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人,去踩死一群蝼蚁,没什么了不起,根本不值得炫耀,因为两者根本不是同一个物种,没有可比性。
只有作为人,碾压另一群人,才是真正的实力!
所谓与天地斗,其乐无穷,就是这个道理。
“爷爷……”宋书航看着林天的背影,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颇为胆战心惊的低声道:“我们那个计划里,将林天作为诱饵,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你看他……他……他这么厉害,我怕到时候计划有变啊……”
宋书航本就不是傻子,否则宋家那么多小辈,也轮不到他被当作宋家的继承人培养了,之前因为对夏雨柔太过于执着,所以显得智商不在线。
如今在心底,早已将夏雨柔当作牺牲品,甚至充满了恨意,自然又恢复了以往的聪明才智。
在宋老爷子告诉他详细计划的时候,他也觉得这个计划很完美,万无一失。
因为那个时候,他只在旁见证过林天匪夷所思的医术,对于林天很能打,而且还是修炼者的事情,也都是听说,加上心里对林天的怨恨,多少是带着轻视的。
可是如今……
见识到林天碾压万剑门弟子的实力后,他内心多了许多不安和惶恐。
因为那个计划中,最后最关键时刻,不仅需要牺牲掉夏雨柔,更需要杀掉林天。guqi.org 流星小说网
现在看来,想要杀了林天,恐怕并非易事,搞不好他们整个宋家,就如同方才嚣张跋扈的万剑门弟子一样,被林天转瞬反杀!
“瞧你不成器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可担心的!”宋老爷子瞥了在旁发抖的孙子一眼,冷冷的说道:“他是很厉害,也超出了我的预计。”
“可是那两个家族的人,随便拎出来一个,也都不是等闲之辈,这次前来的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没听过么,强中自有强中手,对付林天这种人,就该由他们出马,我们只是借刀杀人,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到时候只管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所以,你无须担心。”
“计划照旧,林天必死!”
宋书航听了宋老爷子的话,原本不安的心安稳了许多。
他虽然对那两个家族了解不多,但在小时候,因为爷爷的缘故,多少和那两个家族的人有过一些接触。
在他小时候,那两个家族的人,和他们宋家走动的还算是比较频繁。
只不过,他们每次来,即便都是同一天过来,也像是商量好一样,一前一后,永远是等先到的人走后,另一边的人才会过来。
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两个家族的人一起现身的时候,仿佛有意在回避彼此。
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两个家族每次派来的人,在各自家族里根本连个屁都算不上!
可是他爷爷每次都是亲自相迎,对其毕恭毕敬,可见他们宋家在龙海市堪称一霸,但是和那两个家族一比较,实在不算什么。
小时候他不懂事,自认为他们宋家多么多么厉害,而那两个家族派来的人根本上不得台面,连他们宋家对待那些仰他们鼻息过活的小家族都不如!
每次来,态度还都很强硬,仿佛在逼迫他们宋家似的,还在他们宋家耀武扬威的,所以他心里很是气愤。
小孩子嘛,对所谓的权利和势力大小没有太清晰的概念,只最力量上的高低有明确的判断。
所以有一次,他趁着浩叔还没来得及见到那次前来的人,装作受了欺负的样子哭着去找浩叔,说家里来了一伙徐家派来的人,不仅辱骂爷爷,还动手打了他。
那时候徐宋两家,已经有些水火不容,听到小少爷居然被徐家的人欺负了,而且对方竟然还敢找到这里来,浩叔顿时火冒三丈。
于是,浩叔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宋书航去报仇。
宋书航人小鬼精,算好了时间,这时候过去,那伙人正在后院闲逛,宋老爷子因为有事,所以并没有陪同在侧。
浩叔等人过去一看,更是暴跳如雷,妈的,徐家的人也太不把他们宋家放在眼里了吧,当这里是公园么,打了他们小少爷还在宋家到处溜达!
岂有此理!!!
根本不需要什么开场白,浩叔带着人,气势浩大的就冲了上去,而宋书航赶紧找个视野开阔的角落,又兴奋又期待的看着。
他要看的场面,自然是浩叔带人暴揍那几人了。
他们宋家这边人多势众,又有在他眼里简直厉害的无所不能的浩叔坐镇,亲自上场,还不得把对面那三四个人蛋都给捏爆?
但结果却完全相反,对方在人数根本不占据一点优势的情况下,将浩叔等人打的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而且一边打还一边笑,神态轻松自得,就好像今晚登门的那些万剑门弟子一样,摆明没有用上全部力量。
对浩叔他们而言,是拼上性命,但是对那些人来说,就像是玩过家家一样。
那几人看出来浩叔是领头的,而且还说过一句:“呦,也是修炼者啊,既然大家都是修炼界的人,那就不需要手下留情了!”
结果就是,对方派出一个人和浩叔单挑。
不,用单挑形容并不贴切,宋书航如今回忆起来,对方的人根本就和林天对万剑门弟子一样。
摆明了胜券在握,完全是毫无悬念的虐着对方,就好像猫戏老鼠一般。
在小时候的他眼里,浩叔能将比自己还大的大石头扔出很远,能一拳打倒一颗大树,能一个人打趴十几个人,简直和超人一样。
但是那时候的浩叔,却被对方的人揍的体无完肤,浑身没有一块好肉,毫无还手之力,吓得他哇哇大哭。
就在浩叔快要被对方的人打死的时候,宋老爷子听到下人的汇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拦住了那人,求对方停手,说这绝对是一场误会。
随后,宋老爷子将躲在一旁痛哭的他揪了出来,质问之下,一切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