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君骁慢条斯理道:“照你这么说,那什么风雷门的云千绝……也是个误会?”
洛邦贤哑口无言,冷汗噌的就下来了,好半晌,也没想到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其实,若是稍微无耻那么一点点,他完全可以把这个锅甩给自己的儿子,至于皇甫君骁信不信,那是另一码事,先甩了再说,可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千里旱地一根独苗,他除非丧尽天良,否则哪里干得出这种事来。
“哎……其实,我跟令郎结识至今,除了因为他那个未婚妻而产生一点小摩擦,完全没有什么过不去的过节啊,何至于闹成这样?”皇甫君骁摇头苦笑道。
洛邦贤顿时福至心灵,连忙接口道:“先生说得对极了,犬子有眼不识泰山,亏得先生宽宏大量,改天我找个时间,带犬子亲自过来跟先生负荆请罪!”
“呵呵……”皇甫君骁淡然笑道:“洛先生太客气了,令郎毕竟是年轻人嘛,为了心爱女人脾气刚了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可惜了那什么风雷门的长老了,想必是看不得小主子受了委屈,才擅自对我出手的吧?”
洛邦贤愣了一下,随即喜形于色连连点头:“先生慧眼,明察秋毫,那云千绝投入洛某门下之后,一开始倒还算循规蹈矩,但是日子长了就有点耐不住寂寞,经常怂恿我儿做些糟心的事情,好在我儿虽然愚笨,但是本性并不坏,才没受他的蛊惑,不曾想这次竟然又给他钻了空子,冒犯了先生虎威,也算是他活该倒霉!”
皇甫君骁未置可否的笑了笑:“如此说来,鄙人倒是帮了洛先生一个大忙!”
听到这里,洛邦贤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那位风雷门长老云千绝已经没了。
当然,这个不重要,成为洛家供奉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应该做好了准备为洛家牺牲的觉悟。
死道友莫死贫道。
想到这里,洛邦贤不假思索道:““那是,那是,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要不是先生,鄙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云千绝呢,多谢先生仗义援手!”
“谢就不必了,既然把事情说开了,那就这样吧,我也不为难洛先生,不过,洛先生回去之后,还请花点时间开导开导令郎,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一段两情相悦的感情都会有个好结局的,有的女人娶回家会旺夫兴家,而有的……可能就会恰得其反,家破人亡啊!”
皇甫君骁语重心长道。
洛邦贤听得眼皮子直跳,忙道:“多谢先生教诲,洛某一定好好管教犬子。”
十多分钟之后,洛邦贤浑浑噩噩的出了豪宅的大门。
然后才想起什么,试着运行了一下体内灵力,发现除了脑子有点刺痛的后遗症和腰腹之间有点酸痛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回头看了看那敞开的豪宅大门,此刻在他的眼里,简直无异于鬼门关。
对于自己能够从里面毫发无损的走出来,他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原本以为就算不死也要丢半条命,对方放过自己,肯定也会在自己体内做点什么手脚,借此来要挟自己,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
真尼玛,这南江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绝顶高手?
自己竟然没有得到丝毫风声,看来自己夹起尾巴做人的选择是对的,江湖中打滚有风险,一不小心就要在阴沟里翻了船。
以后还得更苟一点才行!
想到这里,洛邦贤长长松了口气,冲天而起,消失在夜幕中。