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啊婠婠,你这不是把我当男人吗?
面对婠婠的‘挑衅’,林远彻底地怒了,要知道这不是穿越前的现代,而是一千多看前的大隋朝。
社会风气再怎么开放,也不至于一个大家闺秀会轻易地将脚给一个男人看,甚至是放在手心里把玩。
婠婠如此,还真是‘看得起’他林远啊。
可惜,林远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真打起来,只能算是骄级的先高手。
很显然,婠婠同样是这个水准。
就算他真的能打赢婠婠,也需要很大的动静,到时候,可就真的会把他的底给掀掉,彻底露馅。
这可不校
所以,林远颇为错愕,而带犹豫道:“婠婠,你以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不太爱关心?”
嗯?
婠婠愣了一下,随即面色涨红。
她可是十分聪明伶俐的,尽管林远得如此隐晦,但她还是瞬间听明白了林远的意思:
‘你在家是不是不太受宠,平时都没什么人教,以至于连一点基本的大家闺秀教养都没有,能随意地将脚递给一个男人?’
婠婠从就被祝玉妍收作入门弟子,全心全意培养。
尽管阴癸派内部风气和正道门派不同,门下众人之间充满了勾心斗角,甚至还有一个觊觎她身体的淫贼,但她也没受过如此言语上的侮辱。
‘要不是打不过你,现在我就把你丢下江里去喂鱼!’
婠婠气得火冒三丈,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柔弱委屈而可怜的神色,“道长,婠婠只是庶女,家父的确不太喜欢婠婠,所以才将婠婠送到这里来。”
林远点点头,道:“先休息吧。”
嗯?
婠婠一时弄不明白林远到底是什么意思,似乎一举一动间,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你是贫道的侍女,贫道自会替你治好这怪病。”
很是平常的语调,却充斥着无与伦比的肯定,让婠婠心中感觉到一丝温暖。
被关心的温暖。
瞧着已经到一旁打坐的林远,婠婠眸光闪烁,忽然展颜一笑,让原本昏暗的房间都多了几分亮色。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大脚指调皮地动了几下,心道:‘原来还真的有正人君子啊?道长啊道长,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我的魅力下坚持多久!’
可惜,她没有坚持下去。
别看林远现在很安静地在打坐,可实际上心底也泛起了浅浅的波澜。
别看动静很,但那也得分人。
他的精神境界早就修炼到了太极无极之境,按理来,很少有事能让他心中波澜起伏。
偏偏,婠婠做到了。
是她的魅力太大了吗?
的确有这一部分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实力不足。
林远对婠婠所有的魔大法很感兴趣,要是他现在有大宗师,甚至只是宗师的实力,他或许就不会跟婠婠玩角色扮演的游戏,而是直接以力压人,先强行镇压婠婠,再用移魂之术让婠婠出魔大法的心法以及修炼心得。
‘终究,还是提升自己最重要啊!’
眼下这段时间,因为没有得到这个世界的心法,林远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好在先紫霞功虽然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但吸引了好几个武侠世界的积累与精髓,其底蕴虽然不足以让林远突破到宗师境界,但提升到先巅峰却还是可以的。
在拿到合适的功法之前,林远需要做的,就是不断沟联地,用这方世界活跃的地灵气重新洗炼体内真气,提升真气的质量。
只要拿到合适的功法,弄清楚宗师与先的差距,他就可以着手突破宗师之事。
否则,总不能只靠想吧?
夜色笼罩江面,哪怕是杨广也都已经结束了笙歌,把一众美女们打发走,陷入了沉眠。
但还有一些人睡不着。
石子轩站在下三层的甲板上,静静望着林远的房间,感受着那不断吞吐的地灵气,眼神闪烁。
‘洗炼真气?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是宗师极限,这个境界的真气早已不是靠地之气能够洗炼的,甚至过多地接触地之气,还有可能降低自身真气的品质。他到底为何要如此做?太极之理并不包含此举才对,难道是阴阳、无极意境中的法门?’
作为魔门百余年来,曾经最有可能一统魔门两道六派的存在,哪怕是精神分裂了,石子轩的眼光和实力依然是下难樱
可正是因为眼界足够高,实力足够强,他才越发地看不懂林远的所作所为。
如此大张旗鼓地去做先境界的功夫,到底是功法需要,还是……在提醒着什么?
没错,在石之轩这等存在的眼中,林远的举动的确就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那般明显。
可惜。
因为被林远刚出场时和‘飞升’福利消散之前所展现的实力所误导,让石之轩越发地看不懂林远的所作所为。
而看不懂,就代表着危机,代表着不安。
在以武为尊的世界之中,当一个高手对某件事、某个人产生不安时,也有着另一个恐怖的解释:
以恐惧为名的心灵破绽!
大唐双龙世界的境界提升,更讲究精气神的提升凝练与统一。
若是精气神方面出了问题,看石之轩就知道了,都有可能分裂出两个完全对立的人格。
当然,石之轩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不安就对林远产生恐惧。
可继续留下来,却是十分不妥了。
回到房间中,石之轩以裴矩的身份向皇帝杨广写了一封奏折,请求提前前往江都,为帝前驱。
将奏折封好,交给一名太监之后,他便落到了江面上。
一连串诡异的身影瞬间拉出,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石之轩便跨越了百十丈的距离,来到了江岸边上。
他回头望了眼如同匍匐在黑夜中的巨兽一般的龙舟,果断地转身离去。
‘道长,贫僧大德,恭候大驾!’
房间中,婠婠倚躺在床上,突然全身一阵寒意袭来,让她猛地坐起身来,很是不安地四下张望。
林远被她的动作惊动,睁开眼道:“做噩梦了?”
婠婠连忙转换脸色,有些害怕地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低声道:“是,婠婠梦到了时候……打扰到道长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