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重地,可不是随随便便江湖人可以进来的,黄大人可是不知道?”
黄坤没想到,一个皇城守备营的人,就能对他指手画脚的。
啪一巴掌,玉乐清扇了上去!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银月城的府尹!”
皇城根下,随随便便一个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十大家族的人,自然看不起地方官。
“你!”
那人只是防城卫一员罢了,怒瞪着玉乐清,玉乐清可不怕他。
“赶紧滚开,耽误了我们护送圣女,若是出了岔子,就算是十大世家也保不了你。”
玉乐清算狐假虎威吧,不过她是故意的,故意变成众矢之的。
“哼!我们卫家可不惧,你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士!”
只是放完狠话,就退到一边去了,玉乐清还想发挥一下自己的乌鸦嘴,可是,没给她机会呢。
很快,到了一个交叉路口。
“圣女一路颠簸,皇上特命圣女直接进宫下榻,这殊荣,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一个公鸭嗓的人,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人,这是强逼着离桑进攻呢?
“一舟车劳顿,风尘仆仆,我可要收拾下再面圣。再说了,就算我不休息,护送我的人,他们也要休息呢。”
离桑不是傻白甜那群人的意思,她能不知道?
底下十大四家的嫡系,都鄙夷的看着自己,离桑又不傻。
“圣女,您身份尊贵,直接去皇宫下榻理所应当。那群护卫,让他们直接去别院就行。”
公鸭嗓的中年男子,话语听着恭敬,但是表情,鼻子都快怼得天上了。
“哼,黄公公!我做什么决定还要听你的吩咐不成?
不用再说了,我先去别院!等宴会开始之前,我会直接去宫里的,不劳烦您操心。”
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他们可不敢悖了离桑的意思。到时候百姓护着圣女,群起而攻之,他们也是吃不消的。
“行,圣女舟车劳顿,那小的护送您去别院!”
黄公公无奈,只能送离桑等人去别院。至于黄坤带着的两万人,自然留在了城外。
玉乐清看了眼江祁风,江祁风摇摇头,示意她回去再说。
林瑾也混在玉乐清一列,并没人提及他,他也乐得清闲。
大伙心知肚明,离桑是圣女,但是她选的圣女继承人,怎么着也得是女子,历来如此。
很快,到了别院。
别院很大,可见,明面上,皇家给了圣女一切该有的殊荣。
“请圣女务必提早赴宴,很多人都翘首以盼呢!”
黄公公怕离桑放鸽子,一再叮嘱。
离桑点点头,就进屋去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一无是处的圣女,大家为什么都惧着她?”
那些富家子弟,他们自然不懂。就算懂了,也是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不把圣女放在眼里。
“一无是处?恐怕圣女风靡一时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记住了,圣女可是我们南离国几百年的传承,再厉害也不能丢弃的祖训!”
王晖看了眼林齐,忍不住蔑视,林家,后继无人矣。
林齐可不敢惹王晖,他大哥可是城防营的将领。
“哼!祖训,祖训,迂腐!”
林齐哼哼,他可是看到黄坤了,回家可要给爹告状,怪不得姑姑不回银月城。
有一个混账姑父,除了花天酒地,还整不清自己的立场。
王晖深深地看了眼圣女府,也先回家了。
王晖是家中嫡支嫡支嫡次子,他爹也是嫡子,所以,地位自然不一般。
“什么?你是说,圣女的那群护卫,不简单?”
王峒今日并没有去,一个圣女,不值得他王家家主去迎。
“爹,他们个个身轻如燕,脚步重而有力,但却听不到任何声响,就是大哥,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王峒没想到,离桑出去一趟,竟然结识了高人,所以,底气自然足了。
“还有什么事?”
王峒看次子欲言又止,这个儿子,聪明内敛,知道藏拙,他一向喜欢。
“我看圣女,气色清明,且比去年看起来精气神还要足,我觉得,她定有什么奇遇!”
王晖可算观察入微了,而且他们王家,可是十大世家的佼佼者,所以,见圣女的机会自然多。
“这?圣女有培植灵植的本事,身体好些,正常!”
但是,王晖并没有觉得,是这个原因。
前几年就知道,圣女投靠了国师,国师有秘法,能让人永葆青春。可是,看起来,整个人印堂发青,并不是正常的。
但是,如今圣女容光焕发,像是吃了什么仙草。
“爹,这是云阙国买来的灵植,据说万仙楼今晚有拍卖会,有罕见的补气丹,我今天就不进宫了。”
“万仙楼?我们离城何时有万仙楼了?不是陛下下旨,不许南离国的人,来离城做生意吗?”
王峒感叹,果然是老了,这么重要的事,他都不知道。
“爹,是地下交易市场,只有极少的人知道。所以,我才去拼一拼运气,不然,云阙国的灵植,可真是得天地造化的。
灵植炼制的药丸,早就被疯抢了,陵城最多,到离城,就我们家的财力,抢到一瓶就不错了。”
王晖可是跟年轻人混,自然知道黑市的。
“你是说,圣女可能去了云阙国,发现了更胜一筹的灵植?
所以,圣女才有勇气那么高调,是因为摆脱了国师的操控?”
也只有这个可能,若是云阙国的灵植,能让国师的蛊虫失去作用,那南离国的人推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王晖笑而不语,就出去了。
玉乐清也是听江祁风说了,才知道离城也有他们的势力。
“什么?跟帝豪合作的?那我的补气丹,你哪里来的?”
玉乐清气得牙痒痒,
“还能哪里来的?就你那贪财的儿子在,你还怀疑谁?”
玉乐清没想到,她每个月送给文卿的药丸,他竟然都偷偷卖了。
“这臭小子,她都是我攒了很久的药材炼的,放个十年都没问题,没想到,他那么缺钱。”
玉乐清突然有些伤感,自以为给了孩子们最好的生活,可是文卿这几年,一直在奔波劳碌。
“你别想太多,这是文卿的职业。而且,卖的可不便宜,你就放心吧,等于割了南离国贵族的肉!
人人都说国库空虚,你不知道,做大事,需要不少银子。”
江祁风跟玉乐清在偏房里喝茶,她们只是守卫,自然要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