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嫣然看芙琴认真的小模样噗嗤一笑,玩笑道:“怎么,还有主了呀。”说着她又摸向了芙琴的脑袋。
芙琴变成一只炸毛的猫咪,张口作势要咬时嫣然伸过来的手,时嫣然吓得连忙缩回手。
“好了好了,不揉就是。”时嫣然彻底老实。
她看向身边一直在沉思的萧釉染,莞尔道:“我们回去吃午饭吧。”语气转揉似撒娇,“我要饿死了。”
萧釉染还在思考时嫣然为什么把她比喻成天上的星星,被时嫣然插科打诨思绪断开,她点头还是问道:“好啊,但你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是天上的星星吗?我很好奇。”
时嫣然嘴角的笑容依旧,注视着萧釉染看向她求解的眼神,假装思考开口:“这个嘛。”随后双手一摊摇头,“我也不知道唉,以后再告诉你吧。”
若有那个身份资格和机会。
萧釉染白期待了一会,心中不快抿了抿唇,带着娇气:“好吧。”
时嫣然自然听出了她的语气,站起身冲她嘿嘿一笑哄道:“好啦好啦,我带你回家吃饭,让美食寄予你幸福。”
但显然并未哄好,萧釉染站起身不理她的油嘴滑舌,而是拿起伞径直向门外走去。
时嫣然赶忙追上去,不忘朝后面感觉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粮还在原地的芙琴招手:“走啦芙琴。”guxu.org 时光小说网
萧釉染拿着伞本想丢下时嫣然自己走,但最终还是撑起伞在门外停住了脚步,她感觉到后背轻轻贴上一人,随后温热的吐气喷在她的耳边:“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她的耳根不可抑制的悄悄变红,撑着伞赌气的哼一声,脚步毫不停留的往烟雨江南中走去。
时嫣然看着萧釉染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似有烟花在绽放,萧釉染生气的样子竟如此可爱,她觉得自己要压不住心中的悸动了,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暴露在细密的雨下。
直到被芙琴提醒她才回过神,拉下卷帘门带笑的往萧釉染身边跑去,惹得芙琴也跑起来撑着伞跟随,尽量不让她被雨淋到。
萧釉染的步伐并不快有意放慢,她在内心做着是否要转身接时嫣然的斗争,正要妥协时,她听见了时嫣然的脚步声,生生止住了转身的动作。
“等等我呀釉染。”时嫣然叫道,钻进了萧釉染的伞下,微微喘着气。
萧釉染看着她被雨淋湿润的头发和脸庞心疼不已,同时在内心斥责自己不该如此的行为,她不自觉心生愧疚,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时嫣然擦拭着脸上的雨水:“被雨淋肯定不好受吧。”
时嫣然满脸骄傲:“没事,从小我被雨淋多了,就喜欢往雨里跑。”
萧釉染忍不住笑道:“就知道贫嘴。”
芙琴缓过气看形势不妙再次出声提醒:“该走啦,该走啦。”
时嫣然和萧釉染不在耽误,互相靠着一起走在处处是积水的青石板路上。走在这样的路上鞋子不湿并不现实,但即使这样也总有游客穿着汉服打着油纸伞随意在古镇里欣赏漫步,她们以为江南古镇是风景,殊不知她们本身就是一道风景。
幸而三人穿的鞋子都防水。
时嫣然幻想着萧釉染穿汉服的样子会有多美,若有机会她希望带着萧釉染像那些游客一样穿着汉服撑着油纸伞,漫步在这江南烟雨中。
说说笑笑她们便走到了通往住宅区的小巷子入口,她们看见今早见到阮流筝的那家KTV娱乐会所门前的那辆豪车还在。
但就在这时她们突然看见刘尚城被一个人从里面踢着赶了出来,那人看起来与刘尚城长的几分像似,且看面容年纪挺大,想来应该是刘尚城的父亲。
距离不近听不清刘尚城父亲说了些什么,阮流筝转而跟在他身后弯腰好似也在说着什么。
时嫣然和芙琴是事不关己看戏心理,而萧釉染在看到刘尚城父亲时心猛的跳了一下,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
刘尚城果真是刘勋的儿子,她猛的停下脚步手无意识的紧紧握起,全身颤抖,她在内心一遍一遍告诫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但说是这么说,当自己被要求时真的很难做到。
“釉染,你怎么了?”时嫣然随着她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芙琴也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萧釉染听到时嫣然的话语,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恢复平静,她摇头:“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她发现当面对时嫣然时,她不想让时嫣然知道自己的过去,就真的可以过去的就过去了。
萧釉染发话,时嫣然和芙琴也没了看戏的心思,没有多想一行三人走进了小巷。
再见到刘勋,她果真无法平静。
刘勋,以前总叫他刘爷,刘勋是她家的合作伙伴,也算是附属下级,且两家关系非常好经常互帮互助,但她确实没见过刘尚城,想来是刘勋故意不让她们家见刘尚城,不知道那时是否就在谋划着什么。
应为就是刘勋家从中作梗,导致她家商战失败已然落魄,现在只能靠别人家救济,代价却是她。
从那之后她明白一个道理。
再好再深的友情,甚至是亲情,都比不过利益,终会被利益所摧残,最后原形毕露。有时她会想爱情是否也是如此,她否认过也确认过,但从没得到过准确答案,应为她无从经历。
刘勋家以然投入与她们家商战成功的那家。
她恨刘勋家,让她们家变成如今以她为代价寄人篱下的苟延残喘。她看向了身边的时嫣然,发现更恨了。
她又想,依旧是那句话,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若上天为她的命运安排如此,她会坦然接受。
“……但。”她轻音咬唇,没多久便尝到铁锈味,快速的在嘴里蔓延。
时嫣然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冲她展颜一笑。
时嫣然的笑容映在她眼眸,她松开了已经嵌进软肉里的牙,疼痛感让她理智。
“为何……这样的不甘心。”她在内心无声的质问。
脸上的不露声色总是她的强项,时嫣然未发觉任何异样。
回到家抖落一身雨水,上二楼换上棉拖鞋,时嫣然换了一套衣服,让萧釉染和芙琴坐在沙发上休息,她则套上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活。
不一会便听到锅铲舞动的声音传来。
芙琴往萧釉染身边靠近了些,小声道:“噗呲噗呲,小姐~。”
萧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