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我的大野猪呢

蓝七言打算明天上山找草药的时候去地里看看。

玉泽知道娘不相信,唉,他也不解释了,等娘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眼看着进入了深秋,可是家里的存粮根本不够,不过在大雪来临之前应该可以存够。

现在她想能不能弄一头野猪,然后换点银子,先把这摇摇欲坠的茅草屋收拾一番。

想到还有这么多事,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言言怎么了?”玉老太以为她不舒服,急忙问道。

“娘,你也没睡着啊。”

“我看你翻来覆去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我挺好的。”

玉老太或许也猜到了她翻来覆去的原因了,“言言是不是愁着冬天怎么活啊?”

“娘你真聪明,我想着我们现在有二三十斤面,下雪之前还可以挖点草药换钱。

另外番薯也快收货了,倒不至于饿死,只是咱这个茅草屋怎么办,我还是想换成瓦片的。”

玉老太叹口气,“咱两间茅草屋,一间灶房,算是三间房子的瓦片,还要请人上去,约摸着得四五两银子。”

“四五两啊?”蓝七言想着这应该不是太难,一头野猪可以换12两。

一想想这个,她就有干劲了,“娘妮安心睡着,我上山一趟。”

玉老太自从用了蓝七言给的药,腿都不怎么疼了,虽然肌肉有些萎缩,不过扶着棍子可以慢慢挪动了。

看到蓝七言要上山,她一激动,竟然走了起来,“不行不行,晚上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蓝七言大喜,“娘,你可以走路了啊?”

后知后觉的玉老太也激动起来,“我家言言真是福星啊,真是福星啊。

言言你说你要什么,娘上山给你去找。”

蓝七言把她扶到床上,“娘你这还不稳定,是情绪激动之下的做出的动作。

我们还是要循序渐进的,我的本事你要相信,我最怕死了,不会让自已受到伤害的。”

玉老太还想说什么,蓝七言开门就跑,“娘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今晚不弄够换瓦的钱她就不回来了,总不能等着大雪的时候被屋顶砸死。

旁边屋子里的玉泽和玉修赶紧跑了过来,异口同声,“奶奶怎么了?”

玉老太指着大门,“你娘想把茅草屋换成瓦片,我说需要四五两,她一听就跑出去了。”

“啊,娘这是要上山吗?那我去追!”

玉泽一把拉住玉修,“娘不想让我们跟着,别去。”

玉修不明白,“你就不怕娘出事吗?”

玉泽摇摇头,“你还是担心一下山里的动物吧,娘肯定打它们的主意了。”

“那娘应该带我去,最起码我还有力气呢。”

“嗯,就是没脑子。”

玉修本来都被自已的话感动了,结果被大哥一泡尿泼的透心凉。

玉修哭唧唧,“奶你看她大哥。”

“臭小子听你大哥的,你们回去睡吧,我等你们的娘回来。”

……

蓝七言已经一口气跑到了山脚,幸亏跑的快,要不然玉修那家伙就追上来了,到时候自已可怎么作弊呢。

虽然山脚下有很多坟头,但是坚信唯物主义的她一点都不怕。

不是有句话叫你怕的人正是别人日思夜想的人嘛。

但是嘴里还是忍不住的嘟囔着,“各位祖宗,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婶子大叔,兄弟姐妹们,深夜路过此地,多有打扰。

小妇人家中上有50岁的婆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六个孩子。

身为未亡人,小妇人我实在没办法,请你们保佑我这次能遇到一只大野猪。

得的银子我修缮了房屋,剩下的都来孝敬你们。”

说完还跪地啪啪啪磕了三个响头。

众位坟头:特么的我们都是穷死的,这还得保佑她打到一只大野猪,还有没有天理了?

深秋的夜还有几声虫鸣,秋风徐徐,吹的人想睡觉。

但是蓝七言还是一路向上,雄赳赳,气昂昂,自言自语,自已给自已加油鼓劲。

她觉得自已今晚的求爷爷告奶奶是正确的,因为在她的右前方正好有个黑影在移动。

她第一时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大野猪终于出现了吗?

蓝七言捡起一根大树枝冲了上去,“大野猪哪里逃,吃我一棍。”

然后一棍子下去,那黑影应声倒地,听声音好像不太是猪。

她走近一看,原来是穿着夜行衣,戴着龇牙咧嘴面具的人。

“这怎么能是人呢?我的大野猪呢?我那么大的野猪跑哪里去了?”

地上的人只是受了重伤,又被打了一闷棍,说不出来话,但还有意识。

此时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他竟然觉得十分亲切。

如果这个妇人能救自已一命,他必重金回报。

蓝七言趁着月光,摸了摸那人的脉搏,“还有脉搏,没死,只是这血流的像不要钱似的,早晚得流死。”

她在那人身上摸来摸身上,摸到了一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银子和金叶子,竟然还有几根针。

蓝七言笑了,“我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摸着是男的,可是你荷包里有绣花针,不过你今天还真幸运有了绣花针你就有救了。”

蓝七言从男人身上又摸出来一把刀,然后开始拆他衣服上的线,最后又扔到绣花针上。

蓝七言深呼吸一口,“虽然你已经晕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接下来我会给你缝合伤口,没有麻药,你自已忍着点。”

男人一动不动,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妇人怎么缝合的。

蓝七言给自已加油打气,“你可以的,当初小花难产还是我开刀拿出来的的呢。

小橘难产也是我开刀拿出来的,这类的手术我是手到擒来。

你放心,虽然我不是给人做的,但是你这个绝对没问题。”

男人神经一紧,她说什么,她开刀都不是给人做的?

那她都是给谁做的?

她到底会不会缝合,难道要拿自已当实验?

随之而来的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整整十三针,牙都快咬碎了。

蓝七言把男人的伤口缝合好,又从他的荷包里拿了五两银子,“这是我为你做手术的报酬。”

已经晕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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