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昭昭随口问了句:“你的人是怎么认出哭泣者的身份?”
说到这个话题,小宝的表情就像吃到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一般,她摆了摆手,“算了,不聊这个话题。”
她顿了一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哭泣者找到,以免它又跑了。”
符昭昭在谈话间已经将资料都翻了一遍,上头只有哭泣者大概可能出现的地方,却没有其他确切的消息,不免有些纳闷。
“范围这么广,我怎么找。”
一提起这个,小宝笑了一下,颇为大方的说,“不怕,我借个人给你,只要距离不是特别远,她都好找。”
第二天一早,符昭昭这才看到小宝介绍的人。
是个看上去性格极为冷漠的女性,狭长的眼眸瞥向人时,会让人有一种被爬行动物盯上的错觉。
小宝微微踮起了脚尖,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介绍道:“这是啊福,她没别的优点,就是鼻子特别的灵,而且她人很好说话的,有什么事你也可以问问她。”
啊福的目光落在符昭昭的身上,极为冷淡的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后,便将脑袋撇到一边,不知在看什么。
这还是符昭昭第一次在小宝手下有女性的,不免带了几分好奇的探究。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啊福有些不太自然的问道:“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小宝这才回过神,连连点头,“可以了,大概地址给你们发过去了。”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道:“只要不是搞出特别严重的事故,我还是能够勉强处理的。”
刚开始符昭昭还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她看到啊福坐在汽车上,手紧紧的那些拉环。
一直到下车后,再次看向对方,却发现那拉环还被她紧紧的拽在了手中,显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看着拉环上方干脆的断裂口,不免带着好奇问道:“你难道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啊福刚开始还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手中的拉环,顿时整个人僵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才像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一般,淡定的将拉环取了下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她的声音不大,却有些好听,语气中带了一丝窘迫道:“我力气有些大,偶尔有些时候,会不免将一些东西弄坏。”
啊福的表情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似乎自己说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已经红透的耳朵却在述说着她的尴尬。
符昭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福虽然没有怎么说话,但是耳朵也跟现在一样全都红完了。
就像是害羞到了极致,用别的反应来遮掩一般。
在接下来的路程中,这种事情时有发生。
符昭昭也从一开始的略微惊讶,到如今的淡定自若,习以为常了。
只是啊福的耳朵一直红的没有消下来过。
二人停停走走的,最终在一个较为繁华的小镇停了下来。
她们此次的目的地就是这里——鹿城镇。
鹿城镇处于市中心的一个小镇,四周来来往往的人格外的多,各种贩卖水果的小贩也多。
一进去鹿城镇,啊福的状态就变得有些不太对了。
她眉头微微皱起,表情变得格外严肃,似乎在仔细的嗅闻着空气中的味道。
见她这样,符昭昭人也变得严肃起来,紧接着便跟在她的身边,亦步亦趋的走着。
直到她们在一个黑色小摊前停了下来。
金黄色的油将里面的黑色小方块炸的焦焦脆脆的,边上摆满了酸豆角,酸萝卜的,空气中却又隐隐约约传出臭臭的味道。
更让人无奈的是,站在摊位前的啊福,此刻肚子就像是受到召唤一般,前后不停的鸣叫着。
顿时气氛变得更加的尴尬起来。
啊福为了证明自己,赶忙开口解释道:“我吃饱后找起东西来会更加的好找。”
许是她自己觉得这番说辞有些让人无法信服,声音也是越说越小。
“挺好的,那就先吃东西吧。”符昭昭开口道,“也不急于这时。”
啊福听到这话,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相应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冷漠了。
符昭昭亲眼看着她冷着张脸,从颤颤巍巍心里嘀咕的小贩手里接过食物。
一顿大快朵颐的功夫,风卷云残的将面前的食物清了个干净,二人都腆着肚子坐在位置上休息了起来。
大概是食物能够拉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符昭昭:“你怎么会选择进入调查组的?一般很少会有女生愿意干调查的。”
相对于观察组,其实调查组的危险性更大,他们需要通过调查的怪物来确定对方的攻击性,甚至有很大一部分调查员,基本都是死于看似无害的怪物手里。
所以调查的危险性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相对愿意干这个的女生就更少了。
符昭昭也是没想到小宝的手里头居然还有女调查员。
啊福:“在所有的组里,就调查组的福利是最好的,事也少,就是危险高了点。”她停顿一下,“不过好在我的嗅觉很灵敏,一般闻到难闻,或者不好闻的,都可以提前避开。”
符昭昭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分辨出难闻和不好闻的?”
啊福严肃道:“我很难形容那种味道,就像是快死的人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味,当你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就会意识到对方快要不行了。”
“对,就跟现在的这个味道差不多,还带了些东西腐烂的味道。”啊福很肯定的说道。
这话脱口而出后,二人立马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朝着四周望去。
由于是周末,鹿城镇的路上有些许许多多前来游玩的客人,一时间也无法完全确定味道的来源。
啊福吸了吸鼻子,“那东西离我们的位置越来越远了,朝着东南的方向走着。”
说话间,二人用目光扫视着周围行走的人们。
直到一个戴着墨镜,手里拿着盲杖瘦小的男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