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凑热闹是bǎixing们的本性,见到旁边似乎有更稀奇的玩意儿看,围观的众人不禁陆陆续续地朝灰衣汉子的方向走去。<-》
卖艺少女似乎还未弄清楚情况,一看观众都走了,急道:“喂,别走,你们别走啊……”
而那灰衣汉子,见得众人围拢过来,不由笑道:“多谢各位捧场。”
罗凡看远远望着那灰衣汉子,同时运起心剑照影扫了过去。
那汉子陡然感到有人窥视,剑眉一动,双眼猛地朝罗凡zhègè方向瞧来!
罗凡心中一惊,连连收回心识,好在zhègè时候人流恰好挡住了对方的视线,那灰衣汉子咧嘴一笑,收回目光。
罗凡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想探一探自己与zhègè世界的高手有几分差距,没想到结果还未探明,便被对方发现了。
那汉子似是对此并不在意,大大咧咧地朝围观者们道:“各位乡亲父老,胸口碎大石,十文钱一次!规矩简单得很——”
汉子看了一眼脚下半人高的青石板道:“呆会我把这块石板放在胸口,要是哪位能搬动我的剑,来砸我胸口的石头,即便只砸出一条裂缝来,我也赔五两银子!”
罗凡自认心态确实没对方好,若非想要顺口问一问对方去蜀山的具体路线,哪有心思看这忽悠人的把戏,早转身离开了。
罗凡也只知道蜀山在明州西北极远的方向,但最安全又捷径的路线却不知道如何走。
如果自己照着大概方向乱走,路上撞上一头大妖或者厉鬼。搞不好直接就去地府报道了。
在还未探明自身实力在zhègè世界处于什么阶层时,罗凡自觉还是谨慎些好。
罗凡思索间。只见那灰衣汉子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道:“虽然现在这五两银子是我的,但如果哪位好汉够能耐。尽管拿去!”
接着这汉子又hāhā笑道:“不过嘛,我看大概是没有人有zhègè能耐,拿走我这五两银子的本钱!”
罗凡不禁嗤笑一声,这激将法虽然简单,但在场的大都是些平民bǎixing,江湖浪人,还真就吃这一套。
不多时,便有一名麻衣壮汉大步上前道:“嘿!卖艺的,少说大话。老子来试试!”
灰衣汉子摩挲着下巴微笑道:“行啊大哥,您先试试,能不能搬动我的剑再说!”
剑,并非一柄普通的剑,而是一柄绑有漆黑铁索的连鞘长剑,整个剑身看起来并不粗重,甚至有些细长,但锁了铁索之后,这柄漆黑长剑便犹如一座山一般。那壮汉也习过些武术,全力一拔之下只怕也有千斤之力,只见那黑铁剑杵在地上纹丝不动,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罗凡也不由在心中盘算着。如果换作自己,有几分把握能够搬动这柄剑?
最终罗凡得到的结果是,若不展露真正实力。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卖艺少女见到有人搅了自己的生意,不禁气急。上前质问道:“喂!碎大石的,你哪门哪路的?把名号报上来!”
灰衣汉子愕然道:“我?我jiushi个走江湖的。名号也没什么稀奇,谢沧行,八成你没听过~怎么?小姑娘你也想试试?”
“果然是罡斩谢沧行。”罗凡心中暗道,“他应该知道去蜀山的具体路线。”
罗凡随即又思索道:“只是该怎么从他口中套出去蜀山的具体路线呢?”
另一边,少女道:“喂!我说,姓谢的,你是新来的?”
“啊?”谢沧行神色愕然,似乎还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少女气得直跺脚,杏目圆睁地道:“你讲不讲江湖规矩?我都在那边支了摊子围了人了,你居然把人都吆喝走?你要是想找茬,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谢沧行hēhē一笑道:“姑娘,可不是我挡你的财路,大伙儿爱看我这把戏,我总不能将人都轰走吧?再说我不过干几场赚点酒菜钱,绝耽误不了你几天的!”
“你!”
先前那名拔剑的壮汉此时已累得精疲力竭,却仍不能把动这柄重剑分毫,谢沧行不再理会这少女,hēhē笑道:“这位客官,您不妨去一旁歇息,让下一位客官来试试如何?”
“你这混蛋!”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便要独自出外卖艺,自是生活不易,此时见得对方不但不讲江湖规矩,还耍起了无赖,不由大怒,随手捡起一颗石子便朝谢沧行砸去。
只见谢沧行步子轻轻一斜,石子擦身而过,人群中只听得一声痛呼传出。
“啊……”少女显然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如果这颗石子是砸在谢沧行身上,看他那满身肌肉的moyàng,最多也就痛一下罢了,但如果砸在平民bǎixing身上,结果可就不同了。
罗凡瞥了一眼那被石头砸中的儒衫公子,眼珠一转:“或许……不需要用套?”
那儒衫公子身旁的两名下人连忙将其扶起,惊问道:“少主!少主您没事吧?”
儒衫公子舒了一口气,捂着腹部从地上站起身来,显是被砸得不轻。
只见其枣红长袍,皂白儒衫,样貌文质彬彬,潇洒儒雅,倒并不似寻常富家少爷的一般盛气凌人的作态,即便受了这无妄之灾,也并未如常人一般动怒,显然是有极好的涵养素质,一般人见着,或许只以为是哪家大儒后人。
但见他身后几名下人皆是一袭枣红色制式服装,这种服装,在明州人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乃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夏侯家的制式服装。
数十年前,当武林中南林(仙一女主林月如所在家族)北沈(仙二女主沈欺霜所在家族)两大家族退出江湖之后,新的江湖势力纷纷涌现,而就在此时。武林之中最具盛名的四家势力也终于联手,一举组成武林中最举足轻重的世家联盟。便是欧阳、夏侯、皇甫、上官四大世家。
而夏侯家只有一位大少爷,那便是夏侯瑾轩。那么此人的身份自然无需再猜。
夏侯瑾轩似乎并不愿计较这无心之失,正zhunbèi息事宁人,但就在zhègè时候,只见身前一块极为珍贵的羊脂白玉不知何时摔成了数块,显是方才从身上掉下来的。
几名下人一看,这还得了?当即请命道:“少主,我们马上将这两个歹人带回夏侯府,让门主重重责罚他们!”
另一名侍卫道:“没错,再带到府衙那里。关他个十天半月!”
少女也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低着头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支支吾吾地道歉道:“那个……这位公子,对不起。”
原本她的脸色便有一种病态的苍白,现在见到自己闯了祸,脸色不由更白了几分。
玉虽珍贵,但以夏侯家的家业,这样的玉自然是多得很,碎一块也没什么。只是这玉乃是知交好友所赠,古人以玉比君子,朋友之间赠送玉佩乃是取义君子之交美如玉,玉佩碎了。当真有些可惜,夏侯公子不禁轻叹一声道:“姑娘,你也看准一点再扔啊。”
少女顿时更加窘迫了。支吾着道:“这玉……很值钱吗?要不你说个价,我。我……”
少女本想说自己赔,但转念一想。这玉若真很值钱,只怕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不由拉着那灰衣汉子谢沧行道:“我们赔给你!”
谢沧行不禁一楞,转头道:“喂,这跟我有什么guānxi?”
少女跺脚道:“本来挨砸的该是你,当然跟你有guānxi!”
谢沧行愕然道:“你要不扔东西过来,能有这么多事儿吗?”
夏侯瑾轩叹了一口气道:“二位不用再争了,此事就此作罢吧。”
“只是……这位姑娘,今后还请多加注意,碎玉事小,可万一伤及无辜,可就后悔莫及了。”
“哎?不用赔了?”少女不禁大为讶然。
夏侯瑾轩温声道:“不用了。”
谢沧行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道:“哎哟吓死我了,那块玉看起来那么贵!”
一名下人闻言有些不忿地道:“什么叫看起来贵,本来就很贵!还赔钱?你们赔得起吗?就你们这样的,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
“你——”
夏侯瑾轩道:“别说了,我们走吧。”
“等等!”少女见对方如此瞧不起人,登时拦住几人道,“你们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们这样的?你们小瞧人是不是?多少钱?我赔给你!”
“姑娘,在下的随从若有得罪,还请见谅。”夏侯瑾轩拱手道,“不过,他也没有说错,此玉在羊脂玉中也属上品,姑娘你……只怕确实难以赔付。”
这话本是实话实说,也无可厚非,但经方才夏侯家下人那般说辞一引,顿时给这话也增添了一股瞧不起人的色彩,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给人的感觉便是如此。
“你——!”少女不由气急道,“你说个价,jiushi砸锅卖铁我也要赔上!”
夏侯公子并未发觉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误会,只道:“在下已经说过无需赔付,姑娘不必再纠结此事。”
说罢转身liqu。
谢沧行拾回自己的重剑,嘿嘿一笑道:“照我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少女愤愤地道,“不jiushi一块玉坠嘛!还了他的钱,让他们再也不敢瞧不起我!”
谢沧行hāhā笑道:“小姑娘,jiushi脸皮薄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反正不在乎,先走一步啦!”
“哎!”少女当即拦住他道,“还没赔钱,你休想走!”
谢沧行:“……”
罗凡见得二人争执,排众而出,向两人拱手道:“二位看来皆是行走江湖多年,想来对江湖事知之甚详,如果二位能为在下指一条前往蜀山的明路,在下愿意帮二位赔付这玉佩的钱。”(未完待续……)
ps:事情可能是小事,不过个人感觉这一段很能体现几人的性格,所以还是写一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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