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森和云彩几乎同时被塞进了一把匕首。
两人都被反手绑着,匕首可以轻而易举的切断绳子。
汉森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求生的意志,几乎瞬间就割断了绳子,翻滚着才地面上爬起来,防备又算计的盯着云彩。
云彩也知道自己不反击,就只能被人杀死。
姐姐的仇还没报,她绝对不能死掉。
她毛茸茸的耳朵耷拉下去,也很快就反手挣脱,从座椅上起来,蓝色的眼眸倒映着汉森的动作。
和汉森不一样,她从斗兽场搏命出来,虽然格斗技巧不一定好,但身上有一股子狠劲儿,很快,她找准了机会就冲着汉森冲了过去。
汉森极力闪躲,还是被刺伤了侧腹,当然他也不甘示弱的借着自己受伤的那一瞬那,朝着云彩的胸口扎了一下。
云彩狠狠的拧着眉心,扫一眼衣服外的血迹,咬牙再次冲过去。
汉森也不甘示弱,两人颤抖在一起,刀刀致命,满是阴毒的算计。
只是,云彩到底不如汉森的老谋深算,他用自己做饵,用自己胸口的刀换来他朝着云彩的心口扎了一刀。
“唔!”
疼痛,让两人忍不住闷哼。
云彩不可置信的看着心口上的刀,眨眨眼睛,不甘心的摔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声息。
明明是为云朵报仇而来,却轻而易举的死掉。
一如她当初轻而易举的被人抓进了实验室,命运从来没有眷顾过她。
而汉森踉跄的站立在原地,深深的盯着霍琰,断断续续的问:“你,说话,算话?将我送,回去!”
“自然!”霍琰挺直了脊背,手指蜷缩着,站起身。
至于身后汉森能不能活下来,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夜深了!
霍琰洗去一身血腥的味道,沉默而安静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漆黑的眼眸半眯着,满是阴戾。
不对劲儿,他的右手用力按住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刚才,这里烧的厉害!
尤其是看到,嗅到鲜血的味道的时候,他似乎有种自己去杀人的冲动?
他在渴求着鲜血,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
是谁?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试图掌控他的身体?
他握紧了拳头,错手击碎对面的镜子,斑驳的镜片倒映着他的眼眸,千百双,漆黑而嗜血。
“阿琰?是你吗?”
苏沫沫清脆婉转的嗓音带着丝丝喑哑。
随即是窸窸窣窣的响声,似乎是沫沫坐了起来。
霍琰恍然间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手背上割裂的伤口,垂眸,低头轻轻舔了一下,鲜红的血珠在口腔之中消散。
似乎……消失了,那种渴求鲜血的冲动。
他顿了一下,转身推门出去。
柔软的床上,苏沫沫穿着一身冰蓝色的丝绸睡衣拥着雪白的被子,像是精灵一样坐着,清媚的眼眸带着水波荡漾而来。
“阿琰?”
霍琰的一颗心瞬间就柔软成一滩水,他疾走两步,将苏沫沫抱进怀中,低头亲亲她的耳侧,脖颈,和颈窝,温热的呼吸之中夹杂了舒适的香气,让他的神情彻底平静下来。
苏沫沫伸手摸摸他尖尖的头发,担忧的蹙了眉心:“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事!”霍琰又亲一下,亲孩子一样戳着苏沫沫的脸颊,漆黑的眼眸之中泛出淡淡的笑意。
“我已经没事了,沫沫不用担心!”
只要在你的身边,我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