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狐狸连连点头,“这么跟你说吧,几十米开外的还是没有问题的,狐思的能力比我还强些,大概百来米的样子。”
小宝在一旁嗷道:“那岂不是我们不管怎么跑,她都能找到我们?”
亓官善在一旁提醒道:“我建议你们再跑快点,那后面的阴犬好像发现我们了。”
三人扭头看去,只叫硕大的阴犬此时的目标似乎已经从狐思转移到他们三个的身上。
大概是因为对人类的怨恨比较深,阴犬最终决定还是先将最远的三人解决先,如果能够在中途把面前的这只难得的野味也到嘴就更好了。
符昭昭见状,赶忙从口袋里翻了翻,也不知道在找什么,过了好一会才从里面翻出几颗黑色小圆球。
紧接着她便一人扔了一颗,就见被当狗栓的断尾狐狸也没落下。
“把这个捏碎涂在身上,不确定有没有效果,先试试。”符昭昭说完,便率先将圆球捏碎,在露出皮肤的位置大致过了一遍。
小宝和亓官善不疑有他,也赶紧将圆球捏碎往自个身上涂去。
只有断尾狐狸苦哈哈的将圆球往自己身上的毛发涂抹去。
没有手导致它弄得异常艰难,好在它也是成功的涂在身上了。
见所有人都涂好了,符昭昭便继续说道:“往前面那个石头的方向去!”
三人加快速度直冲石头后面,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石头后了。
狐思见状,气的咬牙捂着伤口也跑向大石头后面。
当她来到石头后,顿时愣住了。
原本还在前头的三人一个都没见着,也不知道他们躲哪里去了,她吸了吸鼻子,试图判断三人的方向,入鼻却是一阵刺鼻难闻的味道,顿时忍不住干呕几声。
眼见着阴犬又要追上来了,狐思不得不随便找了个方向便跑走了。
不过一会的功夫,阴犬便来到石头后,它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在空气中捕捉着。
结果跟狐思一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便走了。
符昭昭藏在石头后,发现阴犬离开的方向跟狐思跑的方向不一样,想来对方应该也是受到这圆球药丸的影响,嗅觉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断尾狐狸像是终于受不住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顿时把小宝吓了一跳。
“这喷嚏打的,石头都能被你掀飞了。”小宝抱怨道。
见狐思跟阴犬都跑远了,几人这才从石头下面爬了出来。
这个地方是原先符昭昭捆住断尾狐狸的地方,当时对方正试图逃跑,结果不经意间便掉到这石头下面,她才发现这石头下竟然有个不小的空间。
刚才跑到这边来的时候,也是想起了这茬。
亓官善拍了拍身上的灰,闻了闻自身的味道,顿时眉头皱了起来,“那个圆球是什么东西来的?”
“猫薄荷。”符昭昭淡定道:“原本是想给小灰试试的,不过好像做失败了。它不太喜欢这个味道,一直在那打喷嚏,我就顺手拿走忘了扔了。”
“还好没扔,要是扔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小宝在一旁叹气,旁边还伴随着断尾狐狸不停打喷嚏的声音。
亓官善看了眼时间,发现这一耽误,时间都快到凌晨四点了,顿时眉头一皱,“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准备离开鬼市。”
小宝忍不住问道:“怎么离开?”
他们来的时候,可是烧了鬼市的门票,躺着红棺来的,现在回去总不能还这样吧。
符昭昭看向默不吭声的断尾狐狸,轻轻踢了踢它:“怎么离开鬼市?”
断尾狐狸往边边挪了挪,躲过这一踢,眼珠子转了一圈后,才说道:“我们进来的方法跟你们不一样,这可是我们鬼狐一族的密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出了。”
断尾狐狸说到这里,故意停留了一下,“如果我跟你们说了,带你们出去后能放了我不?”
符昭昭倒是被它这鬼精的样子气笑了,“你要是真能带我们出去,放你倒是没有什么。但是你要是敢乱带路,或者故意做些什么,那你就别怪我一会下手狠了。”
断尾狐狸也是清楚符昭昭的厉害,连连摇头道,“我可不敢做那些事,再说带你们离开也不是件坏事,本来你们也不该来这里的。”
从它的话语中,明白断尾狐狸是把他们三个当成误入鬼市的人类了。
三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为了让断尾狐狸更好带路,符昭昭还是特意给它解来大部分的红绳,独留手腕位置的。
身上的红绳被解开后,断尾狐狸立马就变回人形,松了松身上的骨头,听到连连的咔嗒声响起,这才舒服的懒洋洋在前方带路。
“你们运气倒是挺好的,刚好我们鬼狐一族的路就在这附近。”断尾狐狸在前头走着说着。
小宝凑到符昭昭旁边,小声嘀咕道:“你是怎么把这家伙从‘他’变成‘它’的?”
符昭昭只淡淡回了几个字,“打服了。”
小宝做了个佩服的手势,接着便老老实实的跟在旁边。
短尾狐狸七绕八拐的,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把他们带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山洞,他站在山洞口,看着三人道:“你们进去后,一直往前走,路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一直走出去,你们就离开鬼市了。”
听他话语,似乎并不打算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见符昭昭投来审视的目光,断尾狐狸连忙抬手表示无辜。
“我走的路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回阳间,我是已经死了的狐狸,不能跟你们走一样的路,我有自己该走的路。”
见他们仍然一副不信自己的模样,断尾狐狸只得无奈的说道,“这样吧,我带你们走一段路,直到快出去时,我再回头可以吧?”
三人商讨了一下,便同意了这个说法。
毕竟他们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也不是个事,而且时间越来越近了,他们还继续留在鬼市这边怕是有麻烦。
洞口有些狭窄,每次只能勉强通过一个人,有些特别窄的位置,还过得非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