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安站在但他小腿的坑里,生无可恋。
“娘啊,您这是干什么啊。”
“埋你。”
“为什么?”
“今年埋了,明年会长出很多个你,然后去伺候言言。”
玉子安满头黑线,“娘,这是谁告诉你的啊?”
“我自已想的啊,言言种的菜都长的很多很多,我们吃菜就不花钱了。
那我种你也会长出很多很多,那家里的活就有人干啦,言言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挣钱养家糊口了。”
玉子安抬头45度,不能让大家看到他流泪。
玉老太哼哧哼哧的往里填土,春桃还时不时的给擦擦汗。
夫人说了,可不能累着老夫人。
“老夫人累不累,休息休息再埋好不好?”
“不累,我要给言言种好多好多相公,一个洗脚,一个捶背,一个喂饭,一个抬轿。”
“老夫人,抬轿要四个人呢。”夏荷好心的提醒一句。
“老夫人,今年种,明年才能收获,要过好久好久呢。”
玉老太幽幽的看了坑里的玉子安一眼,“那确实种的太慢了,我们去给言言买吧,买好多好多。”
“谢谢娘啊,走吧,洗洗手咱上街去买。”蓝七言乐呵呵的跑了过来。
玉子安委屈的不行,“言儿,娘闹着玩你也跟着啊?”
“哎呀,买多少都不影响你的主公地位。”
玉子安捂着胸口,这日子没法过了,一腔热情错付了。
“言儿你都不为我说句话?”
“你不是好好的,我说什么?赶紧从坑里出来,跟着我们,等着付钱。”
“我难道就只有这一个作用?”
玉老太掏掏耳朵,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玉子安的后背上,“婆婆妈妈,啰哩啰嗦的,言言你是不是眼瞎,怎么找了一个话多的夫君?
走,我们再换一个,娘给你换一个好的。”
蓝七言哈哈笑,“好啊,娘我们走。”
玉子安黑脸,这日子没法过了。
“爹你还不跟上去,奶真能买一个回来。”
“你闭嘴,幸灾乐祸什么?”
玉修一脸得意,“奶,娘,等等我啊,我跟着你们拿东西。”
几人在前面走,玉子安和玉泽在后面走。
“爹,你这次是真的要去北疆了,有没有把握。”
“是啊,这是真的北疆,嗯,你说什么,有没有把握,好大儿你看不起谁呢。”
“我这不是担心嘛,好久没打仗了,我这不是怕您生疏了嘛。”
“玉泽你记住,但凡你用心学会的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玉泽言归正传,面色凝重,“他又把兵权给您了,主帅也是您。”
“北疆已经连攻三城了,再不过去,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
一路南下,他们是想占领京城,成为中原的主人。
你父亲和玉齐在抵御南蛮,我带着玉免对抗北疆。
这京城里,你奶这样,你娘那样,唉,玉泽你要多多上心了。”
“爹你放心吧,娘买的那些铺子有玉真和聘婷操持,娘和奶的安全有玉修呢,外面有我和玉林,你完全可以放心。”
“我对你娘不是太放心啊,主要是怕我回来,你可能已经多了几个爹。”
玉泽扯了扯嘴角,“你真相信我娘买夫君啊?我娘只是嘴上说说,可从来都没有付诸实践。”
“她不是干不出来这事,只不过我一直在她身边,她没机会下手罢了。”
“要不你带着娘北伐去?”玉泽建议道。
玉子安摇头,“怎么可能,我是让她来享福的,不是跟着我颠沛流离的,有你们看着我还是很放心的,如果你娘心怡哪家的公子,告诉我,我带去北疆历练。”
玉泽也是无语了,爹以前可没这么幼稚啊。
“爹,我娘她们去哪里了?人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了?”
玉子安指了指街角,“去牙行了,我从宫里那位手里搞来了185亩土地,你娘得买人种地啊。”
“进去看看,种地肯定有男人吧。”
“玉泽你欠揍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玉泽飞快的跑了过去,玉子安觉得自已一点威严都没了,这几个家伙都不怕自已了,竟然敢开自已的玩笑了。
等他进去的时候,蓝七言已经挑好人了,哪里是挑,她是直接给人家包圆了。
牙行里这一批一共53人,她都拿下来了。
牙行老板正扒拉算盘呢,蓝七言走过去,“兄弟,你还扒拉什么啊,一个人三两银子,统一价。”
“夫人您这不是为难小人嘛,男人女人,老的小的价格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你看看那几个老人,病恹恹的,给你三两银子都多了。”
“公子啊,那你看看这几个壮劳力,一人最少也值五两银子啊,还有这几个丫头,稍微那么一打扮,到时候你转手都不止三两啊,最起码要翻两倍。”
“多的少的,这么一平均,一人三两,你要是同意,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要是不同意,那我立马滚蛋。”
蓝七言转身抬脚,“娘,我带你去青楼溜达一圈,咱听小曲去。”
玉老太拍着手,“好好好,听小曲。”
那老板赶紧拦着,“夫人且慢,咱还可以商量商量。”
蓝七言摆手,“儿砸你算算,一人三两,五十三人,算作五十人,一共需要多少银子。”
玉修伸出十个手指头,“一人三两,二人六两,三人九两,四人……”
半个时辰后,蓝七言打着哈欠,“儿砸,过年之前还能算出来不?实在不行咱一个一个的付钱好不好?”
玉修摇摇头,“娘你且等一等,我马上就算出来了。”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在玉修的算账声中,牙行静悄悄的,甚至有人还打起了呼噜。
玉泽的脸黑了绿,绿了紫,紫了黑,“爹,我觉得你带老二去北疆吧,让他拿着一本书绑在马头上,念死敌方。”
玉子安也打了个哈欠,“此计可行,容我先揍他一顿,这么多年都白教了。”
“爹,用棍还是用鞭子?”
“把为父的方天画戟拿来,我囊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