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战友乃是为人不齿的行为,这种人是怎么成为军主的?”
柳汉卿眼神中透射出浓烈的杀意,攥紧拳头道。
军主乃是龙国荣耀之地的象征,也是数百万龙国军人崇拜的对象。
每一名军主都是曾经为龙国立下汗马功劳并且拥有崇高品格的存在。
可听胡斐这段话,似乎这叫做周煌的并不够格。
但他依旧成了军主!
“哼!这就要问问当年审查军主资格的那些人了,军主头衔虽然神圣,可并不代表就没有滥竽充数之人,这周煌便是其一。”
“只能说现在的军主已经没有创立之初那么纯粹了,国家太平久了,军主的作用不再像战争年代那么凸显,地位自然会有所下降,有些人的心也就乱了,想靠着军主这个头衔捞取好处,腐败也就滋生出来了。”
“再加上这些年异族的威胁越来越重,国外势力的渗透,现在的局面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我没想到这周煌被开除了军籍剥夺了军主之位,竟然还能够恢复,这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有什么始料未及的,洛子不也是蒙冤的吗?万一这周煌也是蒙冤的呢?”
一旁,付雪寒说道。
“洛子是蒙冤不假,可这周煌出卖战友却是证据确凿,当时是有数十位目击证人的,不然你以为军主那么容易被从位子上拉下来?”
瞪了付雪寒一眼,胡斐厉声道。
宁洛与这周煌当年虽都是被开,可其中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宁洛是被人冤枉最终冠上了背叛国家的罪名。
而这周煌却是的的确确,实实在在的出卖了战友,最终导致了跟随他的数十名部下死亡。
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远远大于宁洛。
只是荣耀之地为了保全军主的颜面,此事被强行压了下来。
对于周煌的处理也仅仅是在内部处罚,并未公之于世。
而通常这种罪大恶极的人,会直接被判处死刑的。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胡斐调查当年的卷宗却发现这周煌非但没被判处死刑,反倒是很从容的出了军事法庭。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若干年后,后者不但恢复了军籍还恢复了军主的称号。
现在更是要带领他们这支支援老米的部队。
这一切的一切给他的感觉都透出一丝蹊跷。
“你瞪我干嘛,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再说了,你都说了可能是重名,真要是重名的,那还用得着费这劳什子想这些没用的问题?”
“再说了,既然老米是想摆咱们所有人一道,那基本的基调就定下了。能战则战,不能战就找机会跑路,管这新来的指导员是谁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着话的付雪寒摊了摊自己的双手,他觉得自己这番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怕是没那么简单!老柳说了,这人是突然冒出来的,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他并不在我们这一百二十号人之中。我怎么觉得,这周煌就是七年前那个人?“胡斐越想也觉得不对。
“你觉得?你觉得就是了?”
付雪寒学着胡斐先前撇了撇嘴。
“直觉!”
“直觉吗?”
见胡斐这般说,未发表一件的叶辰眉头陡然一挑,自言自语了一句。
其他几人也都是各自沉默,脸色一下子都变的不好了。
作为兵王,在场的每一个人对于直觉的笃信有些时候甚至超越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
因而,胡斐神情严肃的说出直觉俩字的时候,众人都清楚此事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妈了个巴子的,你早不直觉晚不直觉,偏偏这事上直觉,有些难办了。“
柳汉卿有些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眉头皱成了川字。
他自问自己在年轻一辈之中实力也算是翘楚了,三十岁不到的地境整个龙国也没几个。
但是对上军主,他却没有半分把握能胜了对方。
纵然这周煌极有可能品性极为恶劣,但是其能被评为军主,那么他在实力上就不可能含有任何水分。
后者至少是地境中期以上的修为,甚至更高。
更重要的是,每一名军主,除了极个别因为其他贡献被授予的名誉称为之外,绝大多数的军主都是战场上生死搏杀,身经百战的老手。
柳汉卿想靠军营里学来的搏杀术等一些路数胜对方,也基本是一个死路。
简言之,这一次,众人碰上了一块难啃的骨头。
“怕个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个军主嘛,咱们哥几个一起上还不信搞不定!”
包不同一拍大腿,莽夫式的说道。
“哼!如果事情都如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容易了。”
“他名义上是咱们这支支援部队的指挥,也就是说全权负责我们的调度乃至生死,我们对他动手,他完全可以说我们叛国,到时候咱们要面对的就不是他一人了,而是你背后这些同床共枕的兄弟了。“
叶辰半眯着眸子,神情阴郁的瞅了一眼营房内许多还不知事态严重的龙国战士。
如果洛子和胡斐的判断都是对的,这一百多号人,能活着回去的,恐怕不会超过三分之一。
“我……我没想到这一茬……”
一句话,包不同直接词穷。
“你要是能想到了,你就不是包不同了。”
“老柳,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既然碰上了,那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活命是第一位的,如果真到了翻脸的时候,也就管不得那么多了。包黑炭的话虽然有些不长脑子,可真到了有些时候,这不长脑子的话偏偏是最好使的。”
“先看着周煌的反应了,如果老米的这破界点真的成了绞肉场,咱们就撤,但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佯装一下大家总会吧。”
“尽量不让那周煌发现就是了。”
“怕是没那么容易,呶,那边秦湛的眼线时时刻刻盯着咱们呢。刚才你进来,人家拦都没拦你,说明他们早就将你也算计在内了。”
“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走,除非人间蒸发。”
“可那并不可能。”
叶辰轻哼一声,旋即从床边站起身来,长伸了个懒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家努力便是,真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也只能硬碰硬了。”
“对了,洛子现在人呢?”
“去做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去了,他比我们面对的可能要更难。”
柳汉卿沉声说道。
想到两人分开之前,这货跟自己说的话。
他就觉得姓宁的这货有时候做起事来真他娘的不经过大脑。
可救人这事情,想要有线索,目前的情况,怕是也只能用这不经过大脑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