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英殿外的广场上,热闹非凡,君臣和谐。
然而有一人却显的有些格格不入,时常走神。
这个人就是邕王。
就是附近的宗室和他说话,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应付了几句。
那些宗室见状,也懒得热脸去贴冷屁股了。
毕竟大家都是宗室,哪怕你和当今官家血脉近点,也一样没有实权。
邕王也乐的清闲,自酌自饮。
“王叔!”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旁边响起,端着酒杯的邕王一怔,扭头看了过去。
当看到赵兴端着酒杯在他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他的时候,邕王一愣,慌忙放下酒杯,躬身道:“拜见太子殿下。”
附近的宗室正在说笑,听到声音看了过来。
“拜见太子殿下!”
看到赵兴,纷纷起身行礼。
“呵呵。”赵兴微笑的摆了摆手道:“大家随意些,孤就是过来跟邕王叔聊聊。”
说完也不理会那些宗室,冲邕王举杯道:“孤敬王叔一杯。”
“应当是臣敬殿下才是。”
邕王连忙端起酒杯,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慌乱,酒撒出来不少。
他把酒杯压的极低,说道:“殿下,臣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
赵兴微微一笑,也喝下了酒,关心道:“孤怎么看王叔的脸色很是憔悴,该不会身子不舒服吧?要是如此得赶紧让御医看看才是,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多谢殿下关心,臣就是昨晚没睡好,身子没有事。”邕王挤出一丝笑容道。
“那就好,孤去给兖王叔敬杯酒。”赵兴说道。
“殿下慢走。”邕王躬身道。
赵兴微微颔首,带着三水离开了。
邕王看着赵兴离去的背影,眼皮跳的更加厉害。
他刚刚并没有骗赵兴,他确实是没有睡好,但并不是昨天一晚,而是最近几天都是如此。
这几天他眼皮一直跳的厉害,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甚至怀疑自己派人刺杀赵兴的事情事发了,都有种逃亡的冲动。
赵兴并不知道邕王所想,让三水给他添了一杯酒,走向了兖王。
他喝的是果酒,而且像这种宴席,他喝的酒都是从三水手上酒壶倒出来的。
在赵兴和邕王说话的时候,兖王就看在眼里。
看到赵兴走过来,兖王连忙起身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王叔多礼了,孤过来敬王叔一杯,前几日王叔送来的那两个美人,孤可是喜欢的紧。”赵兴微笑道。
其实那两个女人他别说碰了,就连见都没见过。
根据殷汉章调查到的消息,那两个女人就是汴京附近的,和离虽然时间不算长,却也在赵兴让刘三石通知盛维让盛淑兰进东宫之前。
而兖王派人找到那两个女子,是在盛淑兰去了东宫以后。
也就是说,可以排除兖王早早得到消息的可能。
那样短暂的时间内,那两个女人也不可能被兖王收买暗害他。
即便如此,赵兴也没有碰那两个女人的意思,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要兖王送的。
“臣敬殿下!”兖王举杯示意,仰头喝了下去。
赵兴喝下酒,说道:“王叔慢用。”
“恭送殿下!”兖王躬身道。
赵兴微微颔首,回了高台。
宴席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等残羹剩饭撤下去后,宫女们送上团饼和各种点心水果。
此时天际之上,一轮明月如玉盘般皎洁无瑕,圆润而饱满,静静地悬挂在幽邃的夜空之中。月光如水,温柔地倾泻而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十分美丽。
官家让文武百官作诗助兴,一直赏月到子时过半才结束。
赵兴回到东宫,便来到了盛淑兰的院子。
今日已经是盛淑兰进入东宫的第五天了,除了第一天晚上,赵兴就没在她这过夜了。
因为赵兴回来已经夜深了,盛淑兰已经睡下了。
赵兴也没让人提前通知,等三水叫门,宫女才急匆匆的进去通报。
等赵兴进了屋子,盛淑兰尚未来得及穿衣,只能穿着亵衣行礼道:“臣妾拜见殿下。”
他看过很多次余嫣然穿着亵衣的样子,然而余嫣然毕竟过于青涩,即便在同龄人中发育算是很突出的,比起盛淑兰这个年纪,还是要逊色许多。
赵兴上前揽着盛淑兰,来到床榻前坐下,伸手从她亵衣侧方探入,细细的把玩着好似面团滑腻的柔软。
“今日回家开心么?”
盛淑兰垂着头,眼神有些迷离,闻言小声道:“开…开心。”
“你开心了,是不是也该让孤开心开心。”赵兴凑到她耳边说道。
盛淑兰闻言有些迷茫道:“臣妾不…不知道该…该如何让殿下开心。”
“抬起头来。”赵兴说道。
盛淑兰闻言身躯微颤,含羞带怯的抬起头来,眼睛中蒙着一层水雾,有着万般风情。
不知为何,赵兴那种带着命令的口吻,让她隐隐的很是兴奋。
赵兴低头吻了下去,盛淑兰开始就如一艘小舟随波逐流,慢慢的变成了迎风而上。
许久,赵兴松开了眼神水汪汪的盛淑兰,说道:“走吧,伺候孤洗漱。”
盛淑兰这才从迷离中回过神来,看着走向盥室的赵兴,站起身来想要跟上。
却因为腿有些发软,差点摔倒。
“没事吧?”赵兴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关心问道。
“没…没事。”余嫣然连连摇头跟了上去。
来到盥室,宫女已经往澡桶里兑上了水。
赵兴面向盛淑兰张开了手,盛淑兰上前为赵兴更衣。
当衣衫尽去,余嫣然是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
低头就能看到剑拔弩张,抬头她又羞的不敢与赵兴对视。
只能撇过头去。
赵兴很喜欢盛淑兰这种羞涩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哈哈一笑,进入了浴桶。
虽然这里不是他的寝宫,但是浴桶直径也有两米。
说是浴桶,其实已经算是一个小型浴池了。
“哈。”
现在天气不冷,水只有温热,赵兴坐在浴桶里,靠在桶壁上舒服的发出一声慵懒低吟,看着盛淑兰还站在那里,说道:“过来为孤搓背。”
“是!”
盛淑兰应了一声,来到赵兴身后,伸手为赵兴搓洗着后背。
没多久,盛淑兰便累的有些气喘吁吁。
“累了么?”赵兴问道。
“臣妾不累。”盛淑兰摇头道。
赵兴侧头看着盛淑兰,说道:“你看额头上都有汗了,进来一起洗洗。”
盛淑兰低着头,声如蚊蝇道:“臣妾先伺候殿下喜好再洗。”
“进来,伱怎么不懂得节约用水呢?”赵兴有些责怪道。
盛淑兰不懂为什么要节约用水,但是很吃赵兴带着命令口吻的话,期期艾艾的准备宽衣。
“别脱。”赵兴拦住了她,说道:“就这样进来。”
开玩笑,这可是自己的活,哪能被人给抢了。
俗话说的好,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自己总不好一直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偶尔还是要亲力亲为才是。
盛淑兰闻言,犹豫了一下,抬腿进了浴桶,在赵兴对面蹲入水中,坐了下来。
直径两米的澡桶,即便两个人也丝毫不觉拥挤。
“离孤那么远做什么,刚刚后面洗了,前面还没洗呢。”赵兴说道。
盛淑兰闻言抿了抿嘴,只能挪动到赵兴身边,为他搓洗了起来。
“你帮孤洗,孤帮你洗。”
赵兴不顾盛淑兰的拒绝,熟练的帮她褪去碍事的,已经湿漉漉的亵衣。
“殿下,这里不行,咱们回榻上去吧。”
“孤觉得挺好的,你扶着桶岩。”
在盥室中,想去哗哗水声,偶尔还夹杂着一些别的声音。
一个时辰后,水都凉了,两人才沐浴完,回了房间。
…………
次日上午,赵兴正在批阅扎子的时候,三水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
赵兴看三水神情严肃,问道:“怎么了?”
“邕王一家被抓了!”三水说道。
赵兴闻言先是一愣,问道:“可是因为孤之前遇刺之事?”
“没错。”三水点了点头道:“是宫中禁军抓的人,说是邕王买通的刺客刺杀殿下,如今邕王一家都已经被抓入了刑部大牢,由禁军看守,任何人不得探视。具体情况不明。”
“确定是邕王买通的?”赵兴问道。
“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具体是不是,奴婢也不清楚。”三水说道。
赵兴闻言沉默了一会,说道:“留意一下关于这件事的消息。”
“是。”三水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赵兴放下毛笔,揉了揉眉头,若是没有误传,就说明这件事还有隐情。
毕竟那些刺客都是死士,显然是早早培养出来的,不可能是买通的。
摇了摇头,赵兴也没继续去想。
不管如何,邕王被抓,接下来肯定能审问出一些东西。
就算有什么隐情,也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中午,赵兴设宴款待了盛长柏和齐衡两人。
开封府的县官中,几乎都不是汴京人,过中秋自然不需要来汴京。
盛长柏和齐衡,家人都在汴京,离的不远,中秋也得团员一下。
相比较之前,两人都黑了不少。
毕竟各县最近几个月一直忙着清量田亩,他们作为县令,时常外出巡查,晒黑很正常。
盛长柏还好,本来就微黑,并不明显。
齐衡就不同了,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元若,你黑成这样,平宁郡主没埋怨孤吧?”赵兴笑道。
“怎么会,母亲还说我看着精神了许多呢。”齐衡微笑道。
平宁郡主看到他这样子,可是心疼的眼泪直流。
但是这些他自然不会和赵兴说。
赵兴一听就知道齐衡没说实话,不过他也没有深究,而是询问起了两人这段时间在地方上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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