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李逍遥、林月如三人被押进漆黑窄小的公堂里,两边衙役林立,还有不少刑具陈列。
一名差役用力将林逸往前一推,说道:“还不跪下!”
林逸转头看了那差役一眼,冰冷的眼神让那差役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不知为何,那差役突然有种自己像是要被杀了的感觉,当下连忙向后倒退了几步,也不敢再靠近林逸了。
而李逍遥虽然不愿意跪下,但却被差役踢得趴跌在地,也许看林月如是个女子,或是别的因素,那差役竟不怎么敢对她动手,任她昂然而立。可能也是因为城中的女贼凶名太盛,那差役也有些害怕。
不一会儿,穿着县令命服的男子,与一名儒生打扮的师爷升堂办案,但是县令并没有坐在首位,反而待在旁边师爷的位子。不一会儿,有人慢慢地步了出来,是个容貌端严,身材肥硕的男子,身上的官袍金灿俨然。
县令与师爷同时拱手,恭敬地说道:“请太守升座。”
那名官着五品官袍的肥硕男子点了点头,慢吞吞地坐在上首,说话也是慢慢的,缓缓的,果然是个命官的气度,只听他说道:“飞贼落网,乃扬州之大幸;皇威无边,诚下官之蒙恩。女飞贼及其党羽人赃俱获,口供招来!”
那太守他这一升堂就来两句文绉绉又狗屁不通的骈文,想必是早就背好的,林月如对他满心不屑,说道:“招什么?我们又不是贼!”
太守说道:“无用之辩是为狡辩,女飞贼,从实招来,还可从轻发落。”
林月如冷笑道:“要从实招来,有何不敢?本姑娘身家光明正大,我爹是苏州林家堡堡主,也就是当今南武林盟主林天南,我姨父则正是当今朝中的刘尚书!”
那太守闻言一怔,太守是五品,他这捐来的地位则要再低一级,叫从五品。而尚书至不济也是从三品,足足比他高了四级,已经是整天面对皇上的大官了,他可千万惹不起。
扬州太守猛地想起:朝中是有个刘尚书,据说他的连襟居然在混武林,还好没出什么犯了官府的事,反而对当地的治安很有帮助,所以皇上才没追问他为何与民间游侠之辈交往,甚至他还很得上意,官场地位稳固。
那太守心想自己如果巴结上这个当朝权贵,那可以说是一下子攀上骥尾,前程无量了。
太守正要下令先解了林月如的手铐,以礼相待,慢慢地问,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林月如是被人赃俱获的,女飞贼在城内犯案累累,这么大的案子,不是自己说放就能放。再说,当庭放人,难免落人口实。
不如先加以施威,确定她的罪名之后,再看要持之以挟刘尚书,还是索性趁机大办,替自己在民间的名声彻底地翻转,博得扫贼有功的美名。
林月如怎想得到这个太守满脑子计算的,都是名利官位?扬州太守脸上温色顿去,转为盛怒,说道:“大胆刁贼,还敢胡言乱语!”
一旁的县令和师爷可没这太守八面玲珑的心思,一听林月如报上家世,他们也略有听说,而太守居然对她发威,这可不大像太守平常的作风。
师爷连忙说道:“大人息怒,这飞……姑娘说得跟真的一般。若如其所说,那我们还真不能得罪她。”
太守怒目一瞠,心中暗笑县令与师爷果然是一辈子爬不上高位的棒槌,一面正气浩然地说道:“哼!当朝大员的亲人,怎么可能打家劫舍,以千金之体,落幽冥之井?我当朝皇上圣明,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命官!此贼满口胡说,欺君蔑上,罪业更重!”
师爷与县令几乎疑心这个太守是否是别人,这种正气凛凛的话,怎么可能是他口中说出来的?
不过扬州太守也知道:将来要不与林月如结成仇,那就千万不能再惹她,最多只能对她装样子,让她害怕,万一真的对她动刑,弄假成真,反对宦途有碍。
太守转向林逸问道:“本官听说这帮飞贼,全是女子,你一个须眉男子,为何也与女贼同行?”
林逸说道:“我不是飞贼党羽!”
那太守说道:“怎么不是飞贼党羽,都已经人赃俱获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林逸冷笑一声,看着那太守说道:“这位太守大人你口口声声说人赃俱获,请问赃在哪里?”
那太守听到林逸这话后怔了一下,说道:“赃……赃……”
那太守转头看向押林逸三人过来的官差,问道:“赃在哪里?”
官差说道:“回大人的话,并没有找到什么赃物。”
那太守叫道:“并没有找到赃物,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那里有一口井么?没有让人去井里找找?”
官差回答道:“让人下去找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别说金银珠宝了,就一文钱都没有。”
那太守大叫道:“这……这怎么可能!”
林逸看着那太守,心中不住冷笑,林逸他既然已经猜到自己中了别人的计,又怎么会什么也不做,就乖乖跟过来?
原来林逸三人在从井中出来前,林逸便把井中所有的东西都转移到了自己的系统空间中,连一文钱都没有剩下,那姬三娘既然敢用阴谋诡计陷害自己,林逸便让她一文钱不剩。
李逍遥和林月如看到林逸瞬间将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变没了以后,心中自然是十分惊讶,但这里毕竟是仙侠位面,二人也多少听说过一些仙家法宝之类的东西,林逸倒也并没有费什么事跟他们二人解释。
林逸看着那太守说道:“既然大人并未找到什么赃物,那自然不能说我们就是飞贼,还请大人让我等离开。”
那太守叫道:“不对,你们就是飞贼,你们一定是把那些金银珠宝都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