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尚书大人也不是好对付的,想必夫人也要费些心思吧?”
姬千月话里话外都是一副为平安侯夫人考虑的样子,但实际上,姬千月根本不想让司徒容袖容袖受这份委屈。
好好的大姑娘,凭什么要去他们家做妾。
再说了,君墨寒也不会同意的。
平安侯夫人走了之后,二人脸上的笑容齐刷刷的消失了。
“她想的还真美!”姬千月忍不住吐槽,“就算你不是北明国三公主,只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我也绝不会让你寄人篱下,整天看人脸色过日子!”
姬千月的想法和司徒容袖出奇的一致。
嫁给寻常百姓家,虽说生活苦了些,银子少了些,但至少不会受人冷眼,看人脸色。
而司徒容袖那就更不一样了,三公主的地位何等风光,嫁给一个世子那还是下嫁呢,平安侯夫人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司徒容袖无所谓的笑了笑,“平安侯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若她知道,定不会如此。”
“那你就告诉她呗!”姬千月顺着司徒容袖的话说了下去,“如果你真的怕你父皇把你捉回去,那就请求皇上赐婚,我想,如果你真的和君墨寒在一起了,对两国交好也是有好处的,皇上没道理不同意,对不对?”
司徒容袖摇摇头,“这是个未知数。”
既然要做,那就做有把握的事情,千万不能赌,万一赌输了,那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这一次是平安侯夫人悄悄来九王府的,君墨寒并不知道,而等他出门的时候,刚好撞上了平安侯夫人回来。
一看那臭臭的脸色就知道心情不好,本着慰问的想法,君墨寒走了过去。
“娘,您这是去哪儿了?”
平安侯夫人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本想发作,却又猛地想到了什么,将他拉到一边。
“儿啊,你老实告诉我,司徒容袖到底是什么人?”
君墨寒心里立刻咯噔一声,眼神微微闪烁,却又很快开口道:“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司徒只是九王妃的一个婢女啊,她还能是什么人?”
“你可千万不能骗我。”平安侯夫人紧紧的盯着君墨寒的眼睛,“从小到大,你没有任何一件事是能瞒过我的,这次也不例外,娘不是傻子,我知道司徒容袖绝不是普通的婢女,说吧,她到底是谁?”
回来这一路上,平安侯夫人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
如果司徒容袖真是一个普通的婢女,她绝不会说出要做正妻这种话,即便她背后靠的是九王妃姬千月,也不能如此嚣张。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司徒容袖本身不是婢女,她另有身份,而且只高不低。
想到这个可能,平安侯夫人非常惊讶,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找君墨寒问个究竟。
一看平安侯夫人这架势,君墨寒就知道她肯定又去找司徒容袖了。可是他并不知道司徒容袖跟自己母亲说了什么,这会儿皮球踢到了自己脚下,君墨寒倒不知道怎么接了。
“寒儿,有话你就直说。”平安侯夫人平静的盯着君墨寒的双眸,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知道,娘一向最讨厌撒谎的人,你身为娘的亲生孩子,娘也不希望你要骗我,说吧,司徒容袖到底是谁?”
“娘,你就别问了。”君墨寒转过身去,满脸纠结。
可到最后,他还是道:“我可以告诉您,司徒容袖的确不是普通的婢女,她的身份另有来头,但到底是什么是我实在不能说。”
平安侯夫人更加好奇了,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司徒容袖是北明国的人,而且还是公主。
“娘,我出去了。”君墨寒匆匆丢下一句话,快步跑了出去。
平安侯夫人本想拦住他,却晚了一步。
“混账东西!”平安侯夫人气得破口大骂,“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却变成了白眼狼,这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把我这个做娘的给忘了!”
环儿听了这话,在身后捂嘴轻笑,“夫人说并不喜欢司徒容袖小姐,可您现在却说她是您的媳妇儿,这不是变相的承认了吗?”
“胡说!”平安侯夫人才不会承认,可不可否认,她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在她的潜意识里,早就把君墨寒和司徒容袖看成一对儿了。
只是天生要强的平安侯夫人自然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
想了想,她吩咐道:“既然寒儿不肯说,那我也就不问什么了,等老爷回来后,让他到我房间来一趟,我有事要说。”
环儿答应一声。
而另一边,姬千月和司徒容袖才刚吃了点点心,君墨寒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母亲干了些什么。
直到看见司徒容袖平安无事的坐在床上,笑容满面,这才放下心来。
“你跟你母亲说什么了?”姬千月好奇的问了一句。
平安侯夫人临走之前看向司徒容袖的眼神充满了打量和考究,明显是动了心思的。
若是好心思那也就罢了,可若是坏心思就不得不提防了。
君墨寒摇摇头,将在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
姬千月也没听出哪里不对,抛之脑后了。
“再过两日就是花灯节了,要不要出去玩玩儿?”君墨寒提议道。
他也是看司徒容袖这两日待在家里实在憋闷的不行,所以才想让她出去解解闷。
可司徒容袖却摇摇头。
姬千月也不悦的拍了他一下,“司徒的身子那么虚弱,怎么能出去?”
“哎呀,只是到街上玩玩而已,整天在屋里待着,难道不憋闷吗?”
憋闷是憋闷,可看到君墨寒这猴急的样子,司徒容袖故意逗他。
“我觉得这样挺躺着挺好的啊!”
君墨寒吃了个闭门羹,正寻思着怎样说动司徒容袖,姬千月在一旁接过话道:“花灯节嘛,我也是听说过没见过,听说还挺热闹的,司徒,你确定真的不去看看?”
这话可说到司徒容袖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