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二皇子错愕的喊出声:“这天花是何种东西你不知吗?你是要害得全皇宫的人都染上恶疾吗!?”
封湛蹙着眉,回身凝望她,“别胡闹,这天花不是什么好玩的,你赶紧去替嘉贵妃解了这东西。”
“解不了。”祁雁知冷瞥了眼俩人:“再说,我不是说了吗?这东西是天花麻药,不是真正的天花,没有传染性。”
“嘉贵妃的伤口被我涂了天花麻药,症状会与天花发作时一模一样,但却没有任何传染性。我又朝她们喷了香粉,那香粉可加剧天花发作时的痛楚,香粉中又掺杂了灵失液,可让她们一直尿失禁。”
封湛,二皇子听得目瞪口呆。
“祁雁知,她不过是踢了你几脚,你至于把她整得这般难堪吗?”
祁雁知闻言,拧眉瞪过去:“所以她踢我之时,二皇子一直在暗处看着,等到她踢完我才肯出来相救?”
二皇子顿时心虚的低着头,“也..不尽然,当时都踢一半了.....”
祁雁知当即作势准备掏香粉。
“你住手!”二皇子吓得连忙后退十几步,“本皇子好歹救了你,你还准备恩将仇报不成?”
“别闹了!”封湛压着祁雁知的手,担忧询问:“你既然这么做了,她们定会寻麻烦到你身上。”
祁雁知:“她们肯定不信我,立马召御医查看。我这药粉至少要等十二个时辰才会显现出效果,里面又被我添油加醋了一番,寻常的御医根本不可能发现其中的奥秘。”
“到时就算发作了,也怪不到我身上。”
封湛:“嘉贵妃与冷嬷嬷可不会这样想。”
“那又如何?”祁雁知的双眸中满是恨意,“她们已经看过御医了,御医也没办法证实是我的药粉导致的,嘉贵妃就算知道是我,她又没有证据。”
那老女人踢自己那几脚现在还疼着,祁雁知若是不数十倍的还回去,心里是不可能舒服的。
二皇子拍了下封湛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摆平。”
“哦是
了。”祁雁知似乎想到什么,幽幽道:“方才那丑女人还骂皇后不是个东西。”
话音一落,对面俩人的脸色就像吃了什么不明物体般难看。
“我听着那个来气,所以就咬了她一口。”
祁雁知望向二皇子:“身为皇后的亲儿子,殿下要不然也去咬一口?”
二皇子:“......”
她们都为女子,扯头发互撕互咬也就罢了,他咬算怎么回事?
“不必。”二皇子站得离祁雁知远了几步,“本皇子自有其它法子收拾她,至于其它什么口水之争,我就不参与了。”
他还是要脸的。
祁雁知朝他翻了个白眼,眼神落在封湛身上,“你呢?白眼狼?”
封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听....听闻曲将侯最近小动作不少,我倒是可以给他使使绊子。”
祁雁知懒得理这两个怂货,转身就往宫门方向走。
二皇子盯着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直摇头,“战神夫人近来是对谁都睚眦必报吗?”
封湛:“要不然呢?”
二皇子:“这嘉贵妃那几脚踢得太不值当了,天花这东西一引起来,父皇怕是这辈子都懒得踏入她殿内一步了。”
连他听到那两个字眼都瑟瑟发抖。
封湛侧眸,凉薄道:“二皇子都已知晓皇后被她人辱没,还能站在此说风凉话,当真是不孝。”
二皇子不悦的“啧”了一声,转身就想理论辩驳。
“殿下不必多说,听微臣一句,好生去宫里待着,莫要瞎晃。如若不然,让皇后知道您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看着祁雁知挨打,以皇后的性子,怕是能拆了你的寝宫。”
二皇子:“.......”
他可以理解为这人是在威胁自己吗?
宫门外。
“怎么是你在这,李勇呢?”
祁雁知遭遇几次暗杀,此刻万分警惕的盯着马夫。
马夫连忙下车,毕恭毕敬道:“回战神夫人,约莫戌时时,李副将就被府里的人传召回去了。”
祁雁知将信将疑,回眸疑惑的看着封湛。
封湛也站定在车前,低声安抚:“
莫怕,是我们府中人。”
祁雁知被戳中了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
攀着车门就想独自上去。
二皇子走近阻拦:“你们等会,再等个人。”
祁雁知与封湛看又是他,忍不住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二皇子摆手:“是母后,你们总该等了吧?”
祁雁知:“皇后不是歇下了吗?”
二皇子:“是歇下了,不过又起来了。母后想去准备一些东西,就只能让我先来拖住你们了。”
“她怎么知道你们俩那么急着出宫。”
祁雁知,封湛:“......”
总不能说是急着回去陪两个小孩过除夕吧?
皇后来的时候,祁雁知正坐在马驾上,疲惫又懒散的晃着腿。
抬眸不小心瞥见来人,她连忙滑下车,险些扭了一下。
“皇后。”祁雁知上前搀扶着,言笑晏晏。
皇后不经意间看到她脸上的伤,还有那一瘸一拐的模样,眼神暗了暗。
“参见皇后娘娘。”
“见过母后。”
皇后看了眼俩人,面无表情的斥责道:“一个皇子,一个将军,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本宫都未曾想过自己养了两个这么没用的废物。”
废物二皇子,封湛:“......”
“行了!滚到一边去,别在这碍眼。”
俩人听话的走远了一些,显得招皇后烦闷。
皇后握住祁雁知的手,突然间正经严肃的问道:“本宫且问你,究竟要不要婚书?”
祁雁知怔愣住了。
她脑中不禁想到封湛曾对她说过的话....
皇后是个好人,别害她。
你不该利用皇后.....
祁雁知确实觉得有些没良心,筝贵妃的话对她不是没有半分影响。
若是皇后处境当真如此,母族也确实远在千里之外的话,自己还这么心安理得的利用她,岂不是良心喂了狗?
皇后看出她眼里的挣扎,默默叹了口气,“你无须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