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管我,我自会……”
徐翊话没说完,忽有一道劲风传来。
徐翊瞬间往后一跃,轻盈的身子往城墙下倒飞而去。
只见一把巨斧,从徐翊刚才所站的位置回旋而过,在空中划了道圆弧,往城外飞去。
李二铁见状,双目大睁,往城下看去。
这一瞬间,他激动的手有些发抖。
“程梁?”
“你认识?”
“此人天生神力,勇武异常。他以前在我手下逗留过半个月,而后便自行离去,不知去向。”李二铁说道。
“这都能遇上老熟人,世界真小啊。”李木眯眼说道。
“不好,他要凿城门!”李二铁大惊失色。
只见那程梁拖着巨斧,奔向城门。
“他能凿穿城门么?”
“轰~”
一声巨响传来,李木感觉城墙都震动了几下。
很明显,城门已经碎了。
城墙上的王府侍卫,自行分出一部分去守城门。
可那程梁实在太猛,凭着一人之力,打退十几个王府侍卫,为流寇打开一条通道。
流寇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城门楼道。
已经杀上城墙的流寇,军心大振。
李二铁抽刀,正要加入守城战。
“退下去!”
李木说完,直接纵身一跃,跳下城墙。在地上一个翻滚之后,瞬间翻身上马。
“三十骑听令,跟老子杀出去!”
这群流寇并未在城外集结军阵,很显然他们是想奋力一搏,一举拿下庐阳县。
李木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巨汉一斧子将城门给劈开了。
门户大开,李木只有主动出击。只要三十骑能冲出去,必定能在城外取得一定的优势。
城外一片平原,正适合骑兵发挥。
将他们击溃在城外,让他们首尾不能相连,必能锁定胜局。
此时上百流寇正在涌入城门楼道,他们能不能冲出去,还是一个问题。
程梁果真是勇武难当,在李木上马前后,他已经砍杀了十几个王府侍卫。
尽管有更多的王府侍卫增援城门楼道,可依旧无法抵挡他的攻势。
这时候,黑夫飞跑了过去。
两人短兵相接,爆发出一道巨大的声响。
两人身型相差甚远,在程梁面前,黑夫就如同一个小孩一般。
但黑夫却举着长刀,斜斜挡住了程梁的巨斧。
此时,李木一马当先,从两人身边疾驰而过,冲向城门楼道的同时,抬起手弩就往前射击。
身后的骑兵同时跟上,一阵箭矢覆盖过去,涌入城门楼道的流寇倒了一片。
李木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又将刚刚涌入城门楼道的两三个流寇接连撞飞。
只见李木骑着高头大马,第一个冲出了城门。
对面是如同蚂蚁一般的流寇,依旧在不要命的往城墙的方向涌来。
三十骑先后冲出城门,跟随李木杀向流寇。
“射弩!”
李木一声令下,密集的弩矢朝前方流寇最密集的区域射去,顿时倒翻一片人。
“再射!”
围在城门外的流寇,遭受几轮弩矢射击之后,终于引发了一片恐慌。
李木抽刀出鞘,左右开刀,接连砍翻七八个流寇。
此时,赵错迎头赶上,哇哇大叫着杀向流寇。
后面的二十几骑,先后跟上。
只不过一个冲锋,三十骑硬生生的在密集的流寇队伍当中撕开一道口子。
这一轮冲锋,干掉了七八十个流寇。
李木调转马头,只见外围的流寇,已经开始溃散。
还在城墙下的流寇,不是往城门道涌过去,就是玩命攀爬云梯。
李木打散了一部分流寇,但好像也激发了一部分流寇的斗志。
“兄弟们,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赵错,你领十四人,向左侧进攻。务必要将云梯上的流寇射下来!其余的,跟我往右侧冲锋。杀!”
“冲呀!”
赵错挥舞着窄刀,领着十几个骑兵往左侧冲杀而去。
李木则领人杀向右侧。
这些流寇虽然从徐翊手中抢夺了不少武器装备,但很显然他们并未接受过系统的训练,无法将武器装备的优势发挥出来。
三十个骑兵,对上这些没有一匹马的流寇,基本上就是碾压。
三十骑以一个八字形,杀向城墙的方向。
在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李木抬起手弩,射向正在攀爬云梯的流寇。
其他的兄弟纷纷照做,抬手就射。
云梯上的流寇,就如同下雨一般往下坠落。
两队骑兵分开之后,从左右两侧冲出,接着再次迂回杀了回来。
这些流寇,拿骑兵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
流寇们见爬上云梯也不安全,极有可能会被骑兵射下来,再也不敢攀爬云梯了。
一看到有骑兵杀过来,他们纷纷往两侧避让。
可他们的速度没有骑兵快,也没有长手的武器。
哪怕能躲开骑兵的刀,也无法躲开骑兵的手弩。
从一开始,流寇的攻势无比狂热。可随着三十骑加入战场,流寇已经有了大溃败的迹象。
那程梁与黑夫交手,两人打了二三十招,没分出胜负。
可程梁见爬上城墙的流寇逐渐减少,城外的流寇也已经开始溃败。他如果继续与黑夫纠缠,等城里的守备力量控制住城门楼道,他将无路可逃。
于是,程梁欲意往后撤出。
他运足了内力,一斧子劈向黑夫。
黑夫顺势一躲,随之一声巨响,斧子在地上劈开一道裂缝出来。
只见程梁庞大的身躯,猛的将巨斧扯回,扭头就跑。
黑夫见流寇已经从城墙上溃败下去,便不想放过程梁。
这家伙虽然内力一般般,可却天生神力。若是让他跑出去,必定是个祸害。
黑夫拎着窄刀,飞速追赶而去。
“有完没完!”
程梁大怒,忽然将手中巨斧掷出,巨斧如同闪电一般砸向黑夫。
黑夫侧身一躲,却被庞大的气势掀飞了出去。
这时候,程梁已经快要退入城门楼道。
此时。
“簌~”的一声,一根箭矢射精准的射中程梁的脚踝。
程梁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等他起身的时候,只见好几把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重新将他按回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