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看!
江五爷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深色的平角裤,形状还羞于入眼。
江夫人穿的体面些,只不过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赤着脚,发丝凌乱,面有愠色。
似有不从。
两人呆愣地站在房间中间,犹如展示一般。
江煜峥反应了一秒,拽过一旁的风衣,迅速落在时景的身上。
众人见状,纷纷转过身,不该看的不能看。
可是,这么无法描述的画面,就算是挖了眼,也早在脑子里印下了。
江二爷站在人群之后,干咳了两声,“没什么事了,都出去吧。”
呼啦啦一群人,又如潮水退了出去。
等所有人离去,江二爷关上房门,意味深长地看了江煜峥一眼。
“小别胜新婚是入情入理的事,但夫人毕竟还受着伤,五爷的玩心不可太重。”
二爷毕竟年长,在江家又有一些地位,有些话还是说得的。
江煜峥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懒得辩驳,“二爷说的是,阿景还小,不懂这些,闹笑话了。”
“你懂就好!夫人伤好之前,随便找间客房去睡吧。”
时景虽然没听明白什么懂不懂的,但能感觉到二爷是向着她的,像是找到了靠山,得意地张口就谢。
“谢谢二爷!”
这一声谢,招得江二爷一阵尴尬,不自在的嘴角在一张老脸上,怎么扯,弧度都不对。
他搓了搓手,白了江煜峥一眼,走了。
江煜峥猛敲了时景一下脑门,“都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还敢随便谢!”
“你们在说什么?”
在某些方面,时景聪明的脑袋还未开化,糊里糊涂。
江煜峥本想解开她,却来了兴致,忍不住想给她演示一遍。
他抓着时景手上的领带狠狠一勒,魅惑地抬眸,“疼吗?”
时景下意识地缩回双手,“好疼。”
“干嘛勒我?”
水灵灵的大眼对上了他的深眸。
幽暗的瞳孔里,有她的身影,更有无法掩藏的色气。
时景一下子悟了,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她是个成年人,多多少少听说过这些,但毕竟心里抵触,自动屏蔽了。
江煜峥一把拉回她,扣在怀里,“别怕,我不舍得这么对你。”
……
接下来的两天,仗着江二爷的吩咐,时景真把江煜峥赶出了主卧,报她的被绑之仇。
江煜峥每天处理完工作,软磨硬泡地进了主卧,厮磨一阵,每到关键时刻,时景都戛然而止,把他推了出去。
明摆着就是故意磨他,泄心头那口淤堵之气。
时景也不是记恨他的戏弄,只是下毒的事已经过去三四天了,他只字不提现在的处境,连姜南他们都守口如瓶。
越不说,她心里越是不安。
要她主动开口,又怕忍不住波及了那束白月光,撕开那道血淋淋的口子。
两个人就这么心知肚明地装着岁月安好。
这晚,已经第三次被挡在门外了。
江煜峥不想再洗冷水澡了,扯开领口,单手叉腰,烦躁地敲门。
“时景!再不开门我硬闯了!”
时景吊着他,“江五爷,请注意你的态度,让我出这么大洋相,你应该先道歉!”
走廊里来来回回都是保镖,不可一世的江五爷怎么可能屈尊认错。
这是故意在劝退他。
没想到门外只安静了两秒,便传来男人低沉的诱哄声。
“乖,开门,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不捉弄你。”
保镖们哪里见过这般低声下气的江五爷,心里一阵感慨。
治这冷面阎王的,还得是夫人这把温柔刀,刀刀剔肉刮骨,还甘之如饴。
时景也愣了两秒,开出一条门缝。
“那我原谅你了,不过我亲戚来了,你还是去睡客房吧。”
“谁来了?”
见经识经的江五爷,也有昏到脑子短路的时候,时景瞪了他一眼。
反应过来后,江煜峥还是不甘心,“来的这么巧?”
“巧什么?每个月都来,比你有诚信!”
心底的埋怨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再怎么藏,江煜峥脸上都有了异样的神色。
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微微动了一下。
时景害怕对上他藏事的目光,慌张地关了门。
“你走吧,我睡觉了。”
正巧钱行打来电话,江煜峥接了电话,无奈地走向客房。
两人聊完项目上的事情,钱行八卦的心开始骚动。
“听说你家小狐狸又把你救了?”
“嗯。”
“可以啊!有了过命的交情,现在肯定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电话这端冰冷一声,“没有。”
已经被踹出来第三回了。
钱行想也没想,就断定是江煜峥做错了事。
“你家夫人是个死心眼,认定了你之后就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要有什么不正常的行为,肯定是你得罪她了。”
江煜峥不否认,“嗯”了一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大概跟他说了一遍。
钱行听完,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脑子光会做生意吗?这种时候,哄她还来不及,你还敢绑她!你怎么不想想,白毅彦把她抓过去,什么都没做,图个什么?真要心疼她,直接派个人送来解药,大费周章地骗她过去干嘛?”
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江煜峥顿了顿,“我去查。”
钱行看他后知后觉的劲,妈妈嗓又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小狐狸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倔,你瞒她的事,除非有把握能瞒住一辈子,不然劝你早点买个榴莲,跪着坦白。”
“现在还不是时候,边境这边比较乱,我们之间要有了嫌隙,难免会出乱子,这次已经是个教训了,我不能再冒险。”
见江煜峥一口否定了自己的提议,钱行也不说了,说了也没用。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却又被叫住了。
“那个,怎么哄女生?教我几招。”
“哼,你都玩这么花了,还用我教?”
江煜峥恼羞成怒。
“滚!”
一点虚心求教的态度都没有。
钱行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话,果断地挂了电话。
“男人三分伤,骗你到心伤。”
翌日清晨,走廊里传来阵阵混乱的脚步声。
还有人时不时在喊:“不好了!五爷又晕过去了……”
时景惊得从睡梦里坐起,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在做梦。
她随手拿了件外套,边穿边往客房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