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楠刚走,王丁便火急火燎地来到了王家别院。
因为脸上还有巴掌印,王梦芝赶忙躲了去,拜托赤燕应付。
“燕兄弟,你怎么在这里?王梦芝小姐呢?我有话和她说……”
“奥!梦芝小姐啊,她身体有些不便,在王夫人房里休息呢!至于我嘛,现在是她的教书先生,指点她剑法。”
“你还懂剑法?”
“怎么?王兄这是在小瞧燕某?”
“不不不!王丁没这个意思,烦请恕罪!烦请恕罪啊!还请先生通报一声小姐,问问王夫人在否?”
“哎,王兄!不必劳烦小姐夫人,你有什么话和我说就行了!”
见赤燕罗里吧嗦,不愿传讯,王丁以为他在公报私仇,顿时面红耳赤。
“好你个燕炽!曾经称兄道弟的,如今威风了,开始摆谱了!”
听了这话,赤燕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相迎,将王丁请到座位上。
“哎呀!王兄莫气!王兄莫气!快坐下吃茶,有事说给燕某听就好!”
“什么说给你听!说给你听!你有个卵子用?你能发起谪仙之战吗?你只是一介凡人!你身无分文!你能干什么?!”
王丁不愿坐下,依旧气愤难当。
“王兄,就这么和你说吧!明天我就能拿下李思思!这下,你觉得我够分量吗?”
“什么?!你说你能拿下李思思?燕兄弟可莫要开我玩笑啊!你可知我有多恨那贱人吗?你若能拿下她!我王丁从此唯你马首是瞻!”
王丁听了赤燕的话,转怒为惊。
“我自是能拿下,王兄明日晚上就能得到消息。只是燕某不明白,昨天王兄还对那个李思思怕的要命,今天怎么就对她恨之入骨了?”
“这燕兄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了什么?我……”
王丁欲言又止,好不悲痛,终于说出了口。
“我亲眼看着……心爱的人……撞墙而去了啊!”
“啊!婉婷啊!我的婉婷啊!”
见王丁如此悲痛,赤燕赶忙让其坐下,安抚道。
“王兄不要太过悲痛,快快坐下,平复一下情绪,跟燕某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赤燕从王丁口中得知,他的道侣被洛楂栏玷污,还扬言要娶回家夜夜笙歌,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李思思。
“这么说,王兄的道侣是被李思思害死的?”
“正是!正是啊!所以我要让那贱人好看!虽然我确实怕她,但如今她这般害我的婉婷,我一定找她算账!”
“确实如此!正当如此!明日待燕某拿下那李思思,便交与王兄你处置!”
“多谢!如果燕兄你真有这本事的话?”
“哎!王兄别不信呐!”
“你一个人,实力还如此低微,如何胜过那贱人?要知道那贱人手下也有不少人呐……”
“好了!王兄,不和你绕了。我还有事问你,什么是谪仙之战?”
“谪仙之战呀,那可是来源已久,是洛祖创立的仙礼制度的重要一环。正所谓仙者为尊,也就是强者为尊嘛,世间是不存在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这谪仙之战就是为洗刷世间尊卑而存在的,发起双方拼上全部身家,一战定乾坤,赢家获得一切,败者身无分文乃至性命丢失!燕兄你身无分文,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我不建议你参加谪仙之战。”
“原是如此,那还得多谢王兄!这洛祖当真厉害,竟能想到这等平衡尊卑之法……”
“那可不是嘛!洛祖,千古神人也!”
“不过,此法还是有些不足,虽说强者不恒强,弱者不恒弱。但弱者尽皆为强者所伏,纵然强者不再强,弱者亦可为其生强。如果那‘旷世强者’刚好出生在强者的财产里,那么即使强者已经换了弱者,强者也依然是强者,我说的对吗,王兄?”
“是啊!此法表面上是为弱者颠覆强者所设,但是实际上弱者是难以颠覆强者的,故而尊卑是稳定的。”
“没错!尊卑的恒定,让强者变得恃才傲物,变得不可一世;让弱者变得心灵扭曲,变得六亲不认!”
“那燕兄有何高见呐?”
“不敢说高见,我且先问王兄一句,洛祖为何要创立仙礼制度啊?”
“为何?当然是因为自道宗横空出世,人类修仙时代开辟,但时常有谋逆篡上者出现,世道太乱,急需一套制度约束,这其中有何问题吗?”
“不!没问题!就是这样!只是如今这治世之道反成了乱世之道,故燕某想再创立一套制度来匡正它。”
“哦?这倒是有趣,王某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我想创立一套人礼制度,以人为本,也就是爱自己,爱他人。”
“那敢问燕兄,如何爱自己,爱他人呢?”
面对王丁的疑问,赤燕顿了顿,缓缓说出。
“这爱自己呢,就是指要求自己不要过分追逐自己没有的东西,珍视当下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而这爱他人嘛……”
“……就要分对上对下对友了。对上就是指对待上位者要尊敬,但不可自卑,只有这样才不会助长上位者的陋习;对下就是指对待下位者要仁爱宽厚,但要恩威并施,否则‘尊’也就成了摆设,祸乱便会再起;而这对友则是指对待同位者要友善平等,适中而交。”
“王兄觉得如何?”
“好啊!好想法!值得实践!”
“那好王兄竟然认可,就请吃茶!”
赤燕递上了沏好的茶,此时已经微凉,恰到好处。
“好茶!好茶啊!值得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