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跳广场舞的老太太将初中生们挤出了篮球场，霸占了别人打篮球的场地放音乐跳舞。初中生们很不爽，和几个老太太发生了争吵，可惜没吵过。
不仅有俩初中生被扇了巴掌，还有个老太太把篮球的气都给放了。
陆小林：“太过分了吧？”
陈树点头：“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既然给初中生建了篮球场，为什么不能给老年人建起专门的舞场呢？”
陆小林：“哥，你是啥都能理解吗？”
陈树淡定道：“凡事有因必有果。人性本质自私，还真什么事都能理解。很多事情见得多了，自然见怪不怪。”
李若虚似笑非笑地点头：对，你说啥都对！
大货车总算是穿过了小巷，又进入了一条较宽广的街区。
迎面一家珠宝店被大量的蒙面人闯了进去。
蒙面人一手拿锤子一手拿袋子，用锤子砸开玻璃柜就向袋子里装各种金银首饰。
陆小林惊愕道：“怒气场景升级了？这是零元购？”
陈树点头：“还真是零元购。道德限制着人类的底线，法律限制着人类的下限。道德和法律各退一步，人性就会展露得更彻底一些。”
李若虚都有点服了：“你是在解释一切还是在教育别人？或者干脆就是患有不给事情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不舒服的强迫症？”
陈树：“简单来说，我是通过解释一切来形成举世皆浊我独清的高孤之感。这样精神上会很愉悦，很爽！”
李若虚和陆小林交换个眼神，越发觉得他身上的问题非常大！
刚说到这里，“轰”地一声巨响大货车就撞在了垃圾桶上。
将垃圾桶扔到马路中间的一群穿着花花绿绿、长发飘飘的嬉皮士发出整齐地欢呼，然后簇拥着围住大货车。有人拽车门，有人扒油箱，还有人想将车厢门拉开。
“都给我住手！没看到是哪家公司的车吗？”
强壮司机果然豪横霸气。拎着球棒跳下车，劈头盖脸一顿抡将一众嬉皮士打得抱头鼠窜而去。
司机举棒指天，仰天怒吼：“还有谁？”
引擎的轰鸣声中，忽有七八辆车高速驶来。
每一辆车都是黑色，各种漂移急刹将大货车围在中间。
车门整齐推开，走下十多位穿着黑色西装西裤黑皮鞋，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
强壮司机有些懵，色厉内荏喝道：“你们是谁？我可是野狗公司的司机！”
为首的黑大个冷酷地挥手便有两名黑衣人分左右堵住强壮司机，让其不能上前。
剩下的人在黑大个的带领下绕到车后，一把拉开车厢门争先恐后地往里闯。
强壮司机大怒，挥舞着球棒高喝道：“你们到底混哪的？罩我们公司的是太子哥！”
堵住他的两名大汉之一冷笑道：“太子哥算个屁，我们火云会天下无敌！”
“什么火云会？没听说过！”司机啐了一口猛扑而上，双方转眼就打成了一团。
另一边十多个大汉进入车厢后将大门堵死，有人掏出电棍，有人掏出绳索徐徐包抄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陆小林大惊失色，陈树也被吓了一跳。李若虚趴在陈树的脑袋上，颇有些激动地抖了抖翅膀。
为首的黑大个挥手道：“把脑袋包着的家伙带走，干死剩下的那小子。”
旁边的亚裔道：“大哥，那只鹅呢？”
黑大个：“炖了呗！还能怎么样？”
李若虚不爽地昂起脖子，怒道：“炖谁？我也是能随便炖的？”
众人没想到鹅竟然会说话，都吓了一大跳。亚裔哆哆嗦嗦道：“大哥，那只鹅会说话！”
李若虚张开翅膀，傲然道：“因为我是降临的神！鹅神！”
黑大个脸色狂变，振臂高呼道：“滚特么鹅神。鹅会说话很奇怪吗？鹦鹉还会说话呢！这世界只有一个神，就是我们的老大火云邪神！兄弟们给我冲，先把那只鹅的毛给拔了！”
拔你妹！
李若虚双脚在陈树的脑门上一蹬就发动了飞冲，快得像一道白色闪电。
“来得好！”黑大个抡起电棍斜劈拦截。
李若虚陡然一拧翅膀想漂移闪过去，结果根本适应不了骤然间的方向变化。瞬间栽在地上摔成了滚地葫芦。
好在结果不错，确实是躲过去了。
“我踹死你！”旁边的亚裔有些怕这只会说话的鹅，连忙飞脚直踹。
脚踏实地李若虚就不虚他们了。小短腿碎步飞冲，同时迅速侧身，通过张开翅膀维持平衡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脚。
而后双翅猛振，扶摇直上跃到了亚裔的胸口位置。
亚裔大惊失色，本能地抡电棍砸来。
李若虚伸嘴咬住他的衣服，靠着长脖子拧动身体躲过一击，然后顺嘴就将亚裔腰间的匕首横咬在了嘴上。
翅膀再振拔升，双脚在对方的腰背部借力，瞬间完成了一次擦肩而过。
“噗！”亚裔脖子处不知何时已经中了一刀，鲜血喷了旁边冲近的黑大个一脸。
“看我一鹅破千军！”李若虚也不敢全程都用飞的。只是不停地振翅弹起，再用车厢上的泡沫板借力，快如闪电般弹来弹去。
黑衣人还想发动冲锋，却在第一时间就被逼了回去。其中又有两人的脖子被切开鲜血狂喷，一时被吓得人人胆寒。
“我让你威风！”黑大个单手护住脖子，仍要头铁猛攻。
李若虚先窜到车厢一侧再踩一脚车厢顶部，好像小炮弹般向他撞了过去。
“开！”黑大个电棍怒劈，再一次劈了个寂寞。
双方擦肩则过，李若虚摔在地上滚身卸力，再用翅膀一撑就站稳了。
另一边，黑大个“扑通”一声跪倒。脖子处三根手指齐根而断，脖子鲜血狂喷。
“这鹅疯了！”
剩下的黑衣人吓得聚拢成一团，竟然没被吓跑。
“喝！哈！”李若虚张开翅膀咬着匕首威慑。
不过黑衣人还有十人左右呢，抱成团电棍一起向外，根本不怕他。
“虚哥我来了！”陆小林捡起一把电棍，站在李若虚左侧保持威慑。
“我也来了。”陈树也捡把电棍，站在李若虚右侧进行威慑。
他们俩的战斗技巧相当一般，在狭小的车内碰上十多个大汉肯定不是对手。但两人在惊悚中打拼多次，并不缺少战斗的经验。
有两人帮着拉扯阵型，李若虚再步步进逼，一众大汉在不敢分开的情况下只能被逼得不停后退。先是有一个人被逼下了车，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