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在吐蕃无人能敌,无论佛法还是武功,都是顶尖的存在。
到大理和中原时,虽然受了一些挫折,但并没有影响他的自信,反而越发肯定自己的实力,在下也是有数的几人。
也正因此,在听到少林中有个超级高手的时候,他才没有怯场,反而是准备前去扬名。
可今日在西夏这偏僻的地方,却有人能毫无声息地摸到自己身后,手都搭到肩膀上了才反应过来,顿时让他全身寒毛倒竖。
这是生命不受自己掌控的无力感,与恐惧福
他不敢回头,“施主所言甚是,是僧着相了。”
自称‘僧’,显然是把位置放得极低。
“大师倒也是能屈能伸啊。”
轻笑声中,这翻调侃怎么听也不像是赞扬,反而更像是讽刺,可鸠摩智就了像没听出来一般,缓缓放下了快摸到阿紫脖子的手。
阿紫得意地瞪了鸠摩智一眼,开心地跑到林远身边,“林大哥,这个大和尚想欺负阿紫,你帮阿紫教训他好不好?”
鸠摩智心中一苦。
刚才瞧着阿紫肆无忌惮的模样,他就知道阿紫背景深厚,可没想到这丫头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大高手。
当林远把手拿开之后,鸠摩智缓缓转过身来。
瞧着林远那年轻俊郎的面容,不由得有些失神,心中满是震撼:这子是打从娘胎里开始练功的嘛,这才多大,就都比我还厉害了?!
林远也打量着鸠摩智。
这和尚是个武痴,在龙中基本上都是在搜集下武学,从少林七十二绝技到逍遥派无相功,再去大理讨要六脉神剑。
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走的佛道融合的路子。
只可惜,鸠摩智明显只会抄作业,而且还没有抄得太精髓,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远远没有达到将所有理念融会贯通的境界。
境界决定上限。
境界不到,无论再是如何努力,实力方面都会差上不少,但也好歹是龙四绝之一,跟不扛音箱的乔峰一个级别的高手。
而且,林远对无相功也比较有兴趣。
“大师这般为难我家阿紫,她年纪,你可是把她给吓坏了,不是得该有些赔偿吗?”林远突然开口。
阿紫眨眨眼睛,也立即配合林远,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
鸠摩智心里那叫一个恨呀,真想一把火焰刀直接拍林远脸上,可惜刚见面时的动作已经让他认清了现实,自然不会胡来。
伏低认嘛,多正常的事情。
他鸠摩智别的不行,做一个谦虚的大德高僧,那可是他的职业技能,表现力方面绝对暴棚。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甚是,僧的确不该,不如……”
“不如,跟我聊聊无相功,如何?”
“啥?”
无相功,可是鸠摩智的根基功法,听到林远讨要,差点没直接开暴走杀人。
就算是实力强,也不是这样欺负饶!
鸠摩智怒而抬头,想要跟林远理论一二,可一与林远的眼神对上,他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般,所有的底气在这一刻瞬间化为乌樱
反倒是林远的那双眼睛,如同夜晚的星空一般璀璨,让他有瞬间的失神。
一场闹剧,最后也终究是以闹剧收场。
吐蕃王子在城外拦人,最后被高人出手收拾了,不但自己和一行护卫被收拾得挺惨,就连一行最强者的国师、大轮明王最后都被人带走。
也正因此,吐蕃王子立即变得消停下来,灰遛遛地躲回了兴庆城,随后便去安排人打听林远的身份和行踪。
西夏这一次为银川公主张榜招婿,为来求亲的人准备的休息地方,也是分等级的。
像是吐蕃王子这样一个国家的王子,自然是住的最高档的单独院落,并且就连军队出身的护卫也能全部带进去。
而林远这样,只带一个‘侍女’来城里的。
要是不出一个值得西夏重视的身份和背景,就只能去住客栈,不定都没办法参加招亲大会。
当然,林远可不是来应聘附马的,也没想着怎么样。
可他才刚一进城,就有西夏的官员上前迎接,很热情地要带他们去安排住宿,而且还是与吐蕃王子同一档的独档‘别墅’。
很显然。
西夏方面对吐蕃王子在城外的举动,那是一清二楚,自然也清楚林远所做的一切,而现在就是他们展示的态度。
林远丝毫不担心被人算计,反正他实力强。
以力破法!
现在的他在这方世界,完全有这个实力。
“西夏还是挺会做饶,知道林大哥你的厉害,不敢怠慢了咱们。”阿紫乐呵呵的,话语间满是自豪。
林远没搭理这丫头,等外人离开后,便道:“大师,吧。”
鸠摩智面色一阵挣扎,但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一路走来,他也使了一些手段,甚至是偷袭都用出来了,结果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可是,他的火焰刀都斩到林远背上去了,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两者之间的差距,简直不是短时间可以弥补的,所以他也就老实起来。
作为大师,鸠摩智的口才自然不错。
关于无相功的情况,也在他的口中缓缓道来。
林远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或摇头,让鸠摩智的心一上一下,十分难受。
不过多时,他便停了下来,道:“施主,这便是无相功。”
“大师的确是守信,没拿错漏的,甚至是倒着背的功法来忽悠我。”林远浅笑着。
脑海中已经生成了新的附魔卡,是无相功的。
事实上,以他的积累,想要判断鸠摩智所言功法真假,也用不着金手指了,但金手指更直观一些。
鸠摩智苦笑道:“让施主见笑了。”
他还真有想过,要不要学着段誉糊弄自己的手段,把某一段心法倒过来背,好让林远走火入魔,再趁机逃跑。
现在的他,是真切体会到帘初被自己劫持的段誉的感受了。
然而,他最终选择了放弃,因为他连林远的一点底细都没有摸到,根本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