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抡起笤帚,殴打丈夫

林末的气息紊乱,那患疾的眼睛却十分凌厉,远远瞥到一抹身影窜了过来。

她当即闭上眼。

“封湛!”

亭子中传来一道暴怒的喊声,封湛都不需要细想,就知道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他面无表情的转头,眼神中还带着略微不满。

迎面却抡来了一把笤帚。

重重的砸在他那张俊脸上,扑了满脸灰尘不说,还挺疼。

封湛紧急闭上双眼,还是免不了被殃及,另一只擒住的林末的手当即就松开了。

祁雁知两步上前,一脸担忧抱住往下滑的林末:“末姨.......”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心疼。

郑令抿了抿嘴,对这一幕,他也只能不忍直视的撇过头。

将军当真是爱在夫人的雷点上蹦哒.....

找打.....

封湛目瞪口呆,连呸了好几下才把嘴中的沙土吐干净,气得破了音:“祁雁知你疯了!”

竟拿扫地的笤帚打他!

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

瑶瑶看到祁雁知的那一刻,忍不住低声控诉道:“夫人....将军要杀了嬷嬷....”

封湛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老左的女儿怎么倒打一耙?!看着那么乖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回事!

祁雁知简直是要被气死了,把着林末脉搏的手都在不停的抖。

林末虚弱的收回手,缓缓抬眸,眼底有些红:“你这些年...都住这种地方.....”

那眼神中带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她明明看不见,却无端的让祁雁知生出一股寒意。

但是祁雁知明白,那是林末在心疼她......

祁雁知紧皱着黛眉,小嘴微张,看着眼睛根本就没有焦点的林末,心脏一再下沉。

那个死渣男......

又是他毁了自己的计划.....

她本来计划给林末做完手术,再把一切交代清楚,带她们一起落跑的。

祁雁知愤怒的转身,对着那喋喋不休的男人吼道:“你骂够了没有!”

气得胸脯都在剧烈的起伏。

湛寒脸:“那你呢?”

“你清楚发生什么了吗?当头就给我来一笤帚,你是不是疯了!”

“我看你才疯了!”祁雁知瞪大眼,咬牙切齿:“对一个患病的长辈说出那么恶心没品的话。封湛,你简直是恶心下作到极点!”

“我还一笤帚呢,我恨不得一脚给你踹残了!”

封湛沉着脸,拳头被他攥得咯咯直响:“你知不知道你带回来的这人会武功?”

“你知不知道她的内力丝毫不输我?!”

这话无疑就是一颗闷雷,砸得在场人大惊失色。

郑令更是拧眉看向那美艳孱弱的林末,错愕极了。

祁雁知也十分惊讶。

但惊讶过后,她第一件事是想到:林末使内力了!?

那糟了,不知对治疗有没有影响......

不知道治疗会不会被迫延迟......

封湛指着林末的银镯:“你知不知道她刚刚手上那东西射出来的冷箭连石柱都能穿透!?”

那模样,像极了告状。

祁雁知低眸,看着林末紧闭双眼,似乎极为不适的模样。

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投在她身上的药材都白用了。

足足几千两银子.....

这糟心又破财的一天。

祁雁知怒了,右手还抡着笤帚,当即就举了起来,死死的瞪着狗男人。

封湛错愕的握住即将落下的笤帚,不可置信道:“我说了那么多你竟然还要打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是非不分?”

身后的郑令,齐鹰: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祁雁知咬牙:“我是非不分?”

“你特么把我精心花的几千两白银都造光了,你还敢骂我是非不分?!”

几千两.....有钱人家一两个月都造不完。

话落,祁雁知干脆利落抬脚朝封湛的命根子踹去。

封湛眼神一变,当即甩开那笤帚,急忙连连后退。

祁雁知步步紧逼,抬起笤帚就重重往男人侧脑砸了过去。

“特么你这个人渣!”

“出尔反尔!”

“你发的毒誓

都喂了狗吗!?”

“你还打女人!你这只烂狗!”

“就该把你阉了!哦不!阉了都不能阻止你发情犯贱!”

祁雁知气恼的抡着笤帚追着封湛打,绕着不打不小的亭子。

本身这亭子就是封湛修来给两小只当学堂的。

要说小当真不小。

边打嘴里还骂骂咧咧。

周围几人吓得退到石阶那里,张着嘴,没一个敢上前阻拦。

祁雁知完全就是没有章法的乱抡,期间路过郑令,还差点打到他。

吓得郑令二话不说弯腰,躲到石阶之上,心中无语极了。

若是以前的封湛,早就把祁雁知的笤帚抢起来,顺便打回去了......

封湛一边躲,一边怒吼:“你是不是疯了,这样成何体统?!”

“是她动的手,你听不懂人话吗?!”

祁雁知趁着间隙喘了一口气:“听你个大头鬼!你特么打人还有那么多借口!”

“我真是倒了八百子血霉遇到你这么个死渣男!”

“我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砰!”

祁雁知话音一落,笤帚便准确的砸在石桌上,一把将桌上贵重的茶壶全部抡了下去。

她也没心情顾。

咬牙朝封湛抡过去。

封湛气恼的死死把着笤帚:“你闹够了没有!”

“祁雁知!本将军就算纵容你,也有个度,你别得寸进尺!”

话落,他使劲的想抢过笤帚。

祁雁知咬牙,被扯得激灵了一下,借石凳挡住自己的身体,眼底红了一下,气息有些喘道:“畜生!滚出我的院子!”

一看到这狗男人,她就来气。

这大雪天,生生给她气出一身汗。

淡黄色的衣裙在腹部处,已经隐隐染了一点红。

封湛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满腔的怒火,闭眼复又睁开,似乎还被气笑了:“我方才与你说了那么多,你不想着把这个隐藏的那么深的人丢出去,竟还来这里殴打我?!”

男人手指指着地上的林末。

“方才她的举动,院中的人可都看见了!”

“我管

其他人有没有看见!”祁雁知恼怒的接过封湛的话,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我末姨,我的亲人!我不护着,难道护着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瞎眼畜生吗?!”

“你赶紧滚远点,我看你一次我就扒了你的皮!”

祁雁知是极不愿意在林末面前说出那么没有素质的话语来的,但那狗男人属实太气人了!

她现在只希望狗男人赶紧滚,气得她浑身疼。

封湛忍无可忍,使了全力将祁雁知的笤帚甩开,这下当真是毫不留情。

伸腿就将横在俩人中间的石凳踢碎。

巨裂的一声“砰”。

祁雁知捂着脸连退了好几步。

一旁的瑶瑶更是紧紧抱着林末。

小小身子颤得厉害,突然很后悔来战神府。

那倔强的脸上不管如何害怕,都没留下一滴泪。

要是换成两小只,早就眼泪汪汪了。

封湛在一阵灰尘中走近祁雁知,死死的瞪着她:“我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郑令在他踢碎石凳的那一刻就已经绝望了。

几乎将全身倚靠在石柱上,懒得动了。

将军这下彻底完了。

祁雁知看着满地的小碎石,感觉耳边都是粗粗的喘息。

她抬头,猩红的眼眸中有几条红血丝。

今天一天,累的,吓的,气的.....

半响,女人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咬牙。

“封湛....毁毒誓...可是要死人的。”

仅仅一句话,就让男人怔住了。

祁雁知抬起手指,恶狠狠的戳着男人的胸膛:“你想亲手亲嘴咒死你祖母吗!?”

“是的话,你继续!”

“你可以试试,你祖母下次出事,谁去救她,谁救得了她!”

没有那堆现代的器械,她倒想看看谁能吊住那奄奄一息的老夫人的命!

封湛愕然的站在原地,眼眸中透出恨意。

“你...为了一个瞎子...你拿祖母的命威胁我?!”

“啪!”

祁雁知抬手就是给了男人一巴掌。

力道不大,她的手却一直抖。

“我再听到

你说什么瞎子,什么恶心下作的话,我当即就去把你的心肝贺音杀了!”

“你试试。”

俩人挨得极近,近到彼此粗重的气息都能触到,听到。

封湛的舌头抵着被打的那边脸,拳头又一次硬了。

可这一次看着眼前这张暴跳如雷的小脸,他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林末虚弱的声音也是在这时响起的:“雁儿.....”

她的双手向前摸索着,眼神中透露出无措与些许的恐慌。

祁雁知当即就变了脸,走过去,弯腰蹲了下来,握住林末有些冰凉的手。

“末姨我在这。”

嗓音有些沙哑。

郑令抬脚走了过去,眉间紧皱着,握住了封湛的肩膀,捏了捏,对着他摇了摇头。

封湛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杵在那。

也不知道在犟什么。

“雁儿....你伤哪了?!”

方才那么大的动静,林末慌乱的摸索着祁雁知的衣服,就在那手即将碰到腹部时,祁雁知握住了。

淡定的将手拉了回来,低声道:“哪都没伤。倒是你,不要再动了,要不然那些药就当真成废品了。”

祁雁知轻柔的将林末散落的发丝撩了上去,微叹一声:“你别乱动,我处理完就带你回屋。”

话落,她又恢复那淡漠的样子,站了起来,指着巷口的方向,冷眼看着封湛:“现在给我滚。”

“听明白了,就快点给我滚。”

封湛那墨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祁雁知那张脸,不甘心问了一句:“所以你即使知道是她先动的手,也宁愿护她不信我?”

祁雁知面无表情,眸子里平淡无波:“你又何尝不是这样?”

她看过封湛对贺音的反应。

那狗男人明明已经怀疑贺音的举动了,他又是如何做的......

封湛的表情微怔:“所以你是在报复我?”

祁雁知当即就皱起了黛眉,极其不可置信道:“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需要我的报复?”

“本郡主连看你一眼都嫌脏了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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