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们虽然不太清楚从她们列队中间穿过的上尉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职务,但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能够在她们列队里自由走动,必定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哪怕心有嘀咕也没有直接打量,任由上尉从自个身边经过,目视前方,身姿挺拔,半点不输男兵。
戈壁的景色很单一,入目皆为黄色,连脚踩着的地也是黄色,一群如花似玉,又正值最好青春年华的女兵站在训练场内,便成了整个营区最靓丽的风景。
祝连长瞅了几眼,小声对夏今渊道:“你说她们能个个坚持下去吗?叶教官有过带队经验没有?我瞧着一个二个精神十足,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叶教官只怕还会在她们手里吃点亏。”
“你到时候得要盯紧点,发现哪个不老实?直接警告提醒,必须敲打。”
输在叶简手里,祝连长没有记心上,反而想到要照顾叶简一二。
朝女兵方向看去的夏今渊第一眼寻到叶简,隔着一定距离他也能感觉到她的从容,可见并未因第一次带队而心慌。
“以叶教官的能力足够应付。若连士兵都降不住,那不如早早让位,别耽搁女兵们的训练进展,赶紧上报军部换人。”
这话,夏今渊绝非随口一提的玩笑话。
他若发现叶简真没有办法让女兵们服从命令,对她阳奉阴违,他不会第一时间追究女兵责任,而是追究身为教官的责任。
连兵都带不好,无能!
无能之人又何必留着呢?
再深爱叶简,忠于国家,肩上责任重于泰山的夏今渊也不会包庇姑息。
祝连长倒被夏今渊语气里的残冷给唬到眼皮子都跳了好几下,“你还真不徇私,这种事都能干出来。”
“自然能,私交是私交,不可因私交深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肃整不仅仅面向士兵,我们也需要肃整。”
“而我敢说,也是敢肯定叶教官并不需要太多帮助,女兵们会服从她的命令。就算需要我的帮助,应该只是训练难度增减的问题。”
对叶简,夏今渊一向有信心。
祝连长见他如此肯定,目光微地闪了闪,似随口一问,“你和叶教官是不是早已相识?看上去关系甚好。”
“嗯,家中长辈彼此认识。”
闻言,祝连长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了解叶教官!
差点都让他想偏。
夏今渊并不想讨论他和叶简私下有什么交情,也知道祝连长并不像表面憨厚、鲁莽。
遂把话题转到营里,询问营长什么时候回营
祝连长回答,“下午四五点左右,回营肯定会找你聊天。不必担心,瞧着像黑脸包公,人很好。”
没有再关注叶简,很自然而然聊到田营长,
从最后一名女兵身边一直走到列队最前面的简转了身,淡冷的面容朝向身姿挺拔不逊男兵的女兵。
视线从女兵们表情严肃的脸上掠过,那张每每都会让人惊艳的昳丽面容划蕴了很浅很浅的微笑,像茫茫雪色里一朵晶莹剔透的冰晶里包着一朵颜色艳丽的花,令人刹那间为之吸引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