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固执甚至称得上冷漠的脸，殷墨眼睛一暗，“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
除了这个，他已经找不到接近她的办法了，他曾经那些方法已经在她身上不管作用了。
他也不想这样。
如果他能管住自己，或许，他会离她远远的，此生此世都不会再来打扰她。
但是他忍不住。
不管他再怎么说服自己的他都没办法放下她。
“那我就再说一次，”程晴之表现的很淡然，甚至是冰冷，“希望殷先生不要再想着什么救命之恩，这会给我们双方带来许多困扰。”
她再也不想因为所谓的‘金主’困在一个牢笼里，每天战战兢兢的活着，那太累了，让她精疲力竭。
说完，她静静的盯着电梯楼层不说话了。
殷墨看着她稚嫩又熟悉的脸，手指在身侧缓缓握了起来，“你似乎很不喜欢我。”
程晴之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要跟自己搭话，眼底划过一丝不耐烦，“我没有不喜欢殷先生，只是我和殷先生不熟，想和殷先生保持相对的距离，这对你我都好。”
殷墨脸色变了变，有一瞬间，差点维持不了脸上的平静。
“如果我不介意呢。”
“可是我介意啊，”程晴之笑着说：“我是个女演员啊，最忌讳的就是一些虚假报到，这对我的声誉有影响。”这句话她说的很认真，也很坚决。
殷墨不由想起一些沉淀在脑海里的记忆，在他那些记忆里，她从来都不介意他影响到她的地位，甚至还在拿到了影后当天当着全世界的人宣布他的存在。
她分明是不介意的。
“如果我要宣布恋情，那也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因为喜欢他而承认我们之间的感情，在没有遇到他之前，我不想闹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绯闻，让我未来的爱人难过，这对他不公平。”
殷墨身形一僵，脑袋像要炸裂一般。
然而她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他怎样？电梯门打开以后，她抬脚朝外面走去，背脊挺直，不紧不慢的离开他的视线，一次也没有回头。
连礼貌的告别都没有说，或许在她心里，和不和他告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早就陌路了，他在她心里的位置，甚至比不上一个路人。
殷墨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牙齿咬出血来，却仍然比不过心里的痛。
直到电梯门都关闭了，他才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敢去承认，当初那个爱他如命，只要他轻轻的一句话，就能从不远万里回到他身边的女孩，已经不属于他了。
她不再是曾经那个总是付出不求回报的小姑娘，他也不再是那个总是索取，却从未付出过什么的男人。
她变了，变得永不回头，他也变了，他想对她说自己成熟了，可以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他不会再让她伤心了，她能不能回到他身边，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但是他说不出来，好像说了，就是真正的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