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捕头很明确的告诉他这是上面有人整治他,不是朱家药行在捣鬼,那就是说,可能有人知道了他与司徒展宸的关系!
“大老爷,方才真是太险了,若不是咱们几日前就发现了这批假药,有了应对的准备,那这……”黄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这次的确是多亏了冷姑娘,若不是她及早发现,又知道是以什么以假乱真,恐怕今日我也难以应付!”华英低声说道。
“怪不得大老爷知道那秦皮是核桃揪皮冒充呢,原来都是冷姑娘的功劳?”黄立更是忠心的佩服。
华英点点头。当日他本想销毁这些假药,可是又怕打草惊蛇,正为难的时候,冷萍无意之中说了那假秦皮就是核桃揪皮,也是一味药,他这才茅塞顿开,将这些假药全都留了下来,想不到过了几日,那幕后之人果真是按耐不住出手了,只是可惜,他现在还是无法查到源头。
不过经此事情,华英更加的小心,赶紧写信给司徒展宸,说了事情的经过,让司徒展宸万事小心。
司徒展宸正在回天城的马车上,很快就收到了这封信,看完信,司徒展宸忍不住缓缓勾唇,眸色带笑。
五福望着司徒展宸奇怪的问道:“爷,华老板说什么?可是有了什么好消息?”
司徒展宸摇摇头,“有人盯上了华药行,已经开始行动了,华药行这次差点毁了!”
五福一愣,挠挠脑袋:“那爷还笑得出来?”
司徒展宸沉默不语,他笑是因为信里提到的那个人——冷萍,他相信冷萍就是他的天女,有了冷萍的相助,他一定可以夺得天下!只是冷萍年纪尚轻,经验不足,还需要历练!
第二日,那里城牙行的老成突然急急的到了华药行,跑的满头大汗,说是要找冷萍。
冷萍正在制药房里指挥着人磨珍珠粉,锡粒散中,牛黄、冰片与珍珠粉全都要研磨成极细的粉末,不然的会影响锡粒散的疗效!
冷萍一听闻是姓成的人找她,便知道冷家老宅那边有消息了,也就赶紧撤了围裙跑了出来。
“冷姑娘,好消息,那天城来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不想要那房子与地了,冷家那边一开始还想藏着这个消息,后来被小的知道了,这不,一百两银子就能拿下来了!”老成欢喜道。
“一百两?”冷萍一怔,这么说来,她手里的银钱就够了?
“对对,就一百两,冷姑娘若是愿意,可以派人拿着银子与我一起去冷家,你看……”老成说道。
一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冷萍与这家牙行也是第一次合作,自然不能轻易将钱交给老成,可是若是派人去,那冷霸天认识她与郝家的人……
“你等一下!”冷萍赶紧回了制药房,找到黄立,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黄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立刻换上一身衣裳,乔装成远城的大老爷,与老成一起去了冷家村。
黄立与老成走了之后,冷萍的心里就充满了期待,这房子与地一买回来,她就有了冷萍的真正身份,可是同时,她也感到了一阵阵的失落,毕竟她在郝家待了三年,郝氏虽然懦弱,可是对她算是好的,除了她要自己置办家产的这件事情——不过想想也情有可原,郝氏毕竟是古代人,而且一向将她当做一家人看待,知道自己要置办私产,也难免的会不高兴!
还有郝蛋与石头他们,或许是因为前世没有孩子,冷萍对他们,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点点的纠正,一点点的教导他们,若是真的离开了,那……
冷萍幽幽的叹口气,忍不住又骂自己,每次都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活自己的?
远城离着冷家村是有些距离的,黄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冷萍也就一直等着。
黄立终于回来,进了门,将那十五亩地的地契与冷家老宅的房契,一并交给了冷萍,笑道:“冷姑娘,你瞅瞅,对不对?”
冷萍赶紧接过,在她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些房契地契的模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握在手里,冷萍就觉着一片心安。
“对的对的!”冷萍点头道,向着黄立道谢:“多谢黄大叔了,若不是黄大叔,我还真的不知道……”
黄立摆摆手,说道:“我已经按照姑娘的吩咐,多给了那老成一两银子的牙纪费,姑娘就放心吧,不过这次去冷家村,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想不到冷姑娘也是个苦命人!”
黄立对冷萍的恭敬之中又多了一份恻隐之心,如此一来,两人就亲近了许多。
望着黄立,冷萍就想起了之前阮府的周海,他也曾经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两人虽然异姓,可是十分的亲近,可惜阮家一走就没有消息,她也只是上次从知府夫人那里知道,阮府现在在天城过的很好!
“好了,别难过了,如今家产能取回来比什么都强,这家,就是人的根呢,根找着了,这心里就踏实!”黄立上前慈爱的拍拍冷萍的肩膀,似乎是安慰,见天色不早也就告辞。
“黄大叔,那日我听把儿说你常常腰痛,尤其是天气寒冷的时候,我这里有个随身灸,你拿回去用用,很是有效的!”冷萍进屋取了一个随身灸给黄立。
黄立只懂药,不懂医,一听说这个小铁盒能治他的腰疼,立刻喜道:“真的?那我试试!不瞒冷姑娘,我这腰疼是老毛病了,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跟人起冲突,伤着腰,从那之后就落下这个毛病了,晴天还好,一到刮风下雨的就疼,看了多少大夫也没用!”
黄立一边叨叨着,一边问着随身灸的用法,很认真的记了,这才告辞。
冷萍将黄立送走,一回身,就见郝仁站在身后。
“神出鬼没的,怎么连个动静也没有?”冷萍瞪了他一眼,不声不响的,差点吓死她!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郝仁抱了双臂在胸前,瞧着她。
“我做了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郝氏不可能不告诉郝仁,再说冷萍本来也没有想瞒着,或许在郝仁上任之前,有些话也应该与他说明白了。
冷萍一边打算着,一边进了房间。
“房子与地全买了?”郝仁跟在冷萍的后面进入。
“嗯,等这边的事情了了,就回去看看,这么多年,应该也破败的差不多了吧?”冷萍摩挲着手里的房契与地契。
“你不是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吗?在老家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郝仁突然问道。
冷萍一愣,奇怪的看了郝仁一眼,郝仁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