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阳

焚天内自古至今又且只有两人飞升,那两人实力深不可测,压迫着同代天骄,最后突破止境感应出焚天殿,踏入焚天殿、得天地造化后成功飞升。

焚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飞升,但现在又出现了第三位准飞升的人,就是眼前这人,这人叫秦牧阳,焚天第一强者,实力强大早就突破了止境,可以在管理森严的大宁王朝及大世家内随意出入,据说他的实力远超前面那两位,而且早在十几年前便踏入了焚天殿,得到了焚天内的天地传承,对他来说,如果他想,他便随时可以飞升。

至于李千为什么知道这些,当然是眼前这人对李千说的,前面的那些还好,李千觉得还有些可信度,而后面讲述秦牧阳事迹的部分,李千是万万不信的,他觉得完全是此人在胡说道,往脸上贴金呢。

李千是跟着秦牧阳长大的,据秦牧阳说,当时白狼衔着刚出生的李千找到了他,白狼那眼神仿佛是要把这孩子交给秦牧阳抚养,秦牧阳哪里同意,毕竟无辜喜当爹这种事任谁也不情愿,为此,秦牧阳躲藏了好久,可那只白狼总能找到他,最后秦牧阳只得勉强接受抚养了李千。

面对秦牧阳,李千颇有些半喜半忧,因为秦牧阳是自己人生第一个寄托感情的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亲情,不过在养李千这件事上,秦牧阳所做的就是当个甩手掌柜,经常把李千托付给东街的刘婶、西街的王寡妇等等后就走了,几年才回来一次,当其他孩子向父母撒着娇要这要那时,李千已经学会了去山林里挖野菜、自己去做饭,同时把白狼的那份也给做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李千现在很擅长把自己心里想的一些东西或是某些感觉隐藏、甚至磨灭掉,这是他和邻居张老头学会的,因为张老头也是常年自己一个人住,命运相同的两人遇到一起,自然会有所交流及学习。

李千面部没有太多表情,用很平常的语气对秦牧阳说道:“我说这油灯怎的自己亮了,原来是你回来了。”

不过秦牧阳是个极其自恋的人,他可从没空理会李千内心的感受,一直觉得自己在李千心中是高大伟岸的,秦牧阳如慈父般回答道:“是啊,这不是好久没回来了么?怪想念你嘞。”

李千早就习惯了秦牧阳没正经的样,调侃道:“怕是你在外面逛了花楼没给钱,又回来躲债的吧。”

秦牧阳:“这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白嫖的人么?”

李千:“你不像,你就是。”

秦牧阳气愤道:“嘿,你小子,真是长大了啊,以前可没这么贫嘴。”

李千:“我以前是不太想搭理你,不过,我现在有些事想问你,所以才乐意跟你说话。”

秦牧阳狐疑道:“什么事?我警告你,可别问男女之事啊,虽然咱俩都是男人,但男人和男人交流这种事总觉得有些奇怪嘞。”

李千脸色羞红地说道:“你个老流氓,一天天的就知道想女人,脑袋就不能装点别的?”

秦牧阳:哎,你就不懂了,女人可是男人的浪漫啊。”

李千:“不要跟我讨论女人,我想问你的是,大世家和大宁王朝的人是不是很厉害?今天我们四个人被一个外来人一打四,差点被打死。”

秦牧阳不提女人好像就没什么兴致,平淡地说道:“哦,怎么说呢,大世家和大宁王朝的人一般吧,反正都打不过我,不过外面的世界还是很精彩的,尤其是外面的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李千:“可是感觉他们好残忍啊,今天遇到的那人杀了很多人。”

秦牧阳:“其实还好啦,太过残忍的话,是活不过成年的。”

李千拖着下巴又问道:“大叔,你怎么这么喜欢往外面跑,我就不想出去,呆在这多好。”

秦牧阳越说越没精神,敷衍道:“这事嘛,随你啊,不用强求什么。”

李千感受到秦牧阳的敷衍,有些气愤道:“切,真没劲,你这么没干劲的人是怎么做到焚天第一的啊?”

秦牧阳:“这个嘛,谁知道呢,兴许是我长的英俊吧?”

李千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跟予墨一样呢?感觉很自恋啊。”

秦牧阳:“啊,那小子,我不说了你要跟他少玩么?”

李千:“但我觉得他很像你啊。”

秦牧阳:“切,哪里像我,予墨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可不是个什么好娃子,你可得当心点。”

李千本想反驳,但见秦牧阳都要睡着了,索性就不再问他,拿起桌子上的书,就着微弱的灯光,看了了书。

没一会儿,秦牧阳兴许是无聊了,便开口说道:“话说你还是个小崽子的时候,真是凶得很哪,谁都不能碰你,谁碰你就要咬谁。”

李千对此完全没有印象,小时候的事谁还会记得呢。

秦牧阳没等李千回答,便自言自语道:“还有你小时候也就对白狼有感情,每次睡觉醒来,就会发现你在院子里和白狼睡在一起。”

李千可没兴趣听秦牧阳说自己小时候的糗事,打断道:“大叔,你真是老了啊,都开始怀念过去了

秦牧阳醒过神来,抬起头看向窗外的黑暗,惆怅地说道:“也许吧。”

李千看着秦牧阳此刻的身形感觉有些沧桑,就像历经沧桑的老狼般,让很不适应,李千觉得秦牧阳兴许是有心事吧。

李千连忙问道:“大叔,你没事吧?”

秦牧阳并没有理会李千的问题,此刻他状如疯癫地说道:“我做过一个梦,我梦到百花齐放、我梦到绿树成荫、我梦到果实累累,我梦到白雪皑皑,我梦到焚天春去秋来、我梦到焚天四季变幻。可惜,梦醒了。”

秦牧阳哭哭啼啼的,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般。

李千严重怀疑秦牧阳是因为看上了谁家的姑娘,那姑娘却看不上秦牧阳,导致秦牧阳受了挫折,才如此精神异常。

李千心里不禁感叹道:“干嘛非要喜欢谁家的姑娘,如我这般心无旁骛多好。”

“我要走了。”秦牧阳很突然地站起来就走,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秦牧阳扭过身来,很严肃地对李千说道:“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看着秦牧阳的身影,李千突然有些心疼,眼角不知怎的有些湿润,好像秦牧阳走出这门后,李千再也见不到秦牧阳一样。

看着秦牧阳坚决的样子,李千只得爽快地让他离去,毕竟这屋子只有一个床不是,于是李千把秦牧阳一直送到院子外。

秦牧阳走后,李千不知怎的精神有些恍惚,停顿在原地半刻,过一会被白狼的呜咽声给叫醒。

李千缓过神来,准备回堂屋,却发现屋里的灯光灭了,李千小声嘀咕着:“真奇怪,没记得秦牧阳走的时候把灯吹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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