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偷偷的让人监视着这个丫头,看她是否有什么反常举动。陈可秀压根不知道只是随便打了一架,竟被人怀疑了。
快中午了,陈可秀正和面做窝头,田大夫过来帮忙,两人聊起了家常“可秀,你的身手不错,在哪学的?”“杭州,我原来在租界一个军官家当过佣人,功夫都是少爷教的。”“那个少爷叫什么?”田大夫问道。“苏衡,讲武堂毕业的,毕业后就去了南京任职,南京失守以后,就不知去哪了。”陈可秀回答。田大夫暗中记下了,原来是连长让田大夫来试探陈可秀的。
过了一段时间,连长就收到南京地下党发来的的情报:经查证,讲武堂确实曾有一个叫苏衡的学生,家是杭州的,毕业后任职南京,南京失陷后,下落不明。得到证实,确定救的不是鬼子的内奸,连长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怀疑陈可秀会不会是国军的人。因此丝毫不敢放松对她的监视。
陈可秀却不知道这些,她主动跟着田大夫学习医学知识,先学打针,然后是包扎伤口,最后,简单的取子弹也会了,很快,她也成了一名战地护士。
另一边,当日南京失守以后,苏衡跟着大部队转移,在路上几次立功,连着升级,如今在一位姓顾的旅长手下当差,十分受其重。他们的部队刚安定下来没几天,顾旅长突然接到上面的凋令,把他调职去山东,顾旅长虽然不情愿,可军令如山,不得不从,顾旅长走后,新调来的范旅长是个酒囊饭袋,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导致他们连吃败仗,阵地接连失守。范旅长仗着自已上面有靠山,对于上面的指责丝毫不在乎。他也确实没受到任何惩罚。“旅长,上面下来一位特派员,要您亲自去迎接。”秘书禀告。范旅长本来没放心上,看过文件以后才害怕了,因为来的这个人比他的后台大多了,范旅长不敢怠慢,连忙亲自迎接。跟对方寒暄过以后,特派员提出要检阅部队,还要范旅长亲自带兵去打一场仗,他要看看范旅长是如何用兵的。范旅长硬着头皮去了。结果被鬼子一颗子弹打死了,知道姓范的死了,苏衡等人居然松了口气,认为以后的局面能好一点,谁知顾旅长还是回不来,又来了一位姓马的,这是个贪官,贪污军饷,苏衡他们的队伍连着几个月连粮饷都拿不到,气的苏衡直拿拳头砸桌子。“妈的,一个不如一个,都是废物,我想打鬼子都不能痛快的打!”苏衡接连遇到两个废物长官,对自已所在的队伍失望透顶了,他甚至想上山挑大旗单干,只要能痛痛快快的打仗就行。
这个时候,马旅长又下命令,要他带人去柳树村一带剿灭土匪。而他们口中说的土匪,就是陈可秀现在所在的八路军。
“可秀,拿药箱跟我走!”田大夫喊可秀,“咱们和国军打起来了,俘虏了几个国军,连长让咱们给他们包扎一下伤口。”
到了病房,那些国军,有的怕死,愿意让护士给包扎,有的则坚决反抗,不让人碰他。对这样的人,班长直接一个手刀砍在后脖颈上,把人砍晕过去,然后让护士包扎,缝伤口,取子弹。
陈可秀正要给一个昏迷的军官包扎,军官突然睁开眼,一个擒拿术想拿住陈可秀,陈可秀立刻跟他对打起来,打着打着,对方突然停手了:“秀秀?是你?”陈可秀仔细一看,对方的脸黑乎乎的,几乎看不出来是谁。但声音很耳熟“你是苏少爷?”陈可秀一脸怀疑。“是我。”陈可秀转身打来热水,仔细给他洗干净脸,才认出来:“真是少爷。”
接下来,两人开始聊天,陈可秀还给苏衡拿来吃的东西,当然,那个年月不可能有什么好吃的,不过是几个鸡蛋、地瓜。经过一番劝解,苏衡因为担心自已投降会连累家人,还是要回去,其他士兵要走要留随便。
陈可秀万般不舍的送走了苏少爷。其他士兵却都留下了,苏衡回到自已的队伍里,面对姓马的旅长,他真恨不的一拳打在对方脸上,好在姓马的也没有难为他,只是训斥了几句就让他暂时休假去了。回到办公室,看到士兵因为没发饷,有气无力的训练着,苏衡心里觉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