽,冷冷的笑了一声,“为了给她续命,你当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封湛无言了一会。
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是他把贺音藏起来了?
“祁雁知,我一直同你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提前得知这一切还做了后手?”
“再者说,若不是你提前就在大门口掀开了白布,惹得于嬷嬷提前宣旨,又怎会改变这一切的结果?”
祁雁知的眉头一皱,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突然想把自己的手剁了是怎么回事?
封湛挑眉,轻声道:“是不是仔细想了一下,还是你自己阴差阳错放了人?”
祁雁知恶狠狠的瞪向他,厉声警告:“闭嘴!”
话落,她走到林末身旁检查她的伤口。
封湛看了过去,原本提着的心重重的放了下来。
好险....
这要是再让她胡搅蛮缠下去,怕是又得在这种时候吵一架....
林末勉强笑了笑,轻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倒是李勇,这次若没有他那股蛮力,我也不能知道那么多事情。”
祁雁知了然般的点头,语气略显沉重:“李勇伤得确实重了一些,若想恢复得好,短时间内最好别提刀枪剑那类的东西。”
他的胳膊上缝了十几针,差点就被卸了下来,加上时间过长,失血过多。
幸好祁雁知紧急查看了下血库,发现与李勇血型相同的存量血还是挺足的
手术缝合过后,他的麻醉也还没过。
怕是得等到第二天天亮才能醒来。
祁雁知默默的叹了口气,心情不佳,连带着眼尾都垂了下来。
想到那群天杀的杀手,她就恨得牙痒痒。
她猛地抬头看向封湛,冷声询问:“你要紫烟迷雾就是要杀了那群岭山人?”
封湛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岭山杀手。”
“岭山多奇石,多巨洞,单是南朝朝廷私设的军营,那里就独占了两个。”
“地势复杂不说,人口更是极杂。岭山杀手若不出现,我们的人也很难找到他们。”
祁雁知皱眉,不解道:“封山不行吗?”
封湛落座,幽幽道:“岭山与西山一样,四面都有下山的路,其中更是隐藏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下山小道。”
“单一个岭山,地下通道少说也连着四座城池,只不过王都城是它占地最广的地方罢了。”
“对于他们,我们只能引出来,不能强攻。”
不过遭遇今晚墓园的刺杀后,就算引出来了,怎么对付他们也是一个大问题。
封湛不禁愁上加愁,连岭山杀手为何要攻入墓园都搞不清。
但至少,有一件事他是万分肯定的。
“门口那四人,是你的人?”
封湛冷脸询问林末,那深邃的双眸好像能洞悉一切一般,让人无端有些胆寒。
林末冷淡的应了一声。
封湛:“你果然在王都留了一手。”
“你们纪州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林末捏着手上的扳指,转动了两下,“他们的出现与纪州毫无干系,将军不必怀疑纪州。”
“倒是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战神将军找到岭山杀手,是想劝降,还是想杀之?”
这件事于她很重要。
今天这一战让她明白,若没有外力相助,凭她一人,不可能报得了杀父之仇。
她需要一个强大的帮手,一个结实的肉垫,替她抵挡前方一切危险。
封湛冷眼审视着她,半响,才缓缓道:“岭山杀手,必死。”
单这一句,就足够让林末放心了。
“既如此,我倒是可以帮你,毕竟你杀那些人,应
当也是为了你那个皇帝吧?”
祁雁知能够真切的感受到林末情绪上的变化,美眸扫了她一眼。
她当真是不知道林末要做什么。
方才偷听的那几句,好似她与岭山杀手有血海深仇?
祁雁知无声的叹息。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不过经历今天这一件事,她与那岭山杀手也势必不死不休。
毕竟若不是她当初出言将巷口的那些个守卫留下来,他们今日可能也不会命丧黄泉。
封湛看了眼祁雁知那略显低沉的模样,淡声道:“身为将军,保家卫国是我的本分。”
“我为的不止是陛下,还有百姓万民。”
这话倒是说得漂亮。
林末扪心自问,她可不会为百姓万民。
自己的身旁人她都护不过来,谈什么护佑百姓。
祁雁知听得有些不耐:“你说了那么多,也没有说怎么找到那群人,怎么引那群人。”
封湛定定的看着她,“我同你说过的,但你听不进去,也怪我?”
祁雁知一懵,蹙眉,不解:“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别张口就胡说八道。”
封湛扯着嘴角,嘲讽一笑:“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还有脸在这找借口。”
祁雁知:“你....”
“好了!”赶在她爆发之前,封湛抬手打断她的怒火,“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晚些时候我再同你解释。”
“如今墓园已经不安全了,你们还是随我迁到府内吧!”
祁雁知的注意力被引了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拒绝:“不要!”
“墓园本就归属于战神府,若墓园不安全,战神府就安全了吗?”
封湛:“在战神府,至少有重兵守着,有我时刻护着,大家至少是在一起的,肯定比你在这荒院好得多。”
祁雁知白了他一眼:“貌似把我弄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