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大发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秦淮茹接着说道:“你们两个已经一把年纪了,并且不是所有的人都支持你们结婚,我身为媒人,你知道需要付出多少的力气,需要付出多少的代价,才能促成你们之间的婚事吗?”
张大发更加无言以对。
只不过想让他出五块钱,那是比登天都难,张大发可不是那种冤大头。
秦淮茹连忙跟刘大娘使了个眼色,比了个手势。
两人虽然不是朋友,但是刘大娘很快就明白了秦淮茹的意思。
他走上前,冷着脸说道:“张大发,我看你这个人就是有毛病。人家秦淮茹辛辛苦苦的给你做媒,那是付出了劳动属于劳动人民。
你现在享受了劳动人民的劳动成果,你竟然不想支付劳动报酬,你的思想就是有问题。
我看啊,还是应该让你到街道办的学习班好好的学习一阵子。
等你搞清楚了自己的思想问题,咱们再接着谈下面的事情吧。”
张大发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个结婚的小事情,竟然还要被送到学习班去。
他当时就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好好好。答应出这笔媒人钱就是了。”
秦淮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除了媒人钱外。还要置办酒席,让大家伙都热闹热闹。”
听到这话,围观的住户们都兴奋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对于那些住户们来说,他们已经半年没有吃过肉了,到时候可以借助吃宴席的时候好好的过过肉瘾。
当然了,他们也是要递礼金的。
只不过身为邻居,礼金数量非常之少,一般来说只有三两毛钱。
一家子人全都去吃的话,非但不吃亏还能挣回来不少。
张大发听说要办宴席。
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当时就想反驳。
只不过他还没有吭声,就看到刘大娘走了上来。
“张大发。秦淮茹的提议很有道理。你也应该知道你自己已经结过两次婚了,并且你的前两个媳妇儿全都死了,在这种情况下你也应该大摆宴席,说不定用着喜庆的场面冲一下,你身上的霉运就会被冲掉了。”
张大发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点点头说道:“好好好,到时候我举办宴席行了吧?”
看到张大发的态度不不对劲,秦淮茹冷着脸说道:“张大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逼你吗?你要想明白了,我是为了你好,为了贾张氏好。我才出这个面。
毕竟结了婚之后,是要你们两个人一块过日子的。
我身为小辈的,只能在旁边默默的祝福。
你要想清楚了,你得罪我不要紧,你要是得罪大院里的这些住户们。
将来会是什么后果?
所以说你是要感激我的。”
花了这么多钱,还得感激对方,张大发觉得有点可笑,但是他这个时候压根就不敢跟秦淮茹闹翻。
毕竟秦淮茹现在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并且得到了住户们的支持。
要是他真的跟秦淮路闹起来的话,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所以说张大发只能尴尬的笑着说道:“秦淮茹太谢谢你了。”
秦淮茹没有就这么放过张大发,当时就问张大发要了彩礼钱和媒人钱。
两人当着住户的面商定好结婚的事情之后,秦淮茹突然又说道:“张大发按理说贾张氏嫁给你,她肯定得准备两套新衣服。这些新衣服也应该由你来出钱。”
张大发此时已经变得麻木起来了,他只听到耳边响起的都是钱钱钱钱。
张大发长谈一口气说道:“秦淮茹你就直接说了吧。你到底要跟我要多少钱?”
“张叔叔,我们家都是非常节省的人,从来不会故意的讹人。况且现在供销社里面的衣服特别的贵。
所以说,我觉得还是买两块布,请裁缝店的裁缝做衣服还比较好。
正好我认识一个姓陈的裁缝,他的手艺很好。
当然了,我虽然跟陈裁缝是朋友,却不能占人家的便宜,所以你一共再给我三十块钱吧。”秦淮茹笑着说道。
别看在之前秦淮路狮子大开口,讹诈了张大发不少的钱。
但是在制作衣服的这件事情上,秦淮茹还真是没有黑张大发的钱。
没有办法,张大发又从柜子里取出,三十块钱交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拿了钱,快步离开了张家。
张大发看着空荡荡的柜子,长叹了一口气。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娶了一个老婆子,竟然要花这么多的钱。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并且张大发还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秦淮茹盯上了,以后麻烦的事情肯定不少。
秦淮茹离开张大发家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扭头来到刘大娘的家里面。
刘大娘此时正在做饭,见到秦淮茹进来连忙招呼秦怀如说道:“秦淮茹要不了多久,贾张氏就要嫁到我们大院里了,到时候咱们就是朋友了。
今天我做了面条,你留在家里面吃一点吧。”
秦淮茹摆摆手,笑着说道:“大娘不用了。我等一下还要回去给几个孩子做饭呢。刚才我走到你家门口,突然见到地上掉了一块钱,我想着是你掉的,所以说就捡起来了,给你送了过来。”
说实话,秦淮茹从兜里摸出了一块钱递给了刘大娘。
刘大娘看到那一块钱竟然愣住了。
开玩笑,她就是一个家庭小妇人,是个老婆子,身上还从来没有赚过一块钱这么多的钱呢,怎么可能掉一块钱呢?
“秦淮茹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并没有掉钱啊。”
看到刘大娘还没有明白过来。
秦淮茹不得不说道:“刘大娘。你别开玩笑了,这钱明明就是我在你家门口捡到的。不是你掉的还是能是谁呢?
你赶紧收着吧。
以后我娘嫁到你们大院里来,说不定还少不了麻烦你们呢。”
听到秦淮茹提起贾张氏,刘大娘这才明白了过来。
这女人原来是要借着这个由头,感激她刚才帮助秦淮茹的事情。
刘大娘在心中暗叹,这个小媳妇实在是太聪明太费事了。
她搓了搓手,从秦淮茹手里面接过钱装进了兜里面。
“那我就太谢谢你了,秦淮茹你放心,以后你娘在我们大院里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这个时候的刘大娘并不认识贾张氏,她也不清楚自己这句话将给她带来多少的麻烦。
秦淮茹嘴角微翘,转身离开了屋子。
当然了,秦淮茹并不是拿钱不办事,她在离开了大杂院之后立刻带着钱来到了裁缝铺里面。
此时李卫东正在跟陈雪茹在裁缝铺的小仓库里面谈事情。
秦淮茹看到裁缝铺里面没有人,只能站在那里喊了几声,并不敢催促。
原因很简单,现在陈记裁缝铺,已经是公私合营的裁缝铺了。
并且陈雪茹还兼任了裁缝铺的公方经理,要是惹恼了她,就没有人给秦淮茹做衣服了。
陈雪茹听到外面的喊声,用胳膊将李卫东撑了起来。
“卫东哥别闹了,外面现在有客人了。我现在得赶紧。出去了。”
李卫东此时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了显得有些懊恼。
拉着陈雪茹的胳膊说了。
“陈雪茹,别理会那些人。”
听到这话,陈雪茹又重新躺了回去,只不过没过一小会儿,外面又传来了喊声。
陈雪茹也知道,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只能冲着李卫东歉意的笑了笑:“卫东兄弟。咱们就先停一会儿吧,等打发走了客人我再来陪你。”
听到这话李卫东也没有办法,只能站起身来让陈雪茹穿上了衣服。
陈雪茹穿好衣服来到店铺里面。
看到站在外面的是秦淮茹的时候,陈雪茹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
她对秦淮茹的印象并不好。
这个小媳妇儿特别喜欢占小便宜。
一个偶然的机会,陈雪茹和秦淮茹认识之后,秦淮路就经常借口到陈记裁缝店看望陈雪茹。
只不过她手里面并没有拿礼物,而是每次都拎着两件破衣服。
秦淮茹是想让陈雪茹帮他缝补那些破衣服。
陈雪茹作为裁缝,干这些缝缝补补的活并不算什么,她也愿意帮忙。
只不过秦淮茹每一次都只带了破衣服来,并没有带针线之类的东西,更别说烂布头子了
你要知道在后世,烂布头子可能不算是什么。
就算是扔了也没有人捡,但是在这个年月,烂布头子却十分的宝贵。
如果拿到黑市上面卖的话能卖不少钱。
秦淮茹这就是光明正大的要来占他的便宜。
时间久了,陈雪茹对于秦淮茹自然不满意了。
秦淮茹也知道了这一点,但是她并不在乎。
陈雪茹小脸红扑扑的,再联想到刚才她听到的声音似乎明白了什么?
“陈雪茹,你在后面的仓库里干什么?不会是在跟对象聊天吧?”
秦淮茹很清楚陈雪茹经过了几次婚姻。
早就对婚姻丧失了信心,所以并没有谈对象。
那么跟陈雪茹在后面仓库的只能是陈雪茹的野男人了。
陈雪茹的脸皮到底是没有秦淮茹厚。
听到这话,顿时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她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秦淮如见此情况,更加兴奋了。
当时就想再调侃陈雪茹几句。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秦淮茹。你今天怎么到裁缝铺里面来了?”
看到李卫东从仓库里面走出来,秦淮茹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万万没有想到,跟陈雪茹搞在一块的竟然是李卫东。
陈雪茹作为朋友,竟然抢了他自己的野男人。
最关键的是秦淮茹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说什么。
毕竟她跟李卫东的关系也是不正当的。
秦淮茹这个时候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卫东兄弟你也在这里啊,没有想到你跟陈雪茹竟然是朋友,这也巧了,我跟陈雪茹姑娘也是朋友呢。
我可告诉你,陈雪茹可是个好姑娘,只不过经常被男人骗,他前两次婚姻就是因为被男人骗了,所以才告终的。
看到秦淮茹竟然敢暗暗的告戒自己。
李卫东皱起了眉头:“秦淮茹。我跟陈雪茹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如果觉得不满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
当然了,他所谓的回去并不仅仅是回去那么简单,而是两人之间要断绝关系。
秦淮中没有想到李卫东竟然会如此果断,完全不顾两个人多日的感情。
她连忙说道:“卫东兄弟,看你这话说的。我刚才只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事实上今天我之所以来找陈雪茹。
是想让她帮我做几件衣服的,是来给他送钱的。”
听到这话,李卫东感到有些好奇。
原因很简单。
虽然说秦淮茹有了咱的点拨,现在的日子比在原著里面好过多了,不需要再向住户们讹诈东西了。
但是他们家还是只靠他一个人的工资过日子,完全没有办法称得上是富裕。
在这个年月,做衣服使用的布料,还有手工费都是十分昂贵的。
跟后世的定制服装差不多,不是一般人能够做衣服的。
秦淮茹哪里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竟然舍得做衣服。
李卫东微微皱起眉头问道:“秦淮茹。你确定要做衣服吗?”
秦淮茹当然明白李卫东的意思,连忙解释到:“卫东兄弟你误会了。我之所以做衣服,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贾张氏。你可能也知道,贾张氏要出嫁了。咱们总得给他准备几件好衣服吧。”
听到这话,李卫东顿时明白了。
肯定是秦淮茹借着贾张氏出嫁的机会,向人家男方勒索了钱财,所以才来做衣服的。
李卫东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冤大头,才愿意为贾张氏花那么多的钱。
只不过这件事情跟李卫东没有关系,李卫东也不愿意管。
他跟陈雪茹又闲聊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既然这一次秦淮茹是顾客,陈雪茹也不好意思把人家往外面赶。
“秦淮茹,你要做什么衣服啊?”
秦淮茹在裁缝铺里面看了一圈。
裁缝铺的货架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布料。
那些布料都是款式比较老旧的,像什么工作装啊,中山装之类的。
颜色也都是黑色,蓝色或者灰色都特别的土气。
秦淮路当然看不上这种布料。
她扭头看向陈雪茹说:“陈雪茹同志,你们裁缝铺里面的服装只有这么一些吗?
这也实在是太少了吧,卫东兄弟说了,你们裁缝铺是百年裁缝铺,是咱们京城的老字号,以前曾经跟王爷们做过服装的。
我不相信王爷们的那些太太们就穿这种布料的衣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