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于维吉亚高级射手佩戴的护身匕有所疑惑,认为更换双手斧亦或者单手短剑一类的装备无疑更有战斗力。
而实际上,雪之国维吉亚这么多年的弓箭手装备标配自有其道理。
在不影响行动与负载的情况下,一袋箭囊只能存放三十支左右的箭矢,而以维吉亚高级射手的体能与射,三十支箭矢在许多大规模战役中根本不够使用,于是一张弓两袋箭囊就成为了维吉亚高级射手的标准配备。
在不影响正常行动的要求下,已经负载了一张弓两囊箭的维吉亚高级射手还能选择一件护身装备……沉重的双手武器被第一时间排除在外了。
护身匕是一种长匕,比普通匕更长而比单手短剑更短一些,轻盈锋利,选择这种武器作为自身标配,是因为高级射手往往在战阵后方集群作战,正常情况下除非阵线崩溃,不然能够突击到他们面前的对手实际上并不多,往往是维吉亚射们手持护身匕以多打少。
因为日常需要消耗大量时间修炼箭术,维吉亚射手的兵器格斗能力是不能和步兵或者骑兵比拼的,武功不如的情况下怎样才能快格杀对手?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这条武学谚语虽然在卡拉迪亚大6并没有被明确的总结出来,但这里的战士们无疑也是这样做的,武功高明的骑兵单位骑枪越用越长,因为骑士驾驭的了,长枪所向的每一寸空间距离都是有效打击范围。
而兵器格斗不行又集群作战的维吉亚高手射手,则用短小锋利的护身匕,万一有对手欺近,抽出护身匕三五成群压过去,乱扎硬捅搏命,因为你武功不及人家,近身之下再不用险搏命,就只能被人家施展武功逐一击杀了。
护身匕肯定并不是最强的单兵搏杀兵器,但无疑是最适合维吉亚射手部队的,被安妮娜施术的日瓦车则骑士,他双手双持长柄重斧依然身法如电,看似猛不可挡。
这被朱鹏疑为破限者的强人一跃撞入杰尔泊堡右边一侧的箭塔之中,结果被一大群维吉亚高级射手压抱刺杀,类似于东北一街人联合起来抓小偷那种场景,二三十条汉子好几千斤压上去,别说最底下那个小偷差点没压断气,就连帮着抓小偷的底下民众,也差点没压出好歹。
当时12o救护车来时,一位两百多斤重的球型东北大妈一边哭一边蹦跳着往人堆上压,好多帮忙抓小偷的大哥后来都是揉着后腰走的……
箭塔之内,最后人堆散去时,最底层那名维吉亚骑士的尸体被捅得像破麻袋一样,几乎不成人形。
不过这样的战术效果,必须得是狭窄地形下,由二三十名射手压着一个单位刺杀,才能有这样好的效果,就算是破限者脱身不及的话,也是个死字,因为完全施展不开,若是给破限者机会且战且走,一人斩尽二三十高级射手的战绩也不是没有过,又或者高级射手部队遭遇数量相近的步兵或者骑兵部队冲击,那也一样是被击溃甚至屠杀的命运。
…………
杰尔泊堡内堡,朱鹏与那巴尔在四周战士的支援下且战且走,那巴尔手中沉重巨斧上下翻飞,那些受术于“丧心病狂”的维吉亚战士虽然更加勇猛凶悍,自我防护意识却明显弱了许多,往往以攻换攻以命换命,被那巴尔整个劈杀砍飞,然而这位彪悍强壮的海盗王也很快周身浴血,喘息渐重。
相形之下,朱鹏左臂紧紧绑附着石头木盾,右手正握锋利无比的短剑,左右合击,配合无瑕恍若阴阳转轮一般。
他往往以精准的判断与步法避开对手攻击的那一个点或面,当实在避不过时,才会以右手木盾先一步挡撞上去,同时身体也跟着挤过去,右手短剑恍若玄武之蛇般,游出刺杀,噬咬对手周身的要害。
因为体魄不行,所以朱鹏此时的技战术打法也是以近身搏杀行险为主,只是他的精神意志恍若明月高悬于空,清冷剔透,洞悉万物,这同时也是道家武学体系的典型特征,武功出手可以阴狠毒辣,心境意志却要空冥高洁、纯净无暇。因为任何负面多余的情绪,都会影响丹师本身的判断力。
所以,哪怕在最混乱的搏杀战中,朱鹏也牢牢控制着战斗节奏,真正能够欺近他面前的维吉亚疯狂战士也就那么两三个人而已,其中还有两个疯狂的维吉亚射手拿着匕追砍朱鹏,却被朱鹏刻意留着不杀。
护身匕的要诀在于“行险、近身、刺杀”这六个字,应遵循打人如亲嘴,追风赶月不回头的口诀……
会拿着这种武器胡乱的挥舞砍人,只能说是使用者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许多时候朱鹏对于这种攻击都不与理会,因为锋利而轻薄的护身匕砍在身上铁链甲上,根本就不破防。
反倒是有眼前这两个维吉亚射手作为人肉盾牌遮挡着,朱鹏可以集中大部分精力去击杀第三名围攻者,一个个的完成格杀,看上去不声不响,实际上比身旁海盗王那巴尔那声势显赫的战法更有杀戮效率。
逐渐的退入内堡,身边包围的维吉亚疯武士在内城散了些,在乱战中被斩杀了一些,渐渐得朱鹏这边的战士甚至比日瓦车则那边的更多,然而形势却是越来越险恶艰难……因为安妮娜显得越来越强了。
朱鹏身后几十支箭矢射过去,被那层死灵系的远程防护力场挡住,这种远程防护力场只对远程物理攻击有效,对于近身作战无防御效果,法术机理是会自动防御格挡范围内度过一定限度的物理打击。
你进入近身搏击的一定“范围内”之后,这个法术就没有任何防御效果。
然而也正因为条件限制苛刻,才更加的坚固强硬不可摧毁,这层防护力场甚至还不断吸收着附近充足的死亡能量,以战养战,典型的死灵系战法。
一些战士看出门道扑上去,想要以维吉亚高级射手经典的集群扑杀战法完成强杀,然而异化中安妮娜的身法迅捷却几如鬼魅一般,她手中持着一柄奇长锋利银光闪烁的双手剑,根本就不给维吉亚战士扑到的机会,并且此时此刻她的力量也大得不可思议,双手挥剑,中者往往被整个劈开,一方面是因为她手中长剑的锋利,而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这个女人巨大的怪力惊人。
(……那是,纳希尔圣剑!?)
看着安妮娜手中银光闪烁的双手长剑,朱鹏的脑海里从罗德·卡斯特的记忆中抽取出相关的记忆:
纳希尔圣剑,由古代诺德著名的武器工匠塔尔查铸造,在古代人类圣君对抗黑暗魔君埃索·米兰顿的战役中断裂,伊兰迪尔的儿子埃西铎以断剑斩下了魔君埃索的手指,击退了对方,而这柄圣剑则在亡灵战争后期,被埃西铎的后裔亚拉冈重铸。
传闻中,这是一柄锋芒锐利,无坚不摧的双手长剑,后为维吉亚王国日瓦车则的大贵族马加利重金购得,珍爱至极,秘不示人。
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些记忆片断,安妮娜便已经在连斩数人后猛扑了上来,被对方那燃烧着碧绿色的瞳光的双眼一瞪,朱鹏整个人头皮麻,不是畏惧,而是人类在面对血族时的本能反应。
卡拉迪亚大6已经没有关于血族生命的记载了,然而朱鹏可是非常熟悉这一类生命体的。
瞬间收剑回鞘,脚下一挑将一名死去维吉亚步兵的长柄月牙刃挑了起来,面对安妮娜来势汹汹的攻杀,朱鹏双手抡刀,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整个人拔了起来,双臂抬起,从上自下,月牙刃大劈斩落,这一记重劈,如雄伟山岳陡然崩塌,钢铁锋刃劈破空气,不理不睬安妮娜刺过来的双手剑,直接罩向对手的脑袋。
安妮娜猛地收剑上扬迎上,重型月牙刃与银色长剑对撞,乒得作响,大量火星爆散而出,好似烟花散放,甚至于靠得近的人鼻子里面都已经闻到了钢铁燃烧得腥味。
然而朱鹏以技法变幻抢下的优势,也在数招之间被对方以过人的快狠反攻抢回,嘶拉一声,被自杆斩断的月牙刃猛地抛飞,纳希尔圣剑无双的锋芒陡然闪到面前当头斩落。朱鹏一咬牙,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左手臂上扬猛撞,整个人在巨大得竖劈力道中倒飞出去。
那巴尔带着人一拥而上,然而即便是身为破限者的海盗王,在数合的交手之后也被安妮娜一脚踹在小腹,炮弹似的倒撞入一侧民居之中,生死不知。
左手肘上绑着的石头木盾被斩出一道深深的剑痕,几乎为之两半,口鼻中溢出血腥的气息,这是内腑脏器受创的征兆,意味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内伤。
在那巴尔被一脚踹飞生死不知之际,朱鹏转身跑向了堡内。
这个时候去救那巴尔才是真的傻,朱鹏去救那巴尔,生死不知的海盗王死定了,因为他们两个哪怕全盛时期联手,恐怕也根本不是此时此刻安妮娜的对手。
现在两个人都受了伤,跑过去和那巴尔搅基,做黄泉路上的同命鸳鸯不成?
反倒转身就跑,安妮娜此时主要的目标是击杀罗德·卡斯特,那个附在她身上死灵系谍影巫师的目标也是朱鹏,这一逃跑,反而是救了此时此刻满地的伤兵败将。
一看目标要跑,负甲持剑的安妮娜度如同奔腾的骏马一样疾的追杀,而这时城堡塔楼建筑中陡然射出大片的箭雨,将这可怕女人的身形射得一顿,就算是专项的远程防御力场也是有极限性的,十数数十支箭矢挡得住,由剩余近五十名主力射手一瞬射出上百支箭矢,即便是远程防御力场也一样会被强行打爆。
安妮娜身法运作如s形的毒蛇般的游动,然而却终究让朱鹏逃入了城堡,返身关上了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
看到这一幕,周身浴血的红美女骑士站立在那里,她捂着脸颊呵呵出声渗人无比的笑了起来。这一刻,安妮娜·波耶本身的意志已经渐渐被死灵系谍影巫师渐渐压制了。
“区区一枚兵棋……逃,你逃得掉吗?”
脚步用力,结实坚固的土石结构被整个踏陷出深坑,下一刻女骑士猛冲,自上而下的全力一劈,一道银色斜月般的剑光将那厚实的木质大门整个劈爆,而安妮娜也顺势冲入了杰尔泊堡内堡最后的防线。
然而,近乎城堡内所有的精锐射手都在大屋内部的四面八方等着她,四面而来的箭雨直指突击入堡的血族女骑士。
这一刻远程防御力场都被整个射爆了,老约翰·华生的确是经验丰富至极,他清楚的知道怎样布置才能将瞬间杀伤力挥到最大。
“啊…………”
在即将被射成刺猬的那一刻,安妮娜尖叫一声,巨大的腥红**力以她的身躯为中心扩散开来,尖叫产生的声浪让四周大部分维吉亚射手的身躯瞬间僵硬,因为心脏猛然供血不足,头昏目眩眼冒金星。
这都是体格强壮的战士,若是一群老人,直接能死一片。
同一时刻,安妮娜身躯猛然化为数千上万大小不一的红黑色蝙蝠扑向四周的射手,它们扑咬,甚至联合起来撕裂人体争夺血肉。
而小蝙蝠则不断扩散寻找着目标的痕迹,终于,一只小蝙蝠在礼堂大厅内找到了正在喘息并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英俊小伙子。
下一刻,万千蝙蝠猛然汇聚,于半空中化成一具美丽如艺术品般的暴露女人,她降落下来,一脚踢翻匆忙起身的朱鹏,并且踩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
“真是会藏啊,真让你这样慢慢耗下去,不知道要消耗掉我多少的源力。”
红雪肤,美艳无比的安妮娜此时此刻赤着自己美丽洁白的玉体,那只莹白的小脚踩在朱鹏胸膛上,虽然冰凉白晰却力千钧,朱鹏胸膛的骨骼在对方的力下,出“喀吧、喀吧”的响声,似在缓缓得崩裂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