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本以为你好歹也是上过战场,跟黄巾军厮杀过的将领。”
“就算再如何愚蠢,应该还是知道点轻重的。”
“可是你......还有你们!”
“今日的所作所为,却是彻底颠覆了本将的三观了。”
台下的西园军将士,原本以为随着淳于琼,鲍鸿齐齐下场。
这场由苏哲新官上任的火,也应该熄灭了。
可是让包括曹操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苏哲不但没有丝毫要罢休的意思。
甚至直接把袁绍,淳于琼,鲍鸿骂成,为了私利颠覆人们三观的奸逆之臣!
古人最重名望。
这从袁绍刚进入官场打开局面,就跑去给继父袁成守孝三年。
差一点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便能够看出一二。
天地君亲师。
忠义犹在孝道之上。
袁绍要是真被苏哲给坐实了这个大奸臣的名声,恐怕在沽名钓誉的世家圈子里也就混到头了。
“苏哲......你休要血口喷人!”
被苏哲无视当成阿猫阿狗呵斥,袁绍心里就已经压抑了一肚子怒火了。
这时见对方居然意图搞坏自己的名声,给他背一个不忠不义的恶名。
袁大公子如何还能保持淡定?
他甚至忘记了苏哲刚才展露出的强大武力,忘记了对方新官上任三把火需要找人来震慑军心。
连最起码的上下遵命都不顾了,直接就对苏哲互怒骂了起来。
“曹校尉,军中以下犯上,直呼上级名讳,该当何罪?”
袁绍四世三公,汉相后裔,司隶校尉,虎贲中郎将等等身份官职,实在是太过尊贵显赫了。
蹇硕在时,面对袁绍都要慎重对待。
苏哲知道自己想要统领西园军,就必须拿下这个刺头。
搞不定袁绍,后面所有的计划,都将成为水中月镜中花。
所以......
苏哲从一开始目的就很明确。
那便是搞坏袁绍的心态,趁机拿住对方的把柄,给西园军一万六千名将士来个下马威!
“军中以下犯上,重者可直接处死。”
“袁绍直呼上官名讳,属于对上将军的大不敬之罪......”
“按照军规需掌嘴三十,重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曹操不知道苏哲为什么会叫自己出来,说这个几乎人人都熟记于心的军规。
望着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站在那好似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袁绍。
目光最后又落在了,将台上云淡风轻的苏哲身上,
他没有多少犹豫与迟疑,就踏步走出了队列。
声音铿锵有力的,向苏哲通报了袁绍的罪行。
“袁绍,鲍鸿,淳于琼,本将在还没任职西园上军校尉之前,就听说三位智勇双全。”
“刚才你们的行为虽然很无耻,但却让本将看清楚了军中的隐形规则。”
“今日本将要拿是军规来硬压你们,想来尔等就是嘴上臣服,心里必然也是看不起我这个统领。”
“这样吧。”
“既然你们觉得凭借着自己麾下三营兵马,就可以轻松镇压住我这个上军校尉,那本将便给尔等这个机会。”
苏哲一边慢条斯的说着话,一边踏步向台下缓缓走了下来。
“本将一人赤手空拳,对战你们中军营,右军营,下军营六千将士。”
“若侥幸我胜了,以后你们都乖乖闭上嘴,再敢顶撞上官,以下犯上军法处置。”
“要是我不敌你们,被尔等打死打残,也是咎由自取。”
“不知道袁校尉,鲍校尉,淳校尉,可敢跟本将打上一场?”
苏哲的语速很慢,当他把要讲的话都说完,人也来到了袁绍等人的身前。
一人赤手空拳,对战六千大军?
三军校场。
随着苏哲的话落下,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别说作为当事人的袁绍,鲍鸿,淳于琼,就是站在一旁的曹操也被震惊到了。
甚至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耳朵,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你......你说一人对战我们三营大军?”
袁绍望着身前头戴金盔,身披金甲红袍,神情淡漠的年轻身影。
他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声音有些干涩的确认道。
一人单挑六千大军,这事情实在太惊世骇俗了。
以至于似袁绍这种见过大阵仗的世家公子,也是一时间被苏哲给震慑住了。
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失了声调。
“殿军校尉曹操,左军校尉夏牟,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还有上军营的将士们,都给本将腾出个场地出来。”
苏哲没有回答袁绍的话,而是朗声向四周的曹操等人,下达了腾场地的命令。
“殿军营,上军营的将士,跟我来!”
曹操心里虽然被苏哲一人单挑六千大军的霸气,给深深的震撼住了。
但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连基本的思维都恍惚。
听到苏哲的命令,率先反应过来的曹操。
他直接领着殿军营,上军营的将士,向校场的周边退了出去。
“左军营的将士,跟我来!”
“助军左营的将士,跟我撤到西北位置!”
“助军右营的士卒,随我撤到正南位置!”
见曹操带着殿军营,上军营开始给苏哲腾地方。
左军校尉夏牟,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也全都反应了过来带人开始撤退。
约莫一刻钟后。
偌大个校场中间,便只剩下袁绍,鲍鸿,淳于琼的三营人马了。
“袁将军......这......这苏哲是要跟咱们来真的?”
一人单挑六千大军。
这事情鲍鸿,淳于琼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没人说过啊!
望着曹操,夏牟,冯芳,赵融全部撤出了校场。
踏步走到校场中心,负手而立的红色身影。
中军营,下军营,右军营的将士,他们一时间也被这个阵仗给搞得脑子出现了恍惚。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