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极为用心

“今儿可是辛苦你了,下午你什么也别忙活了,只管歇着去。”

待出了门,大阿哥拉着自个儿福晋立马心疼了一句,昨儿夜里他尽仗着吃醉了酒拉着福晋胡闹了,能睡一个半时辰都是多的,他这身强力壮的尚且觉得这一天下来身子骨都泛着疲,更别说福晋这样身娇体贵的,难得她一句抱怨的话都不肯说。

瞧四下没什么外人,伊尔根觉罗氏也稍随意了些,略大着胆子微微依靠着大阿哥打了各小小的呵欠。

“爷也辛苦了,不过下午我还歇不得,昨儿公主们陪着的时候我便放出去话了,邀她们和下头的阿哥们今儿下午来咱们院子里一道用膳,我亲自做几道去。”

“想着都是您的兄弟姐妹,我这刚嫁来也不知大家的性情喜好,便想着趁热打铁快快熟悉起来,别个那日我说错了什么再给爷寻了麻烦,爷不会怪我多事吧?”

大阿哥哪里知道福晋这样用心,一时心中熨帖的很,心说这成亲和不成亲当真是不一样的,身边有了知冷暖能商量事儿的人,这才叫过日子呢。guqi.org 流星小说网

“你这样为我考量,我怎还会反过来怪你,只是怕是累着了,过两日再请兄弟姐妹门用膳也不迟,不过你既已然说出去话了,为夫自是没有叫福晋的话落空的道理,一会儿我叫人往膳房递了银子去,叫人再用心些,你就不必亲自动手了,怪辛苦的。”

“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只管来问我,这宫里的人虽都生得一颗玲珑心,可兄弟们年岁都还不算大,心眼儿也不多,相处起来倒也不费劲儿,大姐姐和三位妹妹也都是极好的人,你若得闲只管同她们走动着。”

“至于后宫各位娘娘们,皇额娘身子不好,你可多去看看她,僖贵妃便罢了,她本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只看八弟看得极娇,你可莫提八弟的生母卫氏,贵妃可不大喜欢她,对她就能躲就躲吧。”

“这些年皇阿玛只独宠德妃一人,然奇迹般的,后宫里竟也没闹出什么风波来,德妃倒也不是甚多事的人,若见她寻常相处着便是、、、、其他的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了,你这样好,大家都喜欢你呢。”

回去的路上大阿哥挑挑拣拣同福晋说着宫里的事儿和人,言语间还不忘提着伊尔根觉罗氏,半点儿不掩自己对福晋的看重和喜欢。

伊尔根觉罗氏听得面上发烫,一面嗔怪看着大阿哥,一面又十分受用。

她备嫁时还一直害怕来着,只怕大阿哥不喜欢她着寡淡的性子,宫里的规矩多,主子娘娘得罪不得,下头的奴才们也不能得罪,若再不得大阿哥喜欢,这日子当真时没法过了。

谁道真成了亲,大阿哥体贴入微,没半点儿架子,婆母也好说话,后宫娘娘、阿哥公主们也瞧着个个和气,她想象中的为难和压抑竟半分没有,即便是累点儿又能如何,这样顺顺当当的好日子已然是她不敢想的了。

“我又不是银子哪能叫所有人都喜欢,不过事在人为,我定不给爷召恨就是了。”

大阿哥忍不住笑,轻轻捏了捏福晋柔软的手心子:“好好好,以后爷可就指着你当家作主了,不过也为了别人委屈了自个儿,有爷在你后头撑腰呢,虽爷眼下只是个阿哥,没甚爵位,可爷定会为了你为了咱们家好好努力的。”

伊尔根觉罗氏直红着脸点头,大阿哥还未开始努力她便觉得自家爷已然辛苦了,外头的事儿她没法替大阿哥分担什么,唯有在大阿哥吃穿上更用心些,这刚用了午膳没一会子,伊尔根觉罗氏便又想着怎么满足大阿哥的胃了。

回去了看自己的小福晋又忙忙叨叨没个闲的时候,又是给他沏茶又是要张罗着给他做点心,大阿哥直苦笑不得,总归在自个儿屋里也不消拘着规矩了,大阿哥“嘿呦”一声儿直降伊尔根觉罗氏扛到了里间儿。

直吓得屋里的丫头们惊呼连连,然见主子们感情好,她们岂能还待在这儿碍事儿,忙个个红着脸出去了,她们几个都是福晋带过来的,待回门那日可是有话同老爷夫人禀了。

大阿哥对福晋好得很,福晋比在家还高兴呢!

因顾着下午还得请公主和阿哥们用膳,大阿哥倒也没胡闹,只是叫福晋陪着歇会儿罢了,福晋口口声声说着不累,可一沾床就睡了过去,可叫人心疼。

大阿哥由着福晋歇,置办席面的事儿也不叫福晋操心了,只要给足银子,下头人什么弄不来,无非是个心意不心意的,福晋以后同大伙儿相处的时间还长,也不急这一时了。

待伊尔根觉罗氏醒来一看时辰,险些没哭,得亏有大阿哥操心她这才没这么急切,忙又叫贴身的丫头拿了礼来备着,大阿哥好奇凑过去看,竟是福晋亲手给公主阿哥们做的鞋子和些个帕子之类的小物件儿。

身上穿的大件儿衣裳不好做,若做了上头该用什么花样子也是一桩头疼事,宫里讲究多,衣裳也不能乱穿,思来想去唯有这鞋子还好掌控些,大大小小多做几双,总能有合适的。

就这福晋还怕拿不出手,说起来还甚不好意思。

“咱们满人是没有进门的嫂子给下头的弟弟妹妹们做衣裳鞋袜的规矩,只是我总想着爷身为长子,平日里要以身作则,要关切弟妹,我便不能给爷拖了后腿,这才多准备了些儿。”

“这些东西不上台面,当着皇玛玛和万岁爷、娘娘们的面儿没法拿出来,一会儿用了膳再给我便觉得时机正正好了,爷瞧着如何,我这手艺可还能看得过去?”

大阿哥看着这些物什顿时酸了:“福晋当真用心,可为何只有旁人没有的爷的,为了外人福晋连爷都撇后头了吗?”

听这话,伊尔根觉罗氏和屋里的丫头们尽忍不住笑:“哪儿能将爷给忘了,鞋靴算什么,光是爷的四季衣裳我便各做了两身衣裳出来,手指头都磨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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