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浅浅看向爱魄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皱了皱眉,“你换个名字换张脸,我老盯着自己说话怪奇怪的,而且,你已经自由了,不该再是我的爱魄,而是属于你自己。”
“师浅浅...”
爱魄泪珠滑落,眼底皆是感动。
师浅浅最受不了这样煽情的场面。
“我好累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说着就起身,手很是随意的就往景辞深手臂一搭。
景辞深也会意起身,扶着她就朝着屋内走去。
“师浅浅,谢谢你,如果有你需要我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我一定会回来。”
“我是什么实力,你就放心去吧,不会有那一天的!”
师浅浅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直接进了屋内。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爱魄面容蜕变。
不再是师浅浅的模样。
而是温婉大气,独属于她自己。
无尘回头看向爱魄,眼底皆是温柔。
爱魄看向屋内,“念浅,我的新名字!”
无尘和念浅走了,师浅浅也不知他们要去何处。
但她相信,他们会幸福美满的。
在床榻坐下,景辞深细心将温水递到了她的手里,看着她虚弱的模样一声叹息。
“失去一魄的后果,可不仅仅是刚刚所说的那些。”
“我知道。”
“那你还...我真是看不懂你了,之前拼命要寻回七魄,如今却又费力剥离放她离开。”
“之前是因为要复活必须收回七魄,我必须要活着,如今是因为我已经活过来了,且失去一魄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说着师浅浅还傲娇的朝着景辞深挑了挑眉。
“强者,从不畏惧困境!”
景辞深的眼底明显划过了一抹无语,她又开始了!
“你要是这么厉害,那其余几魄都放了吧!”
知道景辞深是在噎她,师浅浅也不在意。
“别的没这个福气,恶魄,欲魄,怒魄,喜魄各个都是惹祸的主,放出去可是要祸乱人间的,哀魄,惧魄自己活不了的,依赖我习惯了,还是跟着我的好。”
说完,师浅浅长舒一口气,“只有爱魄,她性子温和,心地善良,且有毅力,她能活出自己。”
“只是因为这样?”
“还因为,我喜欢做月老。”
说起月老,上次的月老庙姻缘树事件,可也引起了不少风波。
一夜之间,京都城成亲和离的扎堆,热闹得很。
只是师浅浅忙着抓其他几魄,都没顾上凑这热闹。
景辞深就这么看着她,在她透亮的眼底,却看见了不一样的答案。
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意外温柔。
她羡慕爱魄的纯粹,她给她自由和幸福,也是对她自己的弥补。
因为她被束缚着,向往不可得。
而他,也有同样的向往。
“明日,便不要回相府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师浅浅脸色一变,“怎么了?他们谁死了?”
被师浅浅的脑回路逗笑,景辞深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在想些什么呢!你受了伤,歇息歇息再回去吧!”
话音一落,景辞深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动作有些不妥。
笑意还僵在唇角,四目相对,一时间烛火都好似变得温柔了起来。
就在景辞深尴尬的将手收回时,师浅浅却突地伸手,就这么握上了他的手。
手心温软,瞬间就触碰到了他的神经。
神色变动,一时愣住。
平日里最讨厌别人碰触的他,此刻竟丝毫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景辞深,谢谢你,我能复活,多亏了你!”
她的笑虽然狼狈虚弱,但却格外的真诚。
难得的温柔里还透着不容抗拒的暖意。
景辞深心底微微生热,可不等他说话,师浅浅便放开了他。
毕竟象征礼貌的握手,也就这样就可以了。
“你放心,等我养好伤,我就可以着手帮你处理禁制的事情,还有那香气,肯定能帮你除去的。”
“无妨,不急,你先好好养伤便是。”
景辞深说着,轻咳一声,眼底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正巧这时灵灵从外端着药走了进来,景辞深便匆忙离开。
灵灵看了一眼景辞深,有些疑惑,“小姐,你又调戏他了?”
“说什么呢!”
师浅浅脑海里浮现灵灵那通天巨锤,一手就抓过她,很是严肃地看向她的眼睛。
“说。”
“说什么?”
“还装傻!你不仅是玄师,你还厉害得很,之前装得胆小怯懦的,你到底演的哪一出?”
“我说过,我是什么样子,取决于小姐需要我是什么样子。”
“放屁,之前我被欺负得要死要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拿锤子出来锤他们?那才是我需要的。”
“小姐,一切都有定数,那时候的我,就该是那个样子,这时候的我,也该是如今的样子。”
“你跟我说绕口令呢?”
师浅浅一声冷哼,直接拽过灵灵扑倒下去,指尖带血就要按上灵灵的眉心。
“我可是会真言咒的。”
“即便小姐对我用了真言咒,我也还是这样的话,我是夫人留在小姐身边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好。”
灵灵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是让师浅浅抓狂。
但思虑一番,师浅浅还是放开了灵灵。
她不像在说谎。
而且,真言咒太伤身,她现在受不住。
不管了,先休息。
师浅浅将药全部喝下,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
睡得好,恢复好,才能更好的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一番折腾,外面已然旭日初升。
师浅浅依旧睡得昏天暗地,不过相府之中,却是另一幅场景。
“扑...”
一桶冷水直直泼下,本还在睡梦之中的师颜颜瞬间清醒。
睁眼的瞬间,只见对面不远处端坐着一道身影。
女子一袭深蓝锦衣,墨发盘起,虽只是简单装束,但周身贵气无法阻挡。
端庄大气的美艳面容之下,是一双冷漠威慑的眸子,周身的气息更是冷冽,让人心生畏惧。
这便是相府的大小姐,师青婉。
师青婉本是师柏松第一任妻子所生,本该是嫡长女。
可因为师柏松一心攀附太师府,所以其生母被撕了婚书,便成了外室,而她也成了外室女。
后来生母早逝,在师柏松扶正身为妾室的孙悦弗之后,便将师青婉记在了孙悦弗的名下,也成了相府嫡女,还嫁给了当朝大皇子。
也有望成为未来的太子妃。
光束从窗口洒入,但师青婉却身处阴暗之中。
“我听说,你想做太子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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