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司徒容袖远在北明国,以前也没来过晋国,到了王府连屁股都没坐热呢,又被带进宫去了,又怎会见过纪研清?
“所以我也觉得奇怪。”司徒容袖摇摇头,这么诡异的感觉还从来没有过。
“可能你记错了吧。”姬千月并没放在心上。
司徒容袖走南闯北的,见过的人也不少,万一纪研清是大众脸呢。
司徒容袖摇摇头,二人正准备起身离开,“哗啦”,有东西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姬千月捡起来一看,直接愣住。
一块令牌,不足为奇,但是,这块令牌和在善云堂发现的那块居然一模一样!
姬千月懵了,抬头看向司徒容袖,她也很惊讶。
当初潜进善云堂时,清扫了所有信徒,翻出了一张令牌。
只不过,以前谁都没见过这块令牌,所以无处可查,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一模一样的。
难道……
“我想起来了!”司徒容袖大叫一声,激动的看着姬千月,“纪研清在善云堂出现过!”
“什么?”姬千月皱眉,“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司徒容袖也意识到这事非同小可,赶紧把姬千月拉到一边。
原来,那日在善云堂打斗时,司徒容袖几乎和每个人都过过招,其中一个人和纪研清身影特别像,武功也是最高的,司徒容袖好几次险些死在他手里,被打得十分狼狈。
正因如此,司徒容袖才记得非常清楚。
“那个人武功真的很高。”司徒容袖紧皱眉头,面色绷得很紧,“我能感觉出来,那人绝对是个练家子,他也明显想弄死我,生怕善云堂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我才记得特别清楚。”
最后北堂曜赶到,将善云堂的信徒杀死很多,但还是有一小撮跑了出去,不见踪影。
姬千月惊奇的瞪大双眼,久久说不出话。
令牌,再加上司徒容袖这个证人,这么说,纪研清就是善云堂的主人?!
怎么会是这样……
姬千月彻底呆住了。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纪研清很神秘,但也没想过纪研清会跟善云堂扯上关系,更没想到,他会让手下进行那么残忍的人体实验!!
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谪仙般的人儿,内里居然如此的肮脏不堪!
很久以后,姬千月回过神来,赶紧道:“这件事除了我,不要让任何人知晓,否则,我们很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再看那块令牌,这会竟成了烫手的山芋。
如果光凭身形来确定纪研清就是善云堂的主人,确实不算最有力的证据,所以得想个办法,试一试才行。
君墨寒又跑来串门了。
他来的时候,北堂曜刚好也从宫里回来。
兴城赈灾的事终于结束,理应向皇上复命。
才刚刚回府,君墨寒就来了。
一见君墨寒愁眉苦脸的样子,北堂曜笑道:“又发生了何事?”
“难道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北堂曜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何止是明显,简直全写在脸上了,估计也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
“还不是我那老爹干的好事。”君墨寒叹了口气,一一说来。
早在几年前,平安侯就想给君墨寒说门亲事,只是那会儿君墨寒的心思都扑在武功上,实在顾不上成家。君夫人好说歹说也没能劝动君墨寒,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这次到兴城区赈灾,君墨寒是偷偷跑出去的,这让平安侯大怒,说什么也得给君墨寒娶个媳妇儿,好好把他栓在家里不可。
所以君墨寒这才刚回来,平安侯就说起相亲一事,啰七八嗦的给他洗脑,君墨寒头都大了。
北堂曜轻点着桌子,沉声道:“难道你没告诉平安侯,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君墨寒叹气的更厉害了。
“司徒的意思很明显,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是北明国的三公主,外人也只以为她是王妃身边的丫鬟,难道我要去告诉我母亲,我想娶一个丫鬟做世子夫人吗?”
也对。
自古以来都讲究门当户对,平民间是这样,更别说是皇亲国戚了。
君夫人当年也是郡主级别的人物,虽说现在上了年纪,但眼光却没降低,这是只有司徒容袖自己愿意承认身份,才能让君夫人松口。
否则,只凭她是个小丫头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嫁进平安侯府的。
北堂曜想了想,又道:“既如此,你不妨找个机会向司徒表白,本王瞧着她应该对你也是有意思的,或许能成。”
“大哥,你别应该啊!”君墨寒可怜巴巴的看着北堂曜,“司徒武功那么高,万一她不喜欢我怎么办?我可打不过她。”
北堂曜眼中浮现出一抹八卦的笑意:“到底是打不过,还是不忍心动手呢?”
“嘿,你居然敢调侃我!”君墨寒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被北堂曜迫人的目光一震慑,又把手放了下去。
要说表白,谈何容易?
女子的心思最细腻,藏起对一个人的喜欢也相对容易些,可男子就不一样了。
君墨寒整天看着司徒容袖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却不能亲近半分,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可要说表白,君墨寒又怕失败了连朋友都做不成。
北堂曜从来没暗恋过一个人,自然不明白君墨寒的心思,但见他这畏手畏脚的样子,也颇为同情。
半晌后,他轻声道:“既如此,本王便找个时间旁敲侧击一下,若能问出司徒对你的印象,也能事半功倍些。”
“真的?”君墨寒眼睛一亮,直接就朝北堂曜扑了过去。
“兄弟,你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然而,君墨寒还没碰到北堂曜呢,就被他抬起脚狠狠的踹了出去。
“北堂曜,你不是人!”
空中划过君墨寒的惨叫声,他再次被挂在了假山上。
但这次北堂曜脚下留情了,君墨寒从假山上狼狈的摔下来时,正好,姬千月和司徒容袖进来了,二人同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