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巴，你怎么出来啦？快回去，别给客人添麻烦。”
香菱蹲下身子揉了揉锅巴的脑袋，小声劝说道。
锅巴指了指归终，又指了指钟离。
“噜噜噜！”
香菱有些疑惑的看着锅巴指着的两人，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苏牧这时开口说道。
“无妨…锅巴我们看着就是，不会有麻烦的。”
香菱闻言有些歉意的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平时锅巴很听话的。”
说完，香菱低头对着锅巴说到。
“那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可不要给人添麻烦哦。”
锅巴忙不迭点了点头，啪嗒啪嗒跑到钟离的身前，抱住了钟离的小腿。
香菱有些无奈，只好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返回了后厨。
钟离看着锅巴，伸手摸了摸，锅巴也不抗拒，只是眼睛却看着归终。
“好久不见…马科修斯。”
钟离轻声说到。
闻言，归终眼神更加复杂，一边的申鹤没什么反应，只是安静的看着锅巴。
苏牧心中一叹。
他看到了之前归终见到锅巴的反应，才突然想到这是钟离之前告诉他的那位灶神。
锅巴歪了歪脑袋，憨憨的笑了起来，两只爪爪挥了挥，又看向归终，再次挥了挥爪爪。
他其实不明白钟离说什么，他早就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但听到钟离叫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心里却很开心。
“…马科修斯，怎么会在这里？”
钟离沉默片刻后，在锅巴傻笑的表情中缓缓说到。
“马科修斯将神力灌入璃月大地，让大地恢复生机后，耗尽神力的他自己找了一处躲了起来…我自然是能找到的，可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然失去了全部记忆和智慧，沉睡在那里。”
“直到前些年，马科修斯苏醒，却遇到了在外面寻找食材的香菱姑娘，香菱姑娘给他做了些食物，之后，便跟着她了。”
锅巴见众人好像不开心，用爪爪做了个拍手的动作，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后，龇着牙做了个鬼脸。
“噗…”
归终被逗笑了，可笑着笑着，却慢慢沉默下来，她默默着看着锅巴，眼中思绪万千。
对她而言，和马科修斯玩闹，对他做的食物指指点点，看着他憨憨的挠头的记忆还在昨日，转眼却是见到了这样的他，心底的悲痛无法言喻。
钟离默然一叹，看着依旧在努力逗归终笑的锅巴，不再出声。
苏牧伸手试着摸了摸锅巴，锅巴虽然疑惑这人是谁，但见他和钟离与归终在一起，也就没有抗拒。
“现在过得好吗？”
锅巴用爪爪挠了挠头顶，憨憨的点了点脑袋。
“每天会很开心吗？”
虽然不明白苏牧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但锅巴还是点了点头。
苏牧转过头，看向归终和钟离，举着锅巴的爪爪挥了挥，微微一笑。
“他现在过得很好，每天也会开心，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他记得哄你们开心，被认出来也会傻笑，他还是他，所以不要难过。”
锅巴虽然不懂这些问题和他们难不难过有什么关系，但还是煞有介事的点头，萌萌的样子非常可爱。
归终沉默了一会，伸手摸了摸锅巴的小脑袋。
“…是这样吗？”
锅巴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他可不想归终继续哭，不然待会香菱会生气的。
归终噗嗤一笑，擦了擦红红的眼睛。
“还是这么憨憨的…”
“噜噜？”
锅巴再次抓了抓脑袋。
他很憨吗？香菱好像也经常这么说…
钟离露出一抹微笑。
“他也有了自己的生活，虽然追求不大，倒也过得开心，既是老友，那便不必伤感。”
“上菜喽！”
伴随着香菱清脆的声音，一盆红艳艳的万民堂水煮鱼被端了上来。
香菱看着锅巴，见锅巴没有惹祸，稍微松了口气，揉了揉锅巴毛茸茸的脑袋。
“走啦锅巴，要帮我忙咯。”
锅巴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颇为不舍的看了看归终和钟离，抬起爪爪挥了挥。
“噜噜噜！”
钟离轻笑一声。
“再会。”
香菱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两人，但也没多想，拉着锅巴便回到了后厨。
归终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钟离。
“璃月港里，还有其他人在吗？”
钟离点了点头。
“阿萍也在，平日里，会在玉京台附近…你走后，她便将涤尘铃带走，在魔神战争结束后，来到了璃月港，直到如今…不过，自那之后，便再也没碰过琴。”
归终苦涩的笑了笑。
沉寂的归离原，繁华的璃月港，失去记忆和力量的马科修斯，还有战争中消逝的旧友，这一幕幕终究让她理解了岁月的变迁。
终究不是过去了，自己再想和留云，萍儿谈些闺中密事，怕是再难实现。
……
吃过饭，钟离回去了往生堂，而归终和申鹤则是跟着苏牧四处逛了逛，待归终心情恢复，便回到了家中。
小小的院子与苏牧离开时变化不大，只是多了些植物和一些布置。
布耶尔在院子中修剪着植物的枝杈，充满生活气息。
听到动静，布耶尔抬头看向门口，见到归终和申鹤后有些愣神。
她记得…苏牧是和甘雨出去的才是…
就算甘雨跟着苏牧回家叫她一声姐姐她也不会意外，在她的理解中，苏牧就是这么神奇的人。
可是她没想到苏牧带回了两个。
其中还没有甘雨。
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苏牧，布耶尔心中好笑。
“不介绍一下吗？哦，哈艮图斯就不必了，我们虽然不是很熟悉，但也见过。”
归终眨了眨眼。
“布耶尔姐姐叫我归终就好，哈艮图斯已经消逝了。”
布耶尔有些好奇的看着申鹤。
“那这位妹妹呢？”
申鹤歪了歪头。
“我还不是。”
还…不是？
归终转过头看向申鹤，有些发呆。
布耶尔表情有些古怪。
感觉上…这位名为申鹤的女孩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苏牧有些哽住，申鹤这话的意思…
他不知道申鹤有没有其他意思，还是单纯的就只是澄清一下。
三人的视线并没有让申鹤觉得不适，依旧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刚刚什么都没说。
可她偏偏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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