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间在造器师们的制作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直到一道身影默默的从护罩中走了出来,方才打破了这份宁静。
“快看,有造器师出来了”
“这可是第一位制作完成的造器师!”
“真厉害,比试这才进行到一半竟然就有造器师制作完成了。”
看到第一位造器师从护罩内走出,周围各种议论声大起,不过当这些人看清后这些议论声又逐渐停止。
只见得这从护罩中走出的男子,身形偏瘦,相貌平平,大众至极,胸前佩戴着的造器徽章品阶处在四阶。
此刻这男子那有完成了灵器的喜悦,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一脸阴沉着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朝着自己阁主所在的我之前走去。
“做为第一个制作完灵器的造器师来说,不该有此情绪才是,这是什么情况?”
“并且一位四阶造器师,怎么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制作。”
“结果定不是已制作出了灵器!”
这般摸样顿时让周围诸多围观者们心生疑惑,纷纷道。
“若是淘汰规则与往年一样,那么他应是淘汰了,脖子上的领域木牌就是很好的证明。”在这处正为此疑惑而议论着的位置,一位观看过往年灵器会的男人坚定道。
众人听得这话若有所思,接着一眼看去,果真见得这位造器师颈脖上的领域木牌已经不见,想必是被收回了去。
“真是淘汰了啊!这才第四层!”
“可不是吗?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做为此届灵器会第一个被淘汰的造器师,这临江城怕是颜面尽失啊!”
“这是自然,要怪也只能怪技不如人。”
在绝大多数人已知晓了这位造器师乃是淘汰的事实后,造位造器师缓缓来到了一处,朝其一人深深的弯下了腰。
无需多想这人应该就是这位造器师的阁主了。
此刻这位阁主一脸怒容的看着面前弟子,怒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理会。
这番态度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等有损颜面之事,谁能不怒?
这位造器师见此,再次行了一礼便乖乖的离开了去,看来是不想在此处停留,以免再让阁主丢了颜面。
这位造器师因运气极佳选择到一件,可以说在三阶武器灵器中最为简单的,因简单在制器进度超过了全场所有造器师的情况下,为了保证让自己制作的灵器品质高于初级。
这位造器师太急于求成,在附灵时超过了其本器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导致本器损坏无法在制作灵器。
这一切身为监判的墨夜自然看在眼里,在本器损外的那一刻便是收回了这位造器师的领域木牌,随之让这位造器师自行出了护罩。
护罩之内百位造器师皆是看在眼里,亦没有想到既然这么快就有人淘汰了。
不过这个插曲很快便是被一位位造器师精彩的表现、以及一件件即将完成的灵器所取代。
淘汰终究是要发生的,灵器会本就是一场残酷而激烈的比试。
现在的谢云无疑是显得更加小心。
锻造对于一位造器师来说是一份体力活,比试平台上,护罩中,不少造器师们因为不断的挥锤敲打气息显得有些不平起来,更有一些体质较弱的女子,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谢云身为炼真者,体质毋庸置疑,加之锻造锤轻若无物的特性,经过一连番的敲击后,谢云仍是保持着最初若无其事的模样。
在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来锻造龙须弓的外形后,此刻龙须弓的形状已经完全显现了出来,至少大致已与清单上的刻画的模样相差无几。
接下来便是将龙须与几近锻造好的弓身合并。
“铛、铛、铛…!”连续的敲击,谢云先在龙须弓的弓身左侧锻造出了一个造型奇特的环扣,接着又在弓身的右侧也锻造出了一个环扣,两者形态相同并无区别。
这两个环扣的作用是用来将龙须完全固定在弓身,使其两者合为一体的。
对于这个环扣谢云初见时只觉得格外神奇,因为有了这个环扣只需用龙须遵循着环扣的规律从中环绕穿过,接着再将环扣轻轻合上,合上之后龙须便是固定在了这个环扣之内。
固定好的龙须若想再从环扣中取出,不打开环扣是绝不可能的,并且这个环扣还能调节龙须松紧程度,应该说是弓弦的松紧程度。
若是按照自己的思绪,去设想一个将龙须固定在弓身的办法,谢云深信,无论如何去想也想不到比此环扣更加有效的办法。
遵循着清单的模样将最后的环扣锻造出,也意味着制器的第三个步骤锻造也已完成,剩下的只需要将龙须固定在已锻造好的弓身的两端,一把龙须弓的本器便是就此诞生。
接着谢云也不犹豫,将龙须按照环扣的规律,环绕穿入进了弓身的两端,穿入其中后,谢云还刻意将龙须也就是弓弦的松紧度,调节到了谢云认为的最佳度。
做完这些之后,谢云又已开始着手扶灵。
……
时间飞快流逝,一个半时辰很快就到了,比试平台中的百位造器师,也陆陆续续的完成了各自所要制作的灵器。
在这第四层的比试中,所有参加造器师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制作,因此并未出现未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而淘汰之人。
谢云在比试结束的一柱香之前完成了龙须弓最后的魔晶融合。
比试完后,诸多造器师一如既往的等待着比试结果,但也不乏一些对自己实力尤为自信的造器师们,制作完灵器之后便是速速退场,不愿在这噪杂的环境下多待一分。
不出一会儿,经过了十位有着七阶造器品阶的检验者们的层层检验后,监判魔夜的声音在整个造器主阁中回荡着:“诸位现在宣布本层的比试结果。”
这道声音不知是依靠着墨夜的炼真实力,还是说通过扩声灵器发出的,在场的所有人只觉得如在耳边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